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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见过?”他扬眉,一时不知两人竟是如何认识的,方道:“柳溪他可是今晚第一次登台呢!”
东方晗雪一下子垮了脸,她们不但见过,甚至……还大打出手了,而现在,想必外面已经被掀翻了锅。
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道:“方才听下人说,在前厅有人同柳溪起了争执,那人……该不会是公子?”
东方晗雪尴尬地笑了笑,却不否认,“还真让你猜着了!”
“嗯。”他点点头,到没有太吃惊,“那公子接下来想怎么办?”
东方晗雪这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方才与柳溪起争执又不是是她所愿,而且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要不是她逃得快,现在没准儿早就被捉上楼了呢。
突然不明白柳溪为何要扮作个女子,于是问道:“对了,你们楼里的人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是个男的,却又是为什么作女人打扮?”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这有何奇?有些人明明是个女子,但还不是照样以男装示人,也许他只是不愿让人识破身份呢?”
东方晗雪被他一语双关的话噎得说不出话,咕咚地饮了一口茶,掩饰尴尬。
放下茶杯,她笑笑,道:“咳咳,我与柳溪呢,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方才一不小心便得罪了他,等下见面的时候你能不能替我说说好话?”
现在有必要让怜月替她求求情,不然,要是柳溪他死活不配合她,那她不就完了?
怜月这次却未答应,他摇了摇头,道:“这个可不成。”
东方晗雪这下却不相信,连忙说道:“阁主莫要玩笑了,这柳溪姑……公子,怎么说也是阁主的人,而你说什么,他自然也不敢不听,你就为我求求情又有何不可?”他既然都掌管了整个醉梦阁,那这楼里的人还不得对他言听计从,说他做不了主,打死她也不信啊。
他看着她,然后飘忽地捻着茶杯一笑“柳溪虽然现在住在醉梦阁里,可他一来未签卖身契,至今仍是个自由身,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而二来么,他虽是在这住下了,但日日却付银子,因此也算是我半个金主,所以就算是我也奈何不了他半分,你说我能如何?
不过由今晚的事看来,他还是对公子有几分情意的,不然又怎会一再挽留公子,直到和你大打出手?”
最后两句话竟有股酸溜溜的味道,她抬眼瞟了瞟,却见他自顾自地转着茶杯,低垂的眉眼看不出半分情绪,而她立马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们才见过寥寥数面,又怎会吃她的醋?
他忽而抬头,云淡风轻地一笑,“如果柳溪知道公子求见,想必定会应允,公子不妨试试?”
话虽如此,可她今晚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拂了他的意,像他们这样的人终究是有点傲气的,一个才拒绝自己的人,竟在转身便求见于他,这事要是换做是她也会认定那个人肯定是在耍他,又怎会同意呢?
可是如果不试一试,却又不甘心失去这一次机会。究竟该不该厚着脸皮去试试呢?
就在东方晗雪犹豫不定时,怜月却替她做了决定。
36【白衣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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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手,即刻便有一小婢进来,他附耳轻声交代了两句,那婢子便领命出去了。
东方晗雪皱眉,这人怎么能这样,她还未敲定怎么办,他就替她先行决定了,这算是什么?
她冷哼一声,这人还真是‘热心肠’啊!
“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闲着无聊,便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他端着茶水吮了一口,淡然道:“小病而已,已经习惯了。”
“这么说你经常生病?”她问
他点点头,“小时候落下的病根,这辈子怕是治不好了,每日只是凭着几味药吊着,尚且保命而已。”他淡淡道,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一般。
东方晗雪再看他时不由多了几分怜悯,这人虽然脾气有些古怪,可没准是被这病给拖得,试想一个人终日只得以药续命,每日都泡在药罐子里,这日久天长的,任谁都会生出几分脾气,她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看向他。
谁知他竟重重地把茶盏一撂,顿时茶水便从杯里溅了出来,全洒在他雪白的衣袖上,可他却浑然未觉,眼里却是滔天的怒意,低喝一声,道“起你那怜悯的眼神,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果然变脸比变天都快,她翻了个白眼,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她怎么看他的心才更像是海底针呢?不然怎么说变就变,让人连摸都摸不透。
方才生出的几分同情,顿时烟消云散。
她现在算是得出一个结论,对于一个怪人来说,大可不必过分同情,因为对于这种人来说,他只会把你的好意当做羞辱,甚至都不会感激你半分。
她小声地咕哝了一句,“疯子。”可他却不大在意,脸色也较之前缓和不少。
东方晗雪一愣,一时竟真的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她暗自摇了摇头,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怪人,竟由不得人有半分同情,而你骂他时,他反而释然了。难道说这里的人都逆向思维么?
不多时,小婢去而复返,她福了福身,道:“禀公子,柳溪公子已经离开多时了。临走时,他交代给下人几句话,让我转告给公子。”
“什么话?”
“与君一别,终不知归期;等它朝再聚,定当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怜月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惊奇,淡然一笑,问道:“那他可曾交代过去哪儿了?”
“这个小的就不知了,不过我在柳溪公子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封信,想必在信里会有交代。”
怜月点点头,接过信,认真地读了起来。
东方晗雪一愣,有些奇怪,方才不还在楼里呆着吗,怎么说走就走了?难道是被她给气的?
她瞟着信上面隽秀整齐的小楷,立马凑了过去,问道:“怎么说?可交代去哪了?”
怜月把信放到桌子上,摇了摇头,“未曾交代。”
她一下子像泄了气了皮球,顿时瘫在椅子上,
这下可遭了,早知道今日那人是他的话,她就算是化身狗皮膏药也得贴在他身上啊,现在可好,想找都找不着了。
怜月一展唇,笑的那叫一个勾人,他道:“这信中虽未提及他的去处,但我大约能猜到他的去处,你大可一试。”
东方晗雪倏然抬头,问道:“哪里?”
“公子不妨去南诏碰碰运气。”他轻笑,眼波流转间,看的东方晗雪又是一阵恍惚。
“南诏?”她问,却又不知,他为何会去那么远的一个地方?
“嗯。”他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