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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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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舍得走么?”

我声声催促,龙溯则冷笑不止,此际他一味挟我在身侧,甚至一挥袖灵息大动,却将我狠狠甩在床榻,还狎昵笑道,“皇兄,若是羽帝现在走了,你可又要在这床上,夜夜哭泣了。。。,啧啧,你说凤百鸣他,会舍得么?”

“放肆!”

“找死!”

龙溯言出不堪,此际丹凤怒极一剑直往其面门袭去,电光火石间定域亲王避无可避,竟被羽帝一剑削去额冠,而今时情势危急,千钧一发,甚至不及我再出言,那一旁与灵麈及一众兵战在一处的玄天族长亦开口朝羽帝道,“丹凤,龙帝所言无虚,快,你先走!”

“不行,事到如今,孤王一定要救他出去!”

凤百鸣削去龙溯额冠后,瞬及背生双翼,今时他踏过重重浪,一剑斩在我踝上缚龙索,一时间炎火力与水灵锁相交,激越之声迭起,那禁制已有松动。。。

见此我自是欣喜,奈何此际不及丹凤挥剑再催真火,龙溯竟又是拼命向前相搏,此际定域亲王厉声嘶吼,“凤百鸣,本王告诉你,没用的,炎火力断不了缚龙索,你忘了他是谁么?他是水灵真龙,生性斥火,这禁制你无论如何也破不了的!”

“百鸣兄,快走!只要你能在南岭牵制住麒麟,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你快些走!龙溯他奈何不了我,你快走啊!无论如何,我不要你为救我有任何闪失,快走!”

“丹凤,快走!”

情急下一片混乱,此际已非是我一人出言叫丹凤速速离去,甚至就连那一旁玄天族长亦是连声催促,可是如今,丹凤竟然执意不愿,今时他正是再催真火,又欲一剑而下,奈何,奈何那缚龙索看则只系在我踝上,实则捆缚我周身灵脉,因此这禁制受炎火力虽有松动,却果真不得断。。。,“百鸣兄,我求你快走。。。”

“不,龙衍,孤王一定要带你走!”

“是啊,他怎么可能放着心头宝贝不带走,要不然,以他羽帝之尊,万里迢迢赶来泱都做甚?皇兄,你哭也没用,你越哭他越心疼,哈哈哈哈哈”。

龙溯笑得猖狂,而我却是真真要急到眼角沁泪,此际羽帝陷入两难境地,只听得一旁玄天族长厉声暴喝道,“丹凤,你还不走?!他水族家务事,要你多管什么闲事?!原本我还以为鸿儿的丈夫,他水族龙帝至尊,该是何等的英明神武,想不到。。。,想不到,难怪百年前朝内即有人道他青龙帝绝色勾魂,惑人心神,如歌王咏王,还有你丹凤帝,都迷了魂了,对不对?你现在这般豁出性命来救他,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担心有人会威胁他性命么,我看不可能,快,快离开这里!”

玄天族长一语,我听在耳中,实在是愧赧难堪至极,是啊,我水族家务事,又何劳百鸣兄心劳力,本来这都怪我,都怪我青龙衍一意孤行,如今不仅自己落到这般不堪境地,无耻无能,我。。。,我只怕还要牵累水鸿在自己的叔父面前抬不起头来。。。

三刻再有片时即至,此际玄天族长已然甩开白鹿,上前一把扯过丹凤,即要离去,而今时境地,我只知抬首看向丹凤,“百鸣兄,带走小鱼兰,南岭牵制住麒麟,我会脱困的,你不必担心,不必担心。”

多言不能,我本以为丹凤会听劝速速离去,未料今时,尚不及他有丝毫犹疑,那一直在旁未见言语的白鹿麈竟然一步向前,张口多话道,“羽帝陛下有什么好担心的,过不了几天,我们族长大人即会亲临澧水,到时候,任谁也动不了龙帝陛下!”

“放屁!”

这白鹿麈真该千刀万剐!

灵麈言出,羽帝回首手中炎火剑斜飞向前,瞬及刺穿他左肩,直直将这平远将军钉在石壁之上,而今时三刻已至,澧水缓毒悄然侵入,那囚室外羽族兵已有灵耗剧增,而玄天族长感受到水毒之兆,当即面色大变,今时他一挥袖不知朝谁吼道,“荒唐,简直是荒唐透顶!”

作者有话要说:苍叔叔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陛下这次被老苍一顿讥讽,真是又愧又悔,可怜的陛下,本来啥米都米有,现在这个流言蜚语,竟然好像越传越真tat

小鸟是很v5,无奈怎么就这么不走运呢?

yy鹿,你狠的,你狠!

小鸟是来英雄救美了,不过到最后,只怕还要陛下去美人救英雄==

水毒(下)

水毒入侵,囚牢内羽族族裔灵息不稳,灵耗激增,而今时万分情急,玄天族长一把拉过羽帝,直欲往外,却说这玄天苍冷火一脉,他的确是不畏深水,可是这澧水之毒,性缓阴狠,他纵是现时能勉强避毒,但随着时间延长,终是难逃受侵。。。

今时凤百鸣与龙溯对峙,羽帝面上表情虽无异,但我知道,水毒入侵他灵脉,虽然不会即刻发作,但三五天不住蚕食,他的灵力会慢慢流逝,直至不可挽回,糟糕,这缓毒之解,太傅没有告诉过我,糟糕,简直是万分糟糕!

水毒见效,龙溯自是万分得意,今时他即便无能到已被羽帝削去额冠,却还有脸洋洋自得道,“凤百鸣,有本事你再横啊?!这澧水深秘,你以为你能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

龙溯言出,立时兴起深水巨浪,此际他一挥袖高声朝四围亲王近卫发令道,“众将不必恋战,快与本王封住这澧水东西通道,今天本王要大开杀戒,就叫他羽族这一众人等,全部困死在此处!”

定域亲王阴沉得色,今时囚室内外再战,形势已渐渐反转,而我深知如今状况,他羽族兵将若再停留一刻,即多一分危险,我当下顾不得踝上水灵锁,疾步而行,今时我近前紧握羽帝之手,急切道,“百鸣兄,水毒耗灵一刻不停,如今你已不宜再动真力,快,现在龙涟正好在此,她被龙溯囚在后面水牢,你快去斥开守卫,不走东西通道,让她化龙带你自南向前往泱都,快走!还有,这水毒阴狠,只耗不增,在毒未解之前,你但凡动一分真力,真力即会减少一分,不可逆转,你可明白?快走!”

我言出,龙溯听我提起龙涟,当下面色一变,今时不及羽帝答话,龙溯挥袖水灵壁层层起,又是嘶吼道,“来人,今天不管如何,其他任谁一律不论,本王只要困住羽帝,困住他凤百鸣!”

龙溯大吼,白龙锏抢上,直逼丹凤,而丹凤听我言述水毒之害,他闪身避过之际,已不敢再妄动真力,今时他二人再争,情势愈加不妙,正是焦灼如乱麻之际,倒不想我方才刚刚提及龙涟,此际龙涟倒真的乘乱而出。。。

三河公主闪身在刀光剑影之中,她跌跌撞撞闯入囚室,眼见得一片混乱,只知声声唤道,“皇兄,羽帝陛下。。。”

今时我见龙涟一脸惊恐无措,忙是出言提点她道,“涟儿,别慌,你仔细听皇兄说,澧水正南有一道出口,你化龙提息,先引羽帝陛下回泱都,等出了澧水,你且直往北境,去寻舅父来救皇兄,明白了么?”

杀戮纷争中,小公主一张俏面吓得惨白,如今龙涟只知背贴石壁而行,她艰难步向我身侧,一张口泣涕涟涟,“皇兄,我害怕。。。”

真是养在闺中,一毫无用的笨丫头!

此际龙溯本与羽帝缠斗,他见龙涟脱身,心急之下忙是挑起层浪隔开我与龙涟,厉声斥道,“死丫头,你今天要是再敢与我作对,那就别怪我狠心,斩了你的手脚,再嫁你到极北荒天野地去!”

“白龙溯,你住口!”

这还是人说的话么?对自己的亲妹妹,他要斩断亲妹妹手脚,还要嫁她到极北荒天野地?!而现时龙涟听得龙溯这般威胁,更是面白如纸,小公主也许早就被这兵刃交叠,血光搏杀吓得六神无主,真是,真是以前都被我宠傻了!

但是不管如何,如今龙涟是凤百鸣脱困的唯一希望,此时此刻,我必须教她化龙引羽帝离开,而此际龙溯亦知龙涟之关键,他当下斥令众将将羽帝团团围住,自己则急急脱身过来,欲对龙涟不利,这不行!

我见此当下抢先一步,拽过龙涟护在身后,今时情急下也来不及多作劝哄,我开口只朝龙涟道,“涟儿,你还想不想皇兄脱困还朝,你还想不想皇兄原谅你?今天,原本也是你引羽帝陛下前来此地,现在,你必须带他出去!”

话音落,龙溯疾步而来,他与我对面相峙,一挑眉森森笑道,“皇兄,你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今天居然指望上这贱丫头了?她有几斤几两,你不清楚?”

龙涟见得龙溯狠厉阴沉,一时更往我身后躲去,而我见此心中气闷,却说她三河公主方才还敢与定域亲王动手争执,怎么现在一到关键时刻,就跟吓破胆了一般?!

“龙涟,涟儿,你听好皇兄说的话,现在羽帝陛下他身中水毒,不可妄动真力,你必须引他冲开南向通道,前往泱都,你能做到的,涟儿,听皇兄的话,皇兄以前怎么教你的,你一定要做到,化龙一直往南,这里没人拦得住你,听话!”

事态紧急,我根本无从多言,而今时龙涟似懂非懂,她只一把拽过我衣袖,泣声直道,“皇兄,是不是我助羽帝离开,你还会要我的,是不是?”

“皇兄要你,再怎么样,涟儿也是皇兄的妹妹,快,听话!”,唉,这小丫头实在是不识大体,却说如今什么情势,她莫非还要我温言劝哄?而此情此境,我混乱中只来得及与她一个拥抱,尽量温言道,“涟儿,带走羽帝陛下,赶快去往北境。”

我与龙涟几句交谈,这片刻时光内,龙溯又怕羽帝逃脱,又怕龙涟化龙,不由竟是一顿胡乱喝道,“给我拦下羽帝,所有人都去,给本王拦下羽帝!”

今时还不提龙溯一吼,那方才为凤百鸣一剑钉于壁上的白鹿亦已挣脱而下,如今他挥剑灵兽族一众兵听令,这白鹿居然也吼道,“怎么,没听见亲王殿下号令么,去,都给我去拦住羽帝!”

天,他们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凤百鸣何时就这么得罪他们了?

如今这方寸囚室内争斗不休,而龙涟记下我的话后,本欲化龙兴水浪以助丹凤往南,奈何此际,这小丫头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其他,竟然不及出门,即化为数丈真身,这下更是混乱。。。!

本已是狭小囚笼,容不下众将搏杀拼斗,想不到今时龙涟庞然身躯忽现,龙身龙尾横扫,非但她自己撞得头破血流,还将多少兵士一并扫往深水,龙涟真身龙吟阵阵,小公主虽然没能冲开澧水南向通道,倒是这囚室撞开一个大窟窿。。。

好,如此也好,想来前时太傅欲救我脱困,正是从这囚室七拐八弯,直通泗水,好,也好,不如就叫凤百鸣从此道出!今时脑中片刻闪回,我回神忙是乘乱疾唤丹凤,“百鸣兄,快从这撞开的水道前行!”

羽帝听我急声,他正是转身辟开龙溯与灵麈纠缠,欲往前行,奈何今时,龙溯只仿似发了疯一般,这厮就怕战况还不够混乱,竟然也欲化龙,阻绝丹凤去路,而丹凤性躁,我叫他不可妄动真力,动一分则少一分,他却忍耐不住,此际羽帝一挥袖炎火力上扬,堪堪将龙溯逼回人形,可是如今丹凤身中水毒,终不比前时灵脉通络,果然,今时羽帝强动真力后,眉峰深敛,不好,这缓毒真的已经侵入他灵脉了。。。

僵持不下,战况愈久,若是再这么下去,只怕连玄天族长也坚持不了几刻,而此际丹凤为越来越多的兵将所围,他不能强动真力,避又避不及,杀又杀不得,这真是。。。!

千钧之际,羽帝腾身跃至高处,出言却朝玄天族长道,“苍,你先走!”

他叫玄天苍先走,那岂不是自己脱困更无望?!

“百鸣兄。。。!”天哪,他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玄天族长听得羽帝令出,他大约自己也感受到水毒之兆,一咬牙竟真是欲往水道而出,这怎么行?他怎么能丢下丹凤?!这不行!

我是糊涂了,我只怕是真的糊涂了,却说如今玄天族长不走,若待他再中水毒,那就可真是谁也走不了,救兵也到不了了,可是,他不能就这么走!我方才想起什么来了?想起什么来了?

危急之刻,数念上涌,此际正待玄天族长闪身至那水道出口时,我忙是高声朝他道,“玄天苍,你速速离去应该,但是有一言,朕要你仔细听好了,如今羽帝身在澧水,三日内必须有人来救!还有,若是朕没弄错的话,苍大人早年游学泱都,与我朝龙阁大学士曾有过一段师生之谊,想来你这一身辟水术也该是大学士所授,那好,今时你无须去九天搬救兵,带着这个去找龙阁阁老!”

言出,我当即自额冠上摘下碧玉龙珠,一手抛向玄天族长,“速去速归!”

作者有话要说:这水毒也挺狠的,只耗不增,小鸟是动一分则少一分,越动真力,耗得越快==

弟弟和白鹿围着小鸟打,小鸟每耗一分真力,战斗就会越来越艰难,唉。。。!

不过筒子们放心,陛下就算拼了命了,也不会让小鸟有事,当然,陛下拼了命,也会想尽办法替小鸟解毒,所以,大家放心(嘿嘿)

傻妹妹太不给力了,你怕个毛啊,你也是龙啊==

傻弟弟也够傻的,一急就乱了。。。

yy鹿,你真是酸的够呛,人家羽帝啥米时候得罪乃了,乃个灰渣==

苍叔叔原来和水族还有点渊源,但愿此寻阁老,一切顺利(o__o"…)

还有不得不说,就算陛下每天每天被折磨得这么惨,不过每天每天坚持整衣束冠,这是个好习惯,大大的好习惯(:-d)

患难(上)

玄天族长接过龙珠,辟开水道后直往南去,而龙溯初是一味困住羽帝,片刻后反应过来,忙是怒喝道,“来人,快给我去追!”

囚室内一团糟糕,龙涟复作人形后额上血痕蜿蜒,今时小公主茫然跌坐于地,不及我向前扶她起身,定域亲王已然仿若疯狂,他一时唤起重重水浪,借助澧水之势将羽帝死死逼往囚道深处,一时又朝灵麈大吼道,“白鹿麈,你就算死也要困住羽帝!本王先去追那苍!”

而今时凤百鸣不能强动真力,他只在周身唤起一层护体真火,尽量避再多灵耗,见此,那平远将军自是不敢贸然向前与羽帝对敌,此际他挥剑发令,只叫身侧一众兵将羽帝团团围住,静待水毒发作,慢慢侵蚀炎灵之力。。。

龙溯匆忙离去后,片刻又转道回来,这厮一把扯过瘫坐于地的龙涟,恶狠狠道,“死丫头,你与本王一起走!”

龙涟为龙溯粗粗鲁拽起,此际小公主一副茫然惊恐之态,她抬首一见龙溯凶神恶煞,忙又是唤我道,“皇兄,皇兄。。。”

唉!

她唤我又有何用?

今时龙涟惶恐,而我实在无力护她在身侧,只能出言朝龙溯冷冷道,“白龙溯,这可是你的亲妹妹,你若是敢动她一根寒毛,你自己也会不得好死的!”

我此言意在提醒龙溯,龙涟与他单灵一脉,若是他自己不想好好活着,那就尽管对亲妹妹下毒手,而龙溯闻言,自是明了其中含意,此际定域亲王恨得咬牙切齿,他一挥袖再掀重重浪,头也不回将龙涟拽走后,恶狠狠留下一句道,“你就看着羽帝死!”

尚好丹凤有真火护佑,短时内灵麈等人根本无从近身,只是今时,他身陷澧水囚道,四围大水本已对炎灵有所损,更何况如今又有水毒入侵灵脉,时时刻刻俱在消减他真力。。。

赤火骄阳,都是因为我,才会被这深水所围,而今时羽帝为保存实力,不得已已被逼入囚道深处水牢中,而我自囚室中远远望去,只见得丹凤四围火灵壁大盛,灵麈与身侧一众将士俱退于三丈之外,只敢远远对峙,只怕离的近了,阳炎炙烤,他等性命亦会不保。

大战之后,我所处囚室内一片狼藉,原先囚室外灵壁破散不成形,而这澧水所驻侍卫只怕大多俱严阵以对羽帝,反倒是我身侧,今时无几名守卫,也许他们只当我为水灵锁所困,早就逃不出这方寸之地。

是啊,我的确是被困死此处,就算如今真无一人守在我身侧,就算方才为龙涟撞开的水道不再被灵壁禁制,我竟也无从可去!不过现在,我逃不逃得出去已是次要,更重要的是丹凤,他为救我身陷险境,甚至今时,他就在离我几墙之隔的囚道深处,可是我,我除了呆呆坐在这囚室里,就连去见他一面都无能。。。

再说,这水毒初时性缓,但随着灵脉游走扩散,会愈发加剧,如今丹凤真火灵尚盛,灵麈等无从奈何他,但是一旦今日黄昏过,阳炎减弱,水毒会不着痕迹深入他脏腑灵源,他这毒不解,要不了两三天,性命岌岌可危。。。,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在这儿等死,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有一毫差池。。。

玄天族长一去,只要能将讯息顺利传与龙阁大学士,那不管大学士是否相信苍所言,一旦他见得碧玉龙珠,无论如何总该入朝起兵,前来澧水一探,可是,我就怕这其中时间不够,又怕玄天族长途中再有何波折,羽帝他。。。,他一身炎灵,千万不能有长时所耗啊。。。

数个时辰已过,虽说此地深水不辨晨昏,但莫名而来的寒凉愈盛,也许外面早已是黄昏日暮,而这数个时辰来,我不断尝试挣脱缚龙索,甚至为了脱身,直恨不得要剁了自己的脚!可是,可是今时这该死的水灵锁非但一毫不见松动,甚至随着我挣扎,因周身灵脉反噬,反叫我挣脱愈加困难,该死,该死透顶!

我心底焦躁,双手缠握于缚龙索上,已经毫不得法,而那囚道中兵侍卫仍死死守在水牢外数丈远,不敢离去,亦不敢近前,直至黄昏三刻,日暮沉霭,那方才为丹凤重伤的白鹿麈才敢略略退开。

今时这平远将军一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左肩,进的囚室就见我双手与右踝血痕淋漓,缚龙索交碰叮当作响,他当下大吃一惊,脱口即问道,“龙帝陛下,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明知道这水灵锁若没有定域亲王亲自催灵,是根本打不开的,你知不知道你掌心踝上都是血!”

关他屁事!

却说我本已是躁郁万分,今时听得他一语,竟忍不住暴跳如雷,一时更是高声喝道,“朕要见羽帝!”

我一语出,白鹿显然一愣,今时他好似不认识我一般将我上下打量,片刻后,竟是好生古怪道,“龙帝陛下,羽帝周身有真火护佑,他的处境可比你好多了,你现在与其担心他,还不如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呢。。。,其实,末将已经遣人去莽原传讯了,也许今夜,族长大人就会亲临澧水。”

灵麈此一言不咸不淡,平板语气中总仿似带着几分酸意嘲讽,这该死的东西,他竟然迫不及待传讯与灵兽长?万一麒麟真的今夜赶来澧水,那凤百鸣岂非是必死无疑?!

简直糟透了!

如今那玄天族长一处还悬而未决,这处白鹿麈讯息已传,这可怎么办?

我觉得自己根本就无从冷静,我想不出一毫办法,忧急时竟不觉朝这白鹿大喝道,灵麈,你怎么可以这般落井下石?!”

此时此刻,我真是混乱到言语颠倒,却说白鹿这叫什么落井下石,其实以他立场,他不就是恨不得羽帝早死早好,恨不得我一辈子被灵兽长囚困,永世不得翻身么?我,我真想掐死这厮!

其实自我被囚以来,这白鹿纵有些古怪,总还算温和守礼,而今时他被我几番迁怒大吼,面上不觉有些愠色,此际这厮见我情绪激动,竟是顾不及退去疗伤,他近前朝我一挑眉,嗤声直笑道,“龙帝陛下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连话都不愿多说,想不到这一见了羽帝,整个人都好像变了,这生起气来,就跟当年在陌阳关一般”,白鹿言至此,语气益发尖酸刻薄,而我今时方听他提及陌阳关,尚未及发怒,却已被他扣住手腕,这厮大胆放肆,下一刻竟是一笑贴于我面前,意味深长道,“龙帝陛下,还记不记得当年,你身披朱羽凤纹袍闯入陌阳关,还非要在末将面前百般狡赖,说什么自己与羽帝一毫无关,呵呵,其实那时候就是老情人了?那时候,羽帝为了救你,一句不合当即纵火连云山,该死,好像当时他也是一剑钉在我左肩。。。”

白鹿自言自语,一时竟仿似陷入当年回忆中,更可恶此际他愈加凑近,片刻后竟是放肆凑于我耳边,故作玄虚道,“当年羽帝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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