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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柔和的笑着,接着从怀中掏出个白色的玉佩交到东方晗雪手里。
明亮的灯火打在他白玉般的手指上,让他的肌肤看起来好像透明一般,东方晗雪望着他的手,一时间看起来竟与这玉佩不相上下,
她接过玉佩,拿在手里翻看,只见在白玉上面用篆字雕了个‘溪’字。
她问,“这可是柳溪的玉佩?”
怜点点头,“正是,你拿着这玉去南诏找他,到时候把玉佩拿出来,他自然会见你。”
虽然听着到很简单,但她却知道要让他点头倒没这么容易,只叹了口气,道:“可惜,现在就怕他见了我也不肯帮忙,”她顿了顿,“你也知道,因为今日的事,他定会生我的气!”
怜月笑了笑,有些讳莫如深地望了她一眼,道:“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
“怎么讲?”她眨眨眼,
“柳溪他……有隐疾。”
‘噗’地一声,东方晗雪顿时将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看着怜月黑下去的脸,她抱歉地笑了笑,遂掏出怀里的帕子擦了擦嘴。
方才她一听‘隐疾’这两个字,立马就想到了其他方面去,所以这才一时没忍住,失态了。
“这倒是不像公子想象的那样,”怜倒没对此多说什么,只好脾气地对她解释道:“柳溪他时不时的,便会忘记曾经发生的一些东西,所以除去印象比较深的,倒也不会记得其他事,而等你找到了南诏,到时候却也未必会记得你。”
“时不时的便会忘记一些东西?”东方晗雪挑眉,看这情况,那算是间歇性失忆吗?想不到这种病在古代也有病患!
现在倒有些好奇了,“对于有些事我们是想忘都忘不了,而他倒好,一下子竟然全给忘了。但对于一个人来说,要是把最珍贵的东西都忘了,却还是挺惨的,尽管能忘却烦恼,可……那些宝贵的记忆,却也一并给淡忘了,想必对于任何人都不愿意变成这样。”
怜月点点头,“柳溪为此也访遍了名医,可依旧找不到医治的法子。因此,他的性子也变得极其古怪。所以你再见着他时,便让着他些,就算是他说了什么过激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东方晗雪突然想到了柳溪那张脸,虽然看着还是挺可恶的,但此时还真有点儿同情他。
不过也多亏了他这点,不然这事儿还真有点难办!
东方晗雪攥紧了手里的玉佩,道:“那我过几日便去南诏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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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天边一弯冷月渐渐淡去了,
琉璃窗前积了浓重的雾气,迷离了眼帘,却也迷蒙了漫长的夜。
最近一段时日,总会有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渐渐融入脑海中,有时候竟连她自己都分不清,那些事究竟是自己经历过的,还是东方晗雪原来的记忆。
她刚才做了几个梦,半梦半醒之间,她醒了几回,以至于现在只能睁着眼,再也无法安睡。
她翻了个身,侧对着窗外,清冷的月光此时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淡淡的柔光顿时铺了她一身,如一张轻薄的织锦。
又回忆起了今日怜月的话,轻蹙了眉。
南诏,
一个略带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名字。
她虽听说过这个国度,但记忆中却从未去过,可不知怎的,对它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听谁提到过。
“南诏的人是最温柔的,天是最蓝的,花也是最香的,如果你有一日能去到那,记得替我折一枝柳枝……”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一个温润的声音,一遍遍地提醒着她,在这异世大陆,有一处春暖花开的地方,那里四季如春,花草常新,鸟语花香,是人间最美的圣地……
思绪渐渐飘远,摇曳在晚风里。
东方晗雪从床上坐起来,再无半分睡意,她光着脚踩在地上,冰凉的感觉让她一皱眉。
她一低头,瞥见了她屋里的地灯。
夜晚的时候,她总会让人在屋里点上一盏琉璃灯,
这样她便不会湮没在无尽的黑暗中,而那种黑暗遮蔽双眼的感觉,总让人感到无助迷茫,似乎你就要被黑暗给吞噬,
因此在床头燃灯,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她提起一旁的琉璃宫灯,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夜凉如水,踏在洁白的石砖上,有些微凉。
四周静谧安静,唯闻蝉声阵阵。
一抬头,竟有一丝雪白衣角消失在拱门处。
37【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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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能猜到他是谁。东方晗雪一惊,提着灯追了过去,
一直跑了很久,手里的宫灯也不知何时熄灭了,她一把扔掉手里的灯盏,对着四周的树林喊道:“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不用躲了,你的簪子还在我这儿,难道你不想要回去了吗?”
她掏出怀中的红玉簪子,把它高高举起,而上面的凤凰似要展翅而飞。
等了一会,可四周仍是寂静一片,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就在东方晗雪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人却从树后走了出来。
虽是几日未见,而现在看来,他的气韵却依旧未消减半分,
乌墨一般的青丝在头顶盘结成髻,以一根白玉发簪简单地固定住,自是一片清韵芳华。
竟真的是他,宗政修洁!
望着他,道了句“你怎么来了?”
“……”
现在他已经随那些人一道离开了公主府,可现在又怎会再回来?
他是西秦质子,本在宫里有寝宫的,只是被东方晗雪看中,这才强行给入府里,而现在只不过又回到了原来的住处,
只是从宫里到公主府,却还是有大一段距离的,而他为什么又会突然跑到这来?难不成是真是因为怀念故居,这才挑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来赏月不成?
她举起簪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可是想找回这个?”那日芳华把它交给了她,便知是他落下的,也不知今日他前来是为了寻回这簪子,还是其它?
可她的手举了片刻,却仍不见他反应,一时间也摸不透,他的来意,于是便要把手回来。
而见她要回簪子,他一向冷然的脸上,却难得的闪过一丝惊慌,唤了声“公主。”
“这可是你的?”东方晗雪问。
他这才勉强地点了点头,算是给她个回应。
“最近过的怎么样,还好么?”公主府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惧怕她,甚至还有很多人都厌恶她,本以为出去的人便不会再回来,没想到还真有个例。
她苦涩一笑,不知该喜还是悲。
宗政修洁凝着她,黑眸绞着她的,唇角微微勾起,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