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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闻人仪之前并不通药理,他自刎距离闻人歌嫁于褚隼之间不过两年,这两年一个不通药理的人怎么会突然可以研制出这种药,实在不正常。
韩拔想了想,他竟也对在寒城时的闻人仪没有什么印象,只有一个黑黢黢的脸和总缩在闻人歌背后的怯懦身影。
“我也对他那时没了印象,他那时就如隐在黑夜中的树叶,很难被人察觉到。”
关于闻人仪在寒城时的情况,两认都不记得了,也讨论不出什么。
韩拔道,“过些时日我要去衍城,可以去问问闻人歌,他与闻人仪一起长大,一定知道他是否通药理。”
“也只能这样了。”喻衍点点头,两人又说回魏霖这事上,“你与魏霖对战要万分小心,他虽然没有杀人之意,但是气力极大,你是肉体凡胎,被他伤到就不是小事。”
“我定会注意。”
“还有,”喻衍看向韩拔,“若真是抵抗不住,不需死扛,必要时我会去帮忙。若是实在不行,失败也便失败了,不需为了这件事拿性命相博。”
韩拔要说话,喻衍制止了他,“你不需担心,我的身份暴露便暴露了,瞒一时可以瞒,又怎么可能瞒一辈子,被他们知道了也无大碍。”
他们二人早就互相熟悉,知道对方的脾性,喻衍既然这般想他就是劝也劝不住。
“好!”
从楼上往下看去,褚黎已然从外面回来了,他定又会缠上喻衍,韩拔叹气,他也不知为何褚黎竟偏偏要与喻衍形影不离了。
韩拔匆忙嘱咐喻衍,“闻人仪心思太深,他前日对你说了那么多,看上去全数跟你坦白了。实际上,据我对他的了结,他口中说是与你坦白了十分,但实际真相最多只与你说了了三分。”
“恐怕,他真正要做的事情你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韩拔看到褚黎已经上了楼,匆忙从喻衍房内出来了,这几日他总感觉褚黎看他的眼神不怎么友好,好像他耽搁了褚黎什么事一样。
被这种眼神看着,他总感觉不安,还是能躲则躲吧。
到了中午,闻人仪才回来了。他一回来褚黎就与他要求今晚也要跟着前去。
褚黎从韩拔口中知道了闻人仪的所有计划,他已然不反对喻衍去做这个诱饵,但是对于喻衍的担心却丝毫不少。
将喻衍让与他人之手保护,终归是不放心,尽管那个人还是韩拔,所以他一定要自己跟着去保护喻衍。
闻人仪皱眉思索,今晚之事他根本没有把褚黎算上,多了褚黎就多了一份变故,不太好说。
褚黎试图去说服闻人仪,“舅舅终归是为了我才做这些事情,你们都去冒险,就连小鱼都身处险地,却独独把我排除在外,我心里过不去。”
因为怕被闻人仪知道自己内心所想褚黎又撒了谎,为了喻衍他已经撒了无数次的谎了,在这之前他绝不信自己竟会为了一个人说如此多的谎话。
闻人仪对褚黎再了解不过,只一眼就知道他要跟着去别有他想。
“你伤还未痊愈,还是留在客栈内为好,这件事并不如想象中那般艰难,只要将魏霖引至阵中即可,没有什么风险,你也无需跟去。”
褚黎面露焦急,“若是让我跟去,出了什么差错我还能帮上一些忙。”
闻人仪刚要开口,话还为说出来,便听喻衍说到,“闻人先生,褚黎要去便让他去吧,他或许的确可以帮上忙。”
喻衍嘴角微含笑意,眼睛看向闻人仪,他声音清亮,好像眼中只容得下闻人仪一人一般。
闻人仪一时目眩,心跳如捣,等回过神来已然答应了。
“那我也便跟着一道去了!”
褚黎把眼神转向喻衍,满是崇拜,心道喻衍果然厉害,他一说舅舅竟如此轻易就同意了。
闻人仪暗自叹了口气,他果然对喻衍毫无抵抗力,只要面对喻衍、只要是喻衍说的话,他便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更何况他露出的那般的眼神,若喻衍可以永远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便是舍弃现在的所有又怎样?
可实际上,喻衍只是一时兴起,若是需要他可以拿这种眼神看任何人。
“那便一起去吧。”既然同意了,就断没有再反悔的说法。
“不过我要嘱咐你一些事情。”闻人仪打断了褚黎的喜悦,“不让你去,不只是因为你身上有伤,而是你体内的狼神血脉,所以为了不出差错,你跟着去就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好。”褚黎此次之所以要跟着去,是因为不放心喻衍,是去保护他,他只需保护喻衍便可,其他再多的条件他也愿意遵守。
“一、阵法发动之时你不要靠近。因为阵法是为了夺回狼神血脉,你若离得近,你体内的狼神血脉很可能受到吸引,轻则你会如前夜那般狂化,重则恐怕连你体内的狼神血脉也会进入魏霖体内。”
“二、必须带上我给你的药包,绝不能摘下。这个药包可以让魏霖无法察觉到你的气息,你若不带上药包,魏霖察觉到你的气息恐怕就不会出现了。”
这个药包,除了喻衍,他们三人身上皆有一个,是为了隐藏气息而用。魏霖虽会为了喻衍不顾危险出现,但若察觉到他们在身边难会产生怀疑,带上药包隐藏气息,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这个药包是闻人先生做的吗?”喻衍拿起闻人仪放在桌上的那个药包,仔细观察。
药包是扁平的,白色的,里面应是塞了研成粉的药材,摸可以摸的出来,然而却闻不到什么味道,放在鼻尖才有一些很淡的味道,但又不像是药材。
“是。”
喻衍拿着那个药包在手间把玩,闻人仪只得又拿了一个新的给褚黎。
“里面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没有味道?”对于闻人仪通药理,他是完全都不记得了。
“生长于沙漠的一种植物,将这种植物加以炼制便做成了药。”
他见喻衍一直拿在手中不放,去提醒他,“这种植物虽然无味但是本身扩散极快,若是长久拿在手中怕是连你的气息也会被掩盖。”
“哦。”喻衍将药包放下了,“闻人先生真是博学多才,竟然懂得如此之多。在下对这些皆是闻所未闻。”
闻人仪虽然对喻衍迷恋,但是也极其了解他,知他一贯的脾性。喻衍这般主动与他说话,怕是要从他身上知道些什么。
“都是黎族历代书上记载的罢了。”
喻衍太过明,他必须小心才好。与喻衍说话总忍不住会失去思考能力,喻衍若想知道些什么,不需多问,只需几句话,他恐怕就说漏出去了。
所以现在还是躲着他为好。
他们四人一道出了门,此时街市上还是人流攒动,但她要去往的是西城门,越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