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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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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可南累挂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麽累,两人翻云覆雨不是第一次,最高纪录曾一晚做三次,那次他累归累却也没怎样,今天只是被插了两次,他就觉得整个人从腰到脚都是软的。

陆之确实有遵守他的作法,两次内射都很浅,不过还有其他液体混入,清理上了不少功夫。乔可南边洗边疑惑自己究竟怎会答应?鬼上身?抑或是曾经同为一产生的几所很欲施予人的心态?

乔可南越想越不懂,总之,爽都爽了,人在虫上脑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违反大脑理智的选择,也许当下自己也想那种滋味吧。

何况现阶段有个最大问题──他肚子饿了。

去看守所前,他仅在事务所的茶水间吃了点饼乾,再加这样那样的原因,让他不得不保持空腹,乔可南走出浴室,朝准备与他换手洗浴的陆之问:「要不要吃东西?」

很惯常的询问,一般乔可南会问就表示他买了两个便当,或者泡面,陆之也一晚没吃饭了,遂点点头。「好。」

陆之不挑食,这点在两人同处办公室一个月,乔可南就知道。

他起身走至厨房,把预先准备好的材料拿出来洗洗切切,锅子盛水倒入高汤,加入柴鱼片及其他汤底。

毕竟是在人家家,他不敢买太多瓶瓶罐罐,做菜的手艺他一般,不过对於火锅汤头,乔可南自有一番讲究。

趁著汤底入味的空档,他把那台电磁炉搬出来,搁在陆之那张大餐桌上。

这桌乔可南第一次来时,上头摆满全套西式餐具,就像间高级餐厅,桌边却隐隐积了层灰──代表主人从未使用过。

乔可南觉得有点儿碍眼,好像自己在一间样品屋,索性趁著陆之「兴致高昂」的空档,把那些玩意撤了下去,两人在桌子上搞了一炮。

可见陆之挑的桌子,个个并非凡物!

汤锅开始咕嘟咕嘟响,香气四溢,乔可南尝了一口,煮了约三十分钟,尽管不够透彻,大抵算可以了。

陆之闻到味道,走了过来。「你在弄什麽?」

「喔,你来得正好,帮我把汤锅放到电磁炉上。」他腰酸又背疼,短期内是没法再干体力活了。

陆之:「……」

他瞥见流理台那些乔可南预先切好摆好的食品,瞧这阵仗,应该是要吃火锅了。作家的话:是滴要吃火锅了~桌子上摆满全套餐具是真人真事,以前在某间豪宅看到,该家人用餐是在厨房里的一个小桌子,当场就说何苦如此xddddddd

23.「不会」→「会」

男人把锅子放好,看乔可南一样一样把肉啊菜啊火锅料啊等食材拿出来,附带酱料和两颗鸡蛋。「我记得你好像没特别不吃的?羊肉我没敢买,还有海鲜,你对虾过敏……」

陆之:「我对虾过敏?」为何他这当事人不知道?

乔可南瞥他一眼。「不是吗?我看你前一天便当里有虾子,隔天就会忍不住包饺子……喔,擤鼻涕啦。有次员工聚餐,我们不是去吃上屋吗?你吃了一堆炸虾,後来几乎包掉了两包卫生纸!」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格外注意陆之是不是对虾类过敏,往後替他买饭,尽量避。「我朋友疑似有乳糖不耐症,吃了跟奶类有关的东西马上就跑厕所,不过他一直否认,说要承认了他活在世上的乐趣就没了,还不如懵懂无知地吃。」

所以他猜,陆之应该也是这种情况。

陆之听著,很沉默。

他确实有过几次过敏反应,但始终没特别去找源头在哪──反正死不了,他没想过会发现这件事的人,居然是个外人。

陆之记忆力很好,推理能力强,一旦给他个线头,他就能找到整颗毛线球。几次事务所里叫外卖,海鲜类一定是大热门,但乔可南每次端来给他的,从不是那些口味,他还以为……那是青年对他这傲慢上司的幼稚报复方式。

汤水滚了,乔可南连忙把手里材料往下放。「吃火锅的顺序呢,是先吃菜,让菜里的甜味融进汤里,然後再丢丸子粉丝,等喝一碗汤,就可以把肉扔下去,这样才不会吃得太油腻……」

他讲解得很认真,甚至比上班时多了一份自信得意。「别的我不敢讲,这吃火锅,我讲究可多了!可惜时间不够,不然最好先拿骨头熬汤,加入中药材,包准你吃得全身都暖呼呼的……」

他看陆之始终没动筷,不禁问:「怎麽了?料熟了喔!」

陆之抬眼,幽深地看了他一会儿,道:「你对每个人都会做这些吗?」

乔可南:「呃?」

陆之:「注意对方吃什麽会过敏,特意买一堆材料跑到人家家里煮火锅?」

乔可南一下子睁大了眼。

话讲出来,陆之也明白自己口气冲了。

事实上,乔可南根本没做什麽,甚至是体贴、对他好的,但陆之就是觉得很奇怪。

顺手帮忙买饭、大约知晓对方口味,是一回事;然而连当事人都不清楚的过敏食物,是另一回事。还有这一些食材……陆之愿意照顾他,是因为公事上肉体上,他对他皆有所求,问题是,乔可南呢?

他公事上明显不打算多上层楼,看他对自己这上司态度摆得多端正自然,就知道名利并非他追求;肉体上……陆之苦笑,他们之间确实有张力,可只要自己放弃不亲近,乔可南压根儿不会想主动。

甚至一开始,他是那般排拒,跟自己变成这种关系。

他一世追求──倾力追求自己所要的,也被别人倾心追求,却第一次遇上了乔可南这般人种。

这使他略微地手足无措。

他不喜欢被人毫无目的地温柔相待,乃至细细一想,乔可南不论床上床下,总任他予取予求,几乎算是宠的。

以前以为自己是他上司的缘故,後来发觉不是。他不习惯,觉得棘手,无法处理。

汤锅里的食料滚了,咕嘟咕嘟,一个个肥满地浮起。乔可南没说话,把那些东西捞起来,迳自沾酱吃了。

他咬了一口白菜,煮得刚好,半软半脆,吸了柴鱼汤的香气。又吃了香菇、萝卜、片,最後两根筷子恨恨地插进鱼饺上,喷出了些许热汤来。

两人都在沉默。

乔可南大概明白陆之的意思:自己越界了,於是就讨嫌了呗。

他戳完了鱼饺再戳蛋饺,戳完了蛋饺再戳鱼丸。於是鱼丸不依了,离家出走,投奔自由,落在地板上弹了一下,最後咕噜咕噜地滚到了陆之脚边。

你个不守妇道的鱼丸!跑去渣男身边做什麽,小心他把你踩得只剩渣!

乔可南暗骂,他告诉自己别在意,陆之本就是混蛋,跟混蛋上床是他的选择,死了没人同情。

更何况他没必要难过,他对陆之又没感情上的期待,如今被嫌了,也是他把事情看得太乐观,以为他们是炮友,好歹……是个友。

事实上,他们压根儿啥都不是。

人家火锅友电影友发烧友崔智友(冷~~),哪个会傻傻地在寒冷天搬锅子炉子材料,冲人家家分享自己最喜欢的温暖?想吃火锅,营业到大半夜的多得是,他这麽兴冲冲地自己煮,就是因为他已把陆之划分到自己这一边,否则他不会让他不戴套进入,不会让他射在自己体内。

很多「不会」,在陆之这儿,慢慢地变成了「会」。

那麽……下一步呢?

身体开放了,情感是否困守得住?

──我「不会」喜欢你。我「会」喜欢你。

──我「不会」爱你。我「会」爱你。

乔可南脑里一阵当啷当啷当啷当啷~《玫瑰瞳铃眼》的配乐响起,盛竹如:万万没想到,他的一念之差,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喀啦」一声,乔可南猛地站了起来。

他眼神里有种显而易见的狼狈,随即掩去,换上一副不甚在意的神情,开口:「陆之,你误会了。」

陆之:「?」

「我不是特别为你这麽做。」乔可南手插腰,掷地有声地道:「你知不知道当零号很辛苦?前四个小时最好都别吃东西,我饿得要命过来给你操,难道连顿饱饭都不该吃?」

陆之一下子就愕了。

「你缩你缩你缩啊~我只是想吃饱点,有错吗?嗄?!」乔可南气势惊人,哗啦哗啦地把料往火锅里猛倒。「妈的我下次就吃饱到连肠子都塞满了再过来找你,哼!」

连肠子都塞满……

陆之一听,随即抖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可南瞟他一眼。「所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一切只是顺道、刚好、我需要,你就是这脚指……」他抬脚,朝他眼前晃了晃。「上头的指甲片,而且是最小那根。就算它在我身体上占的面积很微小,我吃饭仍会喂养到它,懂不?」

陆之好气又好笑,这是第一次有人把他比喻做指甲片──还是最不起眼的脚小指。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松口气……抑或感到另一种矛盾的在意。

「好了,快吃吧。」乔可南招呼他,把碗里的东西拚命往嘴里送。

实际上他喉头酸楚,每次吞咽都很辛苦。

他不想让陆之探知自己这一面。

他说的是实话。

陆之就像他脚小指……上的指甲片,不理的时候不知存在,一旦撞到了,足以疼得人飙泪。

一如此刻。

陆之抬箸,同样吃了,只是气氛依旧尴尬。良久以後,他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话说了出口,又觉得单薄到不行。他只是不希望乔可南真对他产生了什麽,在他的人生里,那种情感上的牵绊,无疑是致命且困扰的。

乔可南恨恨想:那你是什麽意思?但决定不把话问出口。

不论如何,陆之今晚的态度证明了一件事:两人只是性关系,没必要为了太深层的事,搞得双方不愉快。

合则来,不合则去。

仅此而已。

乔可南悄悄地把自己的边地拢了,不再让陆之踏进来。这令他感受好了些,可心底始终有一处,闷闷地,像是缠了个结,梳理不开……作家的话:我活了25年才发现我对虾过敏……螃蟹在试验中,因为吃的机会少,就~还不知道xd明天情人节,我会一口气po二更份量,以向天下所有为了腐业,牺牲自我,让男人跟男人去搞基的腐妹子们(啥小啦)一个人也很快乐!(阿普上身)

24.喝茶不找碴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乔可南心情很不好。

他郁郁寡欢了好些天,正好陆之接了一桩外地的case,出差去了,乔可南则因手上还有案子得处理,没一并去,两人各自分开,也算是多了相互冷静思考的机会。

事到如今,确实是该降降温了。

乔可南在msn上遇到菊花黑,最近不是在忙公事,就是和陆之厮混,堪称见色忘友,头像发灰多时,上线的时候果不其然被亏了一把。

菊花黑:「哟,这谁啊,老子还以为出现幻觉了。」

joke男:「那你继续把我当幻觉吧。」

菊花黑:「行,咱们兄弟俩就来一场幻觉的对话。」

於是两人插科打诨,废话连篇,好不愉快。乔可南一边扯一边把bbs各大热门板的红点消完了,终於吃饱没事干地在msn视窗上敲打出一句:「我朋友跟一个人上床了。」

菊花黑:「我今早吃了海带汤。」

joke男:「?」

菊花黑:「你刚那句话的爆点程度跟我这句差不多。」

joke男:「……」兄弟,我不是要爆料,我是要拿你当知心姊姊啊。

乔可南重拾心神,这回索性一鼓作气地敲道:「总之,我朋友跟那人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以後就……跟人奸在一起了。」

菊花黑对乔可南差劲的叙述能力早懒得发表感想了──当初他提自己跟苏沛的事时也差不多,一堆这样那样,谁知究竟是怎样?!

他送去一张挖鼻孔的洋葱头,问:「然後?」

乔可南想了想。「我朋友把那人当炮友,那人把我朋友当炮人。」归根究底,这才是他感到纠结的缘故吧?不管是怎样的情感,达不到平衡,总叫人苦闷。「我朋友……有点难过,虽然上床确实不用感情,但一点儿情分都没有,好像很空虚。」

菊花黑:「不愉快就分了吧,互相打炮而已,谁不能找?」

joke男:「可我朋友觉得跟那人打炮最爽。」他没比较依据,但若还能比跟陆之上床更爽……原谅他见识浅薄,真的想像不出来。

菊花黑一听,奇了。「哦,有多爽?爽得过魔术师吗?」

……你真相了。

不过这话,乔可南可不敢跟菊花黑说。

他也不是特意要隐瞒菊花,菊花这人猥琐归猥琐,生平嗜好是围观他人八卦再津津乐道,但凡乔可南不想提的事,他从不多问,维持量好的界线,给予人适当尊重。

他只是明白这事……肯定不会得到菊花多良善的回应,何况他跟陆之的奸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乔可南不否认,自己下意识还是挺维护那人的。

大抵是做一做习惯了,即便现在肉体上他是被人压的那个,仍旧不会改变他男人的本质。

菊花黑:「既然这样,就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咩,那人把你朋友当炮人,你朋友把那人当炮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就得了?」

菊花黑的提议一向彪悍且一针见血。乔可南一看,霍然开朗:原来有这招啊。

谁都不把谁当回事。

他吁口气,想来陆之也会比较开心这样吧?

三天後,陆之出差回来了。

乔可南笑笑。「陆律师,你回来啦。」

陆之瞥了他一眼,意外乔可南态度转好:至少说的话不再是「嗯」、「是」、「好」单个字了。

乔可南把一周累积的事项一一跟他报告,陆之却心不在焉,目光紧盯那人一张一阖的唇瓣,又一路瞧到他俊朗眉眼,察觉自己一周累积下来的疲惫,逐渐消褪了许多。

这种感觉,即便在两人相隔一星期之後,仍旧存在。

乔可南:「陆律师?」

陆之敛下眸眼。「没事,我知道了。」

「哦。」乔可南了手上便条,想回位置上,只听陆之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忽地拿出一样物事给他。「人家送的茶叶,说是什麽花的茶,我喝不上,给你了。」

乔可南一愣,看了下外盒,应该不是太名贵的东西,索性下了。「嘿嘿,谢谢陆律师。」

乔可南回到座位,把那盒茶外头的标示瞧了一瞧,顿即哭笑不得。这可是菊花茶啊……

是叫他喝哪里、补哪里吗?

「我出去泡茶。」到底是人家一番好意,乔可南拿著茶叶出去了。

热水一浇上去,菊花淡雅的香气便飘散在室内,丁丁探头进来闻了闻:「哗~好香啊,乔律师你这是什麽茶,哪来的?」

「菊花,陆律师出差带的。」他在茶里加了些蜂蜜,分给丁丁一杯。

「嗯嗯,真不错。」丁丁喝了口,把茶叶盒拿起来瞅瞅。「哪儿买的?刚好我家里茶叶喝完了。」菊花加枸杞养眼睛,对他们这种长久盯电脑萤幕的人来说,太需要了。

「陆律师说是人家给他送的礼。」乔可南啜饮,茶香醇厚,隐隐回甘,确实不赖。

丁丁:「~不是吧,我看是陆律师特地买给你的。」

乔可南:「蛤?」

丁丁笑了笑,指著茶叶罐底部的价位标签,道:「哪个送礼人这麽没眼色,连价标都不懂得撕?」

乔可南:「……」他看著丁丁不意指出的地方,脸上表情蓦然变得复杂。

手里喝了半杯的茶依旧热烫烫的,彷佛藉由指尖,一路烫进心底,熨平了很多复杂起伏的绉折。乔可南心想:陆之,你这是算什麽?

为何你总要做一些,让我没办法拿捏好分寸的事呢?

丁丁:「,乔律师,你脸红了耶!」

乔可南乾笑两声。「喝了热茶,血液都循环起来了。」

丁丁不疑有他。「嗯嗯,这倒是真的。乔律师,谢谢你的茶,记得替我问陆律师找茶啊。」

她说得双关,乔可南好气又好笑。跟陆律师找碴?他又不是嫌活得太安逸了!

茶水间里又仅剩他一人。他把茶杯捧在手心,握了一握,唉,自己居然这样就被买了!不过一罐茶叶……乔可南顺手把茶罐子倒过来一瞧,差点没喷茶:靠,还没几百块!

乔可南忍不住咬牙,偏不可否认,陆之这礼物选得实际:第一,他确实爱喝花果茶;第二,价钱要高了,自己肯定得回礼。这几百来块,大家方便愉快,不会太牵挂,又刚刚好地抚顺了他的毛,真是……真是……

唉!

乔可南自知这会再硬不起来了(当然不是那里硬不起来),他把手里的茶喝完,想了想又倒了一杯没加蜂蜜的,端进办公室里。

陆之一听到开门声便抬起头来,神情有些微妙。

乔可南大抵猜到他想了什麽,遂道:「花茶不错,给你倒了一杯,。」

「嗯。」陆之一般不喝,但心下明白这算是乔可南抛来的橄榄枝,不顺著杆子爬,他就枉做这麽多年律师了。

一时间,大家各自喝茶,谁都没找对方的碴。

陆之:「茶……不错。」

「。」乔可南:「下次送人家礼,记得把标签撕掉。」

陆之:「……」

乔可南眨了眨眼。呃,不是说菊花有明目作用?为何他现在眼花了?陆之这是……脸红了?

陆之肤色较深,乔可南不敢确信自己看得对不对,只见男人下一秒佯咳了一声,随手抓了一份文件睐。

乔可南晓得了,男人确确实实在害羞。

因为他的耳缘,居然淡淡地红了一圈。

乔可南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该讲什麽,虽然他的确有点儿心软,但上回的火锅事件给他造成了不少疙瘩。青年摸摸鼻子,回到座位,两人各做各的事,又各自挂意双方动静,然後……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陆之手指在桌面上叩打,听似随意敲打的音节,听久了,却听出了惯有的节奏来。

乔可南愣了。

陆之一共敲了三次,不再敲了,办公室内再度一片沉寂,乔可南内心却一片震,无法抑止。

多年後,他回过头来想今天这事,不由感叹:或许,这就是命数。

他不信命,但往往上天注定了很多事,如果今天他没理解陆之表达的意思,他们之间,应该就会渐行渐远,慢慢散了。

也就没了後来的那些折腾。

……

这一刻,乔可南好气又好笑:您老能再拉不下脸一点吗?

迂回成这样,谁懂?

偏偏,他懂了。

他高中在童军社混过,研究了好阵子的摩斯密码。男人嘛,对间谍啊、情报战之类的,难热血,偶尔还会复习:陆之敲出来的音节,凑一凑,是个sorry的意思。

sorry──对不起。

这下他是彻底软了。陆之这样的人,不会随便道歉,甚至那天男人并没做错。他如今这般,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伤著了他的心──如果……如果不是在意了,又怎会把他的心思情绪,放在心上?

还是用这般骄傲又略带卑怜的方式,跟他「说」抱歉。

乔可南嘴里像喝了杯柳橙汁,又甜又酸,又有一点点苦。他食指曲在桌子上头,想了很久很久,才终於敲下音节。

叩叩叩。叩──叩、叩──

ok.

他敲了三次,也不管陆之明不明白了。

陆之诧异地抬了抬眉,看见乔可南回手指,不敲了。

良久,陆之掀掀唇:「火锅很好吃。」

乔可南:「……」

其实陆之这辈子从没在家里用过火锅,都是在外头跟人应酬时才吃,每次都得拿捏份量,外加看沾了老头子口水的筷子在汤锅里搅啊搅,更是胃口尽失,没滋没味,毫不痛快。

上次……是他糟蹋了。

有些事情,他俩心底都有数,不该那样讲出来的。

陆之又道:「今晚来我家吧。」

乔可南没应,过了一晌,他才像是放弃什麽似的,低低说了一声:「好。」作家的话:关於摩斯密码:大家好奇音节可以估狗一下,我写前敲过几次,确实很难懂,所以~少年啊,这就是命运啊xd(啥小)

25.我这麽容易爱人

两人足足有一礼拜没见,乔可南原先以为一进门就要乾柴烈火、这个那个一番,没料陆之只是抱著他亲了会儿,道:「我累死了,想先睡个觉。」

出差又不是去度假,何况陆之还是一早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疲累程度可想而知。但……乔可南撑圆了眼:既然您老累了不想做,找我来做啥?

乔可南:「那我先回去……」

陆之瞥他一眼:「回什麽去!横竖都是上床,动态跟静态有差?」

有,差多了!

动态那是两人各有需求,静态就……不大对劲。想到自己和这男人啥都不做,窝在同个被窝里的画面,乔可南就觉得心里乱乱的,很别扭。

见他一脸不大乐意,陆之叹了口气:「那等我睡了几个钟头,醒来再干你。」

乔可南:「……」这样我并没比较开心好吗?

不过陆boss气场一直是强大的,乔可南拗得过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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