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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竟有人……”
长云道长微微皱眉,却突然顿住了。
周围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却见一个灰衣扫地僧从后院走了出来。
“大师可知这钟声是为何事?”
一个穿着玄衣的年轻人问。
灰衣僧人看了座中诸人一眼,沉声道:“天峰大师圆寂了!”
此话一出,顿时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本该今日继位的无相微微后退几步,已有些站不稳了。
“可是无花师弟?”
他惊声问。
灰衣僧人深深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是无花师侄。”
“那……”
见他还有些犹疑。
天竺冷笑道:“死人又如何杀人?”
“你是说!”
长云心中一跳。
“道长所料不错。”
灰衣僧人叹了口气:“天峰大师与无花师侄俱已圆寂了。”
他说着缓缓扫了众人一眼,眼中有些意味不明。
谁竟有那么大本事!
大家对视一眼,心中俱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且不说少林寺中本就防卫森严,如今继任之际各路高手齐聚,谁又能悄无声息的杀了当世两位绝顶高手?
天竺似是已经猜到众人心中所想,微微叹了口气:“来人确实善用毒药。”
“只是老朽却还分辨不出这是何种烈鸩。”
众人互看了眼。
一位穿着黑衣的男子眯了眯眼,突然站了出来。
“可否让在下看一眼天峰大师的尸首?”
天竺点了点头。
那院子还保持着走时的样子,两边竹叶沙沙吹动影声。
长云看了眼院内,不由倒吸了口气。
只见院中两人皆着白僧衣,一人闭目而坐,一人侧卧在桌下,竟都是已经断气了。
唐八眯了眯眼,手上已多了双金丝手套。
“唐门!”
眼尖的已有人认了出来。
天竺叹了口气,静坐不语。
唐八拿起桌上的空杯子闻了闻又摇头放下。
面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手上那停留在天峰大师心口的真气却被震了回来。黑衣男子后退一步,猛然了手。
“好霸道的药!”
唐八失声道:
“天峰大师的内脏俱已碎裂,任是凭着少林内家真气才硬撑着皮肉。”
他说到这儿便顿住了。
“易经筋果真名不虚传。”
灰衣僧人点了点头:
“少侠可知是什么毒药?”
唐八却摇了摇头:“我制药多年却是未见过这种毒药的,无色无味,却又如斯霸道。”
众人不觉都有些失望。
这江湖中流传的毒药大多是从唐门流出,如若连唐门中人都无法辨得……
正想着却听唐八叹了口气,有些犹疑道:“我虽未曾见过,但这毒却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
“这传说却是从未有人证实过,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你是说?”
长云皱了皱眉。
“天一神水!”
一直闭眼静坐的灰衣僧人突然道。
长云面色陡然灰败了下去:“竟是天一神水!”
这个名字让在座众人都不由面色一变。
天一神水是神水宫最大的秘密。相传是水母阴姬自三千重水中化出。看着如寻常白水一般,毒性却世间难寻。
只一滴,便可重若千金,让吸食者经脉逆流而亡。
便是可练得金身的少林内功也撑不住一刻。
无花与天峰大师正是死于这毒下。
“我少林与神水宫素无怨仇,阴姬为何要这般做?”
一旁站了许久的无相问。
神水宫与少林俱是武林大派,一举一动自是万众瞩目,如此行径难道不怕引起激愤,惹得武林围攻?
“师父与天峰大师素有来往,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正说着,便听一道女声从远方传来。
众人定睛看过去,竟是一个身佩长剑的白衣女子。
“姑娘自神水宫而来?”
灰衣僧人问。
“在下宫南燕,特奉师命来此。”
白衣女子傲然颔首道。
“既是神水宫中人,姑娘又可否告知这天一神水之事?”
唐八眯了眯眼道。
宫南燕叹了口气:“这天一神水确是出自神水宫,不过……”
“却是被人偷出来的。”
她顿了顿苦笑道。
“谁这么大本事敢从神水宫中偷东西?”
院中有人问。
宫南燕道:“他功夫虽不是最高,但轻功却是最好的。”
“能来往与神水宫与少林之间的怕也只有楚留香了。”
长云叹了口气。
天竺点了点头:“无花师侄死前确有留下线索,如此一来倒也说的通了。”
他说着微微抬起地上人的手,下面果然写着一个“楚”字。
“楚留香先是在竹林客栈犯了命案,又为掩人耳目杀了君子剑黄鲁直,如今又谋害天峰与无花两位师父,当真是罪大恶极!”
宫南燕一字一句道。
“南燕此次便是奉师命助诸位一臂之力。”
长云转身看向那白衣女子:“姑娘若有妙计不妨直言。”
宫南燕叹了口气:“他若有心,便也总该是在乎那三位红颜知己的。”
楚留香并不知道苏蓉蓉三人已经被抓了,此刻他正在讲故事。
讲一个酒鬼的故事。
吴裙悠悠的叹了口气:“那花蝴蝶最后又如何了呢?”
她面上有些清愁,似是被这故事打动,眼中的星子轻轻洒落,那是一种忧郁到极致的美,男人若是能让她这样烦恼着,便也死而无憾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他已失踪好些年了,或许死在了沙漠里,又或许……”
他说到这儿便不说了,因为他知道第一种猜测实在不切实际,而第二种猜测又太过残忍了些。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是不喜欢听这些的。
他不说,吴裙却已猜到了。
眨了眨眼,抿唇笑道:“这第二种,便是他已找到新的目标,继续漂泊了下去。”
楚留香叹了口气:“我猜你一定是看不起他的。”
“他虽然在感情上是一个很糟糕的人,但若成为朋友,却是又是个很好的人。”
他说着微笑着看着她,眼中真诚坦然。
男人总希望自己的朋友被人认可,尤其是认可之人是一个女人,一个让人砰然心动的女人。
“你们男人好像总是这样。”
吴裙轻轻吹了口手中的风车花儿,看着它慢慢的转着。
悠悠叹道:“总觉得女子太过感性,于是佳话也变成了可怜儿语。”
“哦?”
楚留香倒是有些不懂了。
吴裙笑了笑:“高亚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