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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起身跪拜:“有劳太子殿下。”
徐砺看她美滋滋的,想着果然还是个孩子。
姜钰又对着徐砺吹捧了几句,瞧见人家案桌上的折子,很有眼色的告退,刚开始还有些稳重,快到门前时就忍不住瑟了起来,脚步轻快的踏了出去。
福康偷瞥了眼徐砺的脸色,见他眉心舒展,便知他心情愉悦,夸道:“这世子真是机灵人,又懂事,自己被欺负了,还怕先生担心自己,报喜不报忧。”
徐砺没接他的话,目光落在案上的信上,小世子得意洋洋的也不知写了什么,他有些好奇,心痒痒的,对着福安吩咐:“打开。”
“殿下,您不是答应世子不看信吗?”
徐砺斜了他一眼:“孤答应不看,你又没答应。”
福康:“......。”
还能这么耍赖的,不过殿下是主子,他是奴才。
依言打开了信,看着信上的内容唇角抖了抖,徐砺道:“念。”
福康手都快抖成筛糠了,忍着笑念道:“先生,太子殿下折服于我的才智,已经接受了我的示好,我现在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我聪明吧,嘿、嘿、嘿。”
第16章公主
室内一片寂静,太子殿下手上还摸着那块玉佩,面无表情,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太子殿下自出生起就没人在他面前这么使过心眼子,偏晋阳王世子鬼点子多,带着两个小丫头跑殿下跟前哭哭啼啼的装委屈,殿下好容易发了回善心,顺着晋阳王世子的意思往下说了,这晋阳王世子便宜都占了,咱憋在心里得了,还非要说出来,这不是举着巴掌往太子殿下脸上拍吗?
福康干咳一声,努力的挽救他家太子殿下的面子:“嘿嘿嘿,这晋阳王世子果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多好的孩子啊。”
福康见太子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吸了吸鼻子:“殿下,奴才总共就见了世子这几面,您都是知道的,奴才觉得世子殿下怪可怜的。”
本来好好的金尊玉贵的小世子,因为陛下突然发了疯,要做出功绩,便拿晋阳下手,尊贵的晋阳王世子比不上庶出的次子在晋阳王那里有脸面,沦为弃子。
福康忍不住叹气,他可怜晋阳王世子,何尝不是为了太子殿下如今的处境担忧,陛下眼瞧着疼爱殿下,可随着刘贵妃得宠,二皇子也渐渐在陛下面前得了些脸,陛下本就不是什么圣德的君王,这些年被贵妃娘娘哄着让那娘俩得了不少好东西,他真是怕陛下如晋阳王一般让妾室枕头风吹的不顾自己正经嫡出的儿子。
徐砺让他把姜钰写的信重新封好,送给韦丞相。
福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殿下这是给那小世子长脸呢,韦丞相是太子少师,与农和歌是多年好友,曾多次在殿下面前提过农和歌的才华,建议殿下与晋阳王世子交好,只是殿下行事谨慎,从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下决定,哪怕是身为太子少师的丞相也不行,如今让韦丞相给农和歌稍信,看来还真如小世子心里写的那样,太子殿下折服于他的聪明才智了。
姜钰带着人回景平殿时恰好遇见了五殿下徐煊与宜春公主,徐煊对着旁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对着妹妹却是嬉皮笑脸的,两人也不知在说什么。
姜钰本打算绕过去,宜春公主正好冲她笑了一下,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前去行礼。
徐煊一回来就见妹妹带着食盒子过来,可把他美死了,和妹妹说了好几句话,发现妹妹的目光不对劲,一扭头就见姜钰往这边来,再看妹妹一直盯着那小子看,顿时脸就拉了下来。
“参见五皇子殿下,宜春公主。”
“世子不必多礼,世子入京多日,一直未来看望世子,尽地主之谊,是宜春失礼了,听说世子今日身体不适,我特地命人准备了些糕点小菜,也不知世子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弄了点,还望世子不要介意。”
如梅上前把碧春手中的食盒接了过去,姜钰拱手道谢:“多谢公主殿下。”
宜春公主两颊粉红:“世子不必同宜春客气,世子比宜春大一个月,若是不嫌弃,便唤宜春一句表妹吧。”
徐煊:“......。”
姜钰:“......。”这套路怎么如此熟悉?
徐煊都快炸了:“,跟哥哥进去,这儿太冷了。”
宜春公主站着不愿意动,小女儿春心萌动的样子有点眼色的都能看出来。
姜钰神色淡淡:“公主身份尊贵,臣不敢高攀。”
徐煊冷哼一声,他要是敢答应,今天非得让这不知好歹的世子脱层皮不可,敢占他妹妹的便宜,他现在是抓心挠肝的,妹妹什么时候认识姜钰的。
宜春公主听了她的话,咬着唇,微微福身:“是宜春唐突了,世子不要往心里去。”
她半靠在碧春身上,眼圈已经红了,发髻之上镶嵌的两颗珠子随着瘦纤的身体微微摆动,姜钰这人本来就看脸,何况宜春公主这样楚楚可怜的娇弱美人,她为难的看着徐煊,徐煊只觉胸口闷的喘不过来气,捧在手心里宠的妹妹,如今为了个身娇体弱的面团子伤心。
他就是再不待见姜钰,也舍不得妹妹受委屈,对着妹妹低声诱哄:“别伤心,哥哥让这小子陪你。”
宜春公主拽住他的衣袖,小声道:“哥哥,你别欺负他。”
徐煊:“......。”
姜钰愣了片刻,顿时挺直腰板,得意了起来,她现在不光有太子殿下罩着,还有宜春公主护着,一个是陛下最看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另一个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掌上明珠,瞬间觉得自己牛轰轰的。
“多虑了,哥哥怎么会欺负他呢。”徐煊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
宜春公主咬着贝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都快哭了,举手发誓:“哥真的不会欺负他,乖,你身子不好,咱不在这儿吹风。”
宜春公主却不理他,看着姜钰道:“世子从晋阳来,沿途也见过不少好风光,宜春体弱,出生起就没出过宫。”
托着病体,确实难受,姜钰想着自己随口胡诌的体弱,跟宜春公主这三步一大喘,两步一小喘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姜钰不顾徐煊威胁的眼神,淡淡一笑:“公主不必忧伤,公主想知道什么,以后有空了,臣都说给公主听。”
宜春公主听了她的话,面露喜色,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
姜钰宠溺的嗯了一声,宜春公主心花怒放,徐煊捏拳垂在身侧,冷冷的插嘴:“进去说吧。”
殿内宜春公主拖着腮,兴致勃勃的听姜钰讲着晋阳的趣事。
“阿钰表哥,晋阳人真的比我们京城人高壮吗?”
宜春公主好奇的问道。
姜钰道:“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