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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了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自嘲,怔怔地睁大双眼。
“我倒觉得,你没有百花会好一点。”
孙哲平用双手捧住对方的脸,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眼睛。
“你知道自己像什么样吗?就这状态,还想带谁去拿冠军!?撑得下去就继续撑着!撑不下去就把包袱扔了,有什么难的?”
“滚蛋吧你!!!”
张佳乐却用爆发的咆哮声斩断了他的话语,手掌不停撞在对方硬实的胸前,死命把他往外推攘。孙哲平则猛地撑向对方身后的瓷砖幕墙,把他堵进角落纹丝不动,膝盖锁进他的两腿之间,任由拳头与巴掌胡乱击打在自己身上。
“孙哲平你个傻逼站着说话不腰疼,以为我自己没感觉吗?我比谁都清楚,我尽力了,尽到百分之一千的努力了!但还是亚军啊,有什么办法,这里就是我的极限了!你见过张伟他们脸上的表情吗?百花憋着的那口气,早就散了!!”
水花无情地把两人浇得湿透,汇聚成涓流在皮肤上纵横交错,砸得人睁不开眼睛,呼吸艰涩。张佳乐拳脚的力度逐渐由强变弱,扳住他的后颈把他拉近,唇角始终微微上扬,神情却像是快哭出来了。
“……百花不是我们一手拉扯起来的战队吗?它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啊?”
孙哲平用自己的额头撞上了张佳乐的:“你我都在的时候,是一切,是归宿。等你我不在以后,就是个普通战队,没什么特别的。”
“可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张佳乐没来得及说完,嘴巴忽然被一个吻死死封住,带着熟悉却似是而非的温度与烟草气息。而他却没来由地觉得愤怒与空虚,狠狠咬了口凑过来的嘴唇,尝到一丝腥甜的血气。
孙哲平却知难而进,关掉花洒,抱起他用力压在玻璃墙上,拿舌头挑开牙关挤向深处。
他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却近在咫尺地发现一颗透明水滴在孙哲平的睫尾汇聚成形,沿着坚毅的面部线条慢镜头似地往下滑落,也不知是从发间流下的水,或者别的什么。
张佳乐忽然感到有几分不可思议,神经逐渐松弛下来,继而从这个绵长的吻中尝出了爱怜与歉疚的味道。
于是他也闭上双眼不忍再看,双臂环住孙哲平的脖子,把全身重量倚向背后的玻璃,低声呻吟着张开嘴去回应他。
他们像是要把欠了两年的亲吻统统索取回来一般,舌尖不住地分分合合,恋恋不舍。孙哲平托起他的后腰,而他也配合地把双腿圈在对方背后,就这么互相拥抱着、吻着撞开浴室的门,向后退回房间。
孙哲平喘着粗气把湿漉漉的他扔在酒店床上,自己也很快压了上去,如同两个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才爬出深井一般,头发上的水珠迅速浸润了雪白的枕套。
他用手指梳理着张佳乐的长发,与他鼻尖相抵,四目相交,轻磨慢蹭着沉声道:
“看着我,听我说。我对你只有两个要求。”
“什么?”
“先别在这种状态下做决定。好吗?给自己点时间,仔细想想你真正想要什么,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张佳乐笑道:“我想要了,就能得到吗?”
“至少好过我,不是么?你还有条件,还有机会。只要你还想去试,不论最后怎么抉择,我都会无条件相信你。等真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再来找我。你什么个性,我还会不清楚吗?”
张佳乐的手指在对方赤裸的脊背上游走了片刻。
“那另一个要求呢?”
“人生苦修一场,很多事没人能替你面对。”
他俯身凑近,在对方耳背印下了一个亲吻。
“答应我,对自己好一点。”
张佳乐反抱住孙哲平,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轻轻点了点头。
吻之后依然是吻,从额头,到鼻尖,喉结,锁骨之间的凹陷,左胸前肋骨凸起的伏线。张佳乐发出嘶哑的呼吸声,孙哲平则用嘴唇感受着他心脏跳动的节拍,像是在努力确认着什么。
张佳乐却忽然按住了他想继续往下探索的左手,把手指插进他的指缝,拉到面前认真观察了一会儿,问出了这么多年来,最惦记的那个问题。
“手还疼吗?”
“有点。”孙哲平很坦诚地没去遮掩。
他盯着他,用舌头仔细舔舐着对方掌心上的纹路。
“你绷带上怎么有血?”
刚进门时就留意到了,却一直没找到恰当的时机询问。
“我的鼻血。来之前为你和人打了一架。”
张佳乐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盯住了他。
“你不会再回百花了吧?”
孙哲平先是一怔,唇角又沁出一丝苦笑。
“……我还能回去干嘛。做陪练或顾问么?”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的双眼,张佳乐却先移开了视线,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像是明白了一个困扰多时的难题似的,笑着放开了孙哲平的手。
“那,等我们搞完这发,你就滚吧。”
他觉得自己下命令时越来越有队长范儿了,孙哲平却什么也没说。取而代之的是凶暴的吻再次覆盖了下来,以及炽热的体温,沐浴露、剃须水、汗液、烟草与荷尔蒙的味道。
张佳乐闭上双眼,睫毛微微颤动着,试着开启所有感官,去深刻地铭记住这个夜晚。
孙哲平不会再回来了。
两年前的约定果然成了一纸空谈。
与那个夏天目送他背起行囊走入机场安检通道时不同……再次一起夺冠的希冀彻底破灭之后……才是真正的一拍两散了。
☆、10
张佳乐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耐久快要耗光的装备,随时都可能破碎一般。分开双腿,膝盖磨蹭着床单,被身后的孙哲平一手握住性器简单粗暴地抚慰,另一只手则探进了体内侵略拓张。
经过先前急进的冲撞与热水澡的放松,被进入时不再像上次那么疼痛难忍,可没有润滑,也没来得及准备安全套,埋入穴口的粗大硬物依然受到了不小的阻力,而张佳乐只是紧闭着双眼,眉头蹙起,张开嘴巴发出无声的呻吟,努力说服自己放松。
孙哲平依然记得他的每个敏感部位,闯入时的动作带着怜惜的温柔与克制,下体一次次抽查冲撞的同时,舌头与指肚也不忘记照顾他的耳廓与乳尖。他们沉默地做爱,只有嘶哑短促的沉重喘息与床铺摇晃声交织成二重奏。张佳乐仿佛要闷死自己似地把脸埋进枕头,明明被欲望烧得口干舌燥,心脏跳得又急又痛,内壁每次被狠狠擦过,脊柱都一阵阵发麻。
或许是实在太疲倦了,不论受到怎样的刺激,都如隔着层薄纱般失真。他没撑多大会儿就低声骂着射了孙哲平一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