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踝上血痕,当即眉峰深敛,倒吸凉气,此际他抬首与我相视,眉间表情不知是可怜我还是其他不知所谓,这厮一时好生无措,片刻后竟是一手抚上我足踝,口中直道,“龙帝陛下,定域亲王他根本就不是个东西,他竟然……,龙帝陛下,过几日族长大人亲临,末将一定会据实禀告,半字不漏,龙帝陛下,其实我们族长大人对你,他是真的喜欢你,虽然碧泱宫内锦澜殿末将未曾有幸得见,可是莽原高山上,凌云宫中云澜殿,大水浩淼,金碧辉煌,龙帝陛下,你……,你就随族长大人回莽原吧,至少不用受这等苦楚,族长他再怎么说,也会好好待你的……”
灵麈言出,手下生发之灵起,此时此地,他自然不会替我打开水灵枷锁,当然,他也无法替我打开水灵枷锁,今时他一手按于我踝上,催灵替我化去伤处滞血淤痕,尔后,平远将军又凝起一道生发之灵护在水灵枷锁之内,……,如此看来,这白鹿麈倒是心的很,他是怕我再作挣扎,伤及自身,还是说,将军阁下其实是又下得一道禁制,更叫我插翅难飞?
唉,随他去吧……
灵麈催灵毕,仍未见离去,今时他掌心轻抚于我足踝,甚至还一路游移,摩挲于我足背,这……,这实在好生古怪,而此际我落难深渊,屡屡为龙溯秽言侮辱,他总道这平远将军对我……,这……,灵麈这厮莫非也吃错药了?
我一念心惊,反应过来立时欲要抽回右足,哪料到今时不及我动,灵麈竟已然先一步察觉我意,他当下一把扣在我踝上,甚至还站起身来直直与我相视,此际白鹿面上不知是何表情,却朝我道,“龙帝陛下,那天末将向定域亲王进言,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你不说话,你是在生气,对不对?”
不错,我是在生气,但是,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我气自己无能,气自己无耻,这与他有何关联?再说,他本就是麒麟留下看守我行踪的将军,我生他的气做甚?
我右足为灵麈所制,今时半卧于榻上,直搅得一室的气氛如何看如何暧昧,而这白鹿麈,他多日来一直守礼知节,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居然莫名有些心慌?!
我当下抬首,横眉怒目于他,哪料到灵麈见我怒色,竟是一笑自嘲道,“龙帝陛下,是不是想让末将放开你,你开口喝斥我啊,你叫我放开,我马上就放开,你开口说句话,好不好,你就开口说一句,好不好?”……?
放肆!他这是在威胁我?
灵麈一言出,我当下更为气恼,今时今地我是真的想开口呵斥他,可是几日未有言语,我竟仿似满腹的话俱卡在喉口,我说不出来!
羞恼之际,我半坐起身,只知不住推拒于他,此际我一把扯过他衣袖,抬首间咬牙怒目,该死的东西,还不放开!
我几番拒绝,怒极之际甚至都有些气喘,而灵麈见我这般狼狈之态,终是放开我去,可是这厮,今时这厮胆大妄为,他居然一俯身将我环在怀中,喃喃直道,“我……,龙帝陛下,我……”
我什么我,还不退下!
灵麈将我搂在怀中,他温热的掌心贴在我背上,这厮动作似有惧意,没轻没重的揉捏摩挲直叫我羞恼之至,一张脸憋得通红,片刻,尚不及我挣脱他去,这厮口中不知胡乱说了些什么,倒是自己一转身,落荒而逃。
莫名其妙,实在是莫名其妙!
当日,灵麈退去后,我心神不稳,我答应过太傅的,我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寻至龙池,再为真龙,可是日下状况,非但龙溯增派了诸多守卫团团围住这澧水囚室,更有糟糕,方才灵麈提及,灵兽长过几日就会亲临澧水,若是几日后,麒麟那厮真的来了,那我还想逃脱,岂不更是难上加难?
混沌数日,腹内忧火直逼得我无所适从,今时既然右踝处伤口愈合,又有生发之灵护衬,总算是解了我足下数日来冰凉入骨的水灵侵蚀,而此际我深感足下轻快许多,一时忙自榻上起身,不管这囚室方寸之地,不管如今事态如何,我总该随意走动走动……
不过今日,只好像又是一个不平之日,此际当我坐在榻旁,弯腰穿起一双龙靴,甚至尚不及略略辟开踝上水灵锁时,耳畔竟忽起环佩叮当之声,一时间这囚室外脚步匆匆,竟然是龙溯带着龙涟,倏忽而至
兄妹
囚牢外灵壁深锁,而我方理好龙靴系扣,一抬首间只见得龙涟立在禁制旁,此际她为龙溯所阻不得近前,只能在牢门外直直望我,今时三河公主一双美目盈满泪光,一回身即扯过龙溯衣袖,哀泣道,“二哥,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看看皇兄。。。”
皇兄如今身陷囚牢,还有什么好看的?
龙涟连声求告,龙溯则一语不发,而此刻我整好龙靴后,一忆起当初朔日一夜,龙涟这丫头荒唐大胆,简直。。。,简直就叫人不齿再提!再者,那青琅戒是什么物件,青琅戒贵为我水族帝王信物,当初我赠与她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好生保管,善加使用,想不到,想不到她居然拿来骗我,她。。。,她对自己的亲哥哥下药,甚至还存得那般不齿念头!
今时她还来看我做甚?今时龙溯带她来,又想要做甚?
我一念气闷,正是自榻上而起,奈何此际踝上深锁,我行不得几步即是受阻,正是恼怒间,不由一挥袖直朝龙涟,给我回去!
许久,龙涟只拽着龙溯不住哭泣,直待龙溯放开禁制,这丫头当即一步冲进囚室,今时她泪水涟涟止不住,抬首间不住唤我道,“皇兄,皇兄。。。”
皇兄,皇兄?百年朔夜,她一个姑娘家,居然能做出那般荒唐之事,如今且不提她还有没有脸来面对我,单论我。。。,我见到她,我都觉得难堪!
龙涟冲进囚室,她止步于榻前半尺远,此际这丫头见我面无表情,一时间更是泪流满面,泣声不断,她一双手不住拭泪,半晌见我仍是如冰雕一般,不言不动,三河公主抬首之际又欲近前,哭泣直道,“皇兄,我错了,都是我不该,都是我该死,皇兄。。。”
错了?她未错得太过离谱!
良久,龙涟于我身侧声声哭泣,然而她始终不见我反应,却又近前一把扯过我衣袖,连声问道,“皇兄,你骂我啊,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你骂我啊,你打我,你打我也行,皇兄,你别不理我,皇兄,我。。。,我。。。,这些天我一直都被囚在公主府,我不知道你。。。,我不知道。。。”
龙涟语无伦次,而我听在耳中,除却烦乱还是烦乱,片刻后,我一把扯开为她攥于手中的衣袖,回身坐于榻上,闭目不语,而龙涟紧随而上,今时她一见我衣摆下缚龙索寒光闪闪,又闻听我走动时锁链磕碰之声,当即跪倒在我身前,她将半边面颊贴于我膝上,泪水千行止不住,甚至不多久已然浸湿我衣袍,此际这丫头泣声语声听不清,依稀只辨得,“皇兄,你不要不理我,皇兄,你开口说一句话,我求你。。。”
“龙涟,他已经好多天没说过一句话了。。。”
今时龙涟泪水不住,而龙溯一旁不冷不热,今时定域亲王言出一步向前,他方欲扯得小公主起身,倒不想龙涟愤而甩袖,当下一手斥开龙溯,怒声大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皇兄足上这是什么,你居然锁住他?有你这个禽兽在这里,皇兄怎么可能会开口说话?!都是你,都是你!”
龙涟一语出,龙溯面色愈沉,此际他兄妹争执,初还是言语相向,不想尚未有片刻,龙涟怒起一把死死掐在龙溯双手,她一张口咬在龙溯腕上,立见血痕,而龙溯显然未料及妹妹会忽有此举,今时他眼见自己腕上血肉模糊,不由大吼道,“贱丫头,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下药的是你,骗他来公主府的也是你!当晚若不是你二哥我一力阻拦灵兽长,你早就死了!”
亲王公主,竟然如同市井泼皮,吵闹推搡,这真是一塌糊涂,一塌糊涂!
而龙溯一言出,龙涟哪会示弱,今时她为龙溯甩在一旁,昂首即答道,“你怎么不让我死了啊?有本事你就让我死了,我们兄妹俩灵本一系,我死了,你就算不死也得半死!”
龙溯龙涟单灵双生,若龙涟真的不存人世,只怕龙溯伤及灵本,真要如龙涟所述,不死也得半死,而今时龙溯为妹妹说中痛处,当下更为暴怒,他近前一把扯起龙涟,更是大怒道,“龙涟,本王带你来是想让皇兄开口说话,不是要你来撒泼哭闹的!”
囚室内他兄妹二人一阵大吵,从口舌之争直至动手相执,早就没了一丝皇家仪尊,更不提半分手足亲情,而此刻我静坐于榻旁,只好似眼前一切俱与我无关,呵呵,这就是我一双弟妹,这许多年来我千般宠爱,万般呵护的一双弟妹,呵呵,我指望他们长成真龙,结果,他们就长成这样?!
他二人争吵不休,少时,龙溯见我毫无反应,已是将龙涟连拖带拽,欲往囚室之外,而龙涟死活不愿,此际三河公主拼劲全力一步往我身前,她双手紧拽我衣袖,泪如雨下,哽咽却道,“皇兄,你别担心,羽帝马上就会寻至此处,方才龙溯带我来澧水时,我在沿途都留了记号,羽帝他就快来了。。。,还有,小鱼兰在公主府,估计今时今刻已经被羽帝亲卫带走了,皇兄,你什么都不要担心。。。”
她在说什么?!还要我不担心?!
凤百鸣马上就会寻来澧水,什么?!澧水一系,天然水毒,几乎就是专门克制羽灵火属,她到底在说什么?!羽帝他根本就不能来,他来会白白送死的!
龙涟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蠢丫头!
今时我闻龙涟此言,腹内忧急,心如火烤,这。。。,百鸣兄,这。。。,这。。。!我当下自榻上而起,奈何再急再气口中言语不出,一时间竟不由一掌扇在她面上。。。
掌起声落,龙涟抬首愣愣看我,而我忧急之至手下已有些发抖,此际我不住摇头,片刻后终是一字一字道,“愚蠢!”
龙涟道出丹凤前来之讯,我自是腹内忧躁,而龙溯当即就面色大变,瞬及,定域亲王厉声唤来近卫,冷冷道,“来人,快传本王令,命众将士各就各位,深水戒严,还有,螟,你带一队近卫将公主殿下捆起来,拖到后面水牢去,给我好好看着,不准让她跑了,更不准让她自残,若是敢出了半点差池,本王要你们脑袋!”
短短片刻,龙涟已为一众近卫拖往水牢,而今时龙溯本欲疾步往外,却不知为何,他又忽而转身,只朝我恨恨道,“好,丹凤来得正好,你等着,等着看他是怎么死的!”
囚室外戒严之势瞬及而起,众侍卫脚步匆匆,手中兵刃白芒,一阵晃眼,而我为缚龙索缠缚,今时起身行走,俱不过榻旁十步之遥,该死,该死!
也许凤百鸣不会来?
可是龙涟所言无虚,那以丹凤脾性,他又怎么可能不来?
一刻未过,我已感觉到四围灵场大动,应该是龙溯正在澧水入口处迎战羽帝,而方才那莫名奇妙落荒而逃的灵麈,不知何时已然倏忽而至,今时他亦是一副戒严之态,寸步不离守在囚室门旁,此际这平远将军一双眸子直直盯着我看,他一见我坐立不安,心焦气躁之态,竟是近前朝我酸溜溜道,“龙帝陛下,你也不必枉作担心了,那丹凤帝已经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莫道小鸟不知道澧水有水毒,就算是知道,小鸟也会往前冲的==
明显小鸟在泱都遍寻不及,最后杀到公主府去了,逮到妹妹不停问,你哥呢?(推测一下,这段小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至少妹妹这边讯息传出来,弟弟一点都不知道,后文再交代这其中具体情况),唉,弟弟到底是挫,也是禽兽长不在,这下好了,妹妹一路把羽帝带来了澧水。。。。。
澧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对弟弟都有绝对优势,但是。。。,哼哼,且听下回分解,活活~
弟弟vs妹妹,其实要想弟弟郁闷,就该让妹妹跟他内耗,脑残vs脑残,伯仲之间==||||
yy鹿,你酸个p啊,你离人家羽帝陛下,那是十万八千里去了(从初遇陛下,yy鹿一直以为小鸟是陛下的元配,哈哈哈哈哈哈哈)
水毒(上)
我坐困囚室,只觉四围灵场异动愈加剧烈,显然,今时丹凤与龙溯之争步步逼近,早不在那澧水入口,而澧水隐秘,水毒无迹,且不提龙溯这厮阴狠,必定要一步步将丹凤引进水毒深处,就说丹凤因心急救我脱困,也必定会身临囚室,再者,这澧水缓毒,还不比那北境寒毒,丹凤他纵是身处险境,只怕还不能及早发觉,天哪,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我起身踱步,来回不停,而囚室外形势益发紧急,那白鹿本是守在我身旁,寸步未离,今时他见得深水中浪翻不住,亦不由得眼观室外,面露不安。。。
片刻,兵刃之声益发逼近,随着囚室外狭窄过道内浪涌激荡,已然有羽族兵杀入这深水之中,而此番随凤百鸣前来澧水的亲卫应俱是玄天族系,水鸟一属,虽然他等性灵属火,尚好都不甚惧水。
窄道内搏杀四起,随着不远处凤鸣声渐行渐近,那羽族兵将也益发勇猛,锐不可当,今时不过片刻,灵麈已然沉不住气,他立时自囚室出,一众灵兽族兵沿水道而上,又是一阵鏖战不休。。。
不行,这样不行,纵是玄天族系再不惧水,终还是火灵属性,而丹凤自己,方才自他抵达澧水,三刻时间转瞬即逝,若是他再不速速离去,难由水毒侵入肺腑灵脉,灵损非常,可是我,今时我出不得囚牢,甚至连牢门都难以触及,即便是扯起嗓门大喊,只怕也无人能够闻听。。。
若说今时丹凤是身处水毒之境不自知,而我,我却如同火烤火燎,满腹忧躁无得解,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情急之际,囚室外道道禁制不住起,原来是有人已经发现这牢笼,正在与灵麈拼杀相搏,这是谁?按说今时丹凤来探澧水,他本人必是扼住龙溯,好让他羽族玄天兵直往深水,寻我踪迹,可是短时内即能冲破我水族与灵兽族重重兵,寻至这隐秘囚室,这。。。,来人莫非竟是玄天族长?
来人灰发灰袍,灵力斐然,此际即便是身处深水之中,他催灵唤火仍不见一丝迟滞,而白鹿显然不是来人对手,少时,这灰衣来客一剑辟开平远将军,刺破灵壁禁制,直往囚室而来。。。
此际我为踝上缚龙索所制,尚不及来人冲进囚室,即高声喝道,“快些叫羽帝陛下离开澧水,此处是天然水毒之境,你们停留三刻都会中毒的!”
我言出,来人略有一愣,奈何他不及思忖,只疾步往内,此际他一剑凝起冷火,往我踝上缚龙索直斩而下,只可惜,这水灵锁依附深水,又有三重之多,若是我灵力不失,抑或是羽帝本尊,催动真火之力,也许方能破除,可是今时。。。,今时时间不容许,他们必须走,我只求他羽族能够南岭牵制住灵兽族,足矣足矣!
灰衣来客挥剑几番催灵,奈何我足上水灵锁丝毫不见松动,而此际我正是催促他快快离去,不想那方才一旁败退的灵麈又复往前来,平远将军咬牙一剑直刺灰衣来客。。。,如今情势紧急,早已刻不容缓。。。
“玄天族长,这澧水万万不能久留,一旦水毒入侵,只要你是羽灵火属,即便如阁下一般深谙辟水之道,也逃脱不了的,快,你自己快走,快叫羽帝一同离开!”
情急下,我高声直吼,而那玄天族长为我一唤,却是横眉冷目回道,“丹凤自九天而来,尽心力方才寻到你龙帝本尊,若是今时不救你出去,岂非功亏一篑?!你放心,我玄天苍既然不畏深水,那自然也不会畏惧水毒!”
果然是玄天族长。。。
玄天一系乃是羽族高门贵族,奈何因前任玄天护法赤雁之死,他们与羽族皇族芥蒂隔阂,愈积愈深,而这苍,即是赤雁的胞弟,也是现任玄天族长,当年他因兄长之死,执意拒绝玄天护法一位,因而凤百鸣称帝后,玄天护法则由水鸿继任,换言之,其实今时,水鸿的这位嫡亲叔父,离朝千年有余,想不到此番,凤百鸣为救我,竟然连他都请来了。。。
丹凤于我,恩深义重,只是事到如今,我不是不明白他救我心切,可是这澧水,他们还是不能多作停留!
囚室内,玄天族长与灵麈还在争斗,瞬及,远处阵阵凤鸣龙啸,室外窄道内突如其来的漩涡大浪,我只见龙溯化龙穿行于囚道之中,不住翻腾,而凤百鸣亦化为本相火凤,此际丹凤一双利爪死死扼在白龙颈处,他赤袖的爪尖狠狠刺入龙鳞之下,血流喷涌。。。
龙溯当即厉声哀嚎,龙身翻腾,千层浪堪堪即要冲破四围石壁,又往深水,而今时今地这囚室门外,丹凤回首,他一双赤金眸子直直与我相视,只是如今的我。。。,我枷锁在身,困顿牢笼,我。。。,我真是无颜面对于他。。。
囚道狭窄,龙溯兴千层浪挣脱羽帝钳制,复为人形,而凤百鸣亦起羽翼低空而下,此际羽帝陛下赤衣炫目,他挥剑斥开囚室外水灵禁制,步步往我而来,而我,我与他四目相对,竟不由得眼眶发酸,“百鸣兄。。。”
“百鸣兄,我。。。”
不知是感激,还是愧悔,今时的我面对于他,甚至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凤百鸣见我如此张口结舌,落魄无能之态,却是一步疾前,他一把将我揽在怀中,炽热的胸膛更是叫我心头繁杂,百感交集,今时,我脑中一片模糊,只听得羽帝在我耳边低声道,“好了好了,不想说就什么都别说,孤王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小鸟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其实大家都有外援,苍是水鸿的亲叔叔,这位估计还不是小鸟请动的,应该是水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来的(叔叔,救救我的夫君。。。)tat,大家都豁出去了
小鸟v5,哈哈,很v5,不过既然是水毒,那还会有峰回路转的(==,千万别拍死我)
弟弟怄死;yy鹿震惊了(羽帝啊,到底是元配啊,这气场==)
水毒(中)
此情此境与羽帝重逢,我为他炽热的怀抱所拥,真真是止不住心头繁复,五味陈杂,甚至今时,顾不及一室人等在旁,我竟至于失态到垂首无言,差点就真的落下泪来。。。
若在平素,羽帝对我有这般亲昵举动,我早该察觉大为不妥,可是今时今地,我甚至连水毒都不曾来得及提醒他半句,就听得身旁有人厉声喝斥,此际龙溯一身衣袍血痕浸渍,他满面阴沉,不辨怒恨,一张口即大骂道,“贱货,前时你口口声声的清白清高哪里去了?怎么,如今他凤百鸣方才一脚刚踏进囚室,你就迫不及待投怀送抱了?又是欲语还休,又是楚楚可怜,你!你这个天生贱货!”
龙溯一语出,尚不及我有反应,实未料今时,方才那先行入得囚室的玄天族长亦是一声冷哼,他一双灰色眸子冷眼看我,却朝羽帝怒道,“丹凤,这可是你亲姐姐的丈夫!你忘了,当初若不是你阿姊亲来彤乡,跪在我面前死皮赖脸哀求,若非她要死要活,我又怎么可能会答应随你一同前来水族,来营救这。。。,这软弱无能的青龙帝,可是你现在,你想做什么?你。。。,你抱着他做什么?还不快快斩断他踝上水灵锁!”
“做梦!”
玄天族长一语斥责,此际尚不及我难堪避过羽帝怀抱,龙溯即一声暴喝,他仿似拼了命一般唤起水灵壁,直将我与丹凤重重阻隔,今时这厮狠狠抹去方才争斗所致额上血痕,森森笑道,“凤百鸣,你想救我皇兄,没这么容易!好,有本事你就耗,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再过半刻,你还能横到哪儿去?!”
“百鸣兄,这澧水有毒,只要你羽族族裔停留三刻,水毒即会入侵灵脉,后果将会不堪设想!现在是不是三刻就要到了?你快走,快走啊!”
灵壁阻隔,我回神过来当即疾声向凤百鸣示警,奈何不待我言语完全,龙溯已然疾步抢上,此际他见水灵壁为丹凤手中炎火剑层层刺破,瞬及白龙锏横起,又是一阵缠斗不休。。。
今时囚室外禁制悉数破坏,门外诸多兵将士拼杀相搏,一片混乱,而我言出,凤百鸣却不答片语,他手下赤芒炫目,炎火上扬,直欲逼开龙溯,可是如今,龙溯这厮根本意不在争胜,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百鸣兄,你快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