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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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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拗不过十五,最後被男人打横抱上了床。他试图挣扎,陆之一个手臂横过来,把人拦腰狠狠箍进怀里。「别再蹦了,像尾活虾似的。」

乔可南:「……」

陆之看来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呼吸就变得沉稳绵长,乔可南躺了一阵,原想等男人睡熟了再挣身,却渐渐地又不想动了。

这屋、这床、这人,他都太熟悉了。

熟悉到这一刻,光是被人抱著,就觉得暖和舒心,好像天底下所有的烦恼都被蒸发掉了──事实上,当然没有,反而问题更多了。

他忆及自己喜欢上苏沛那时,像被雷打到一般,满心只想对那人好,想跟那人过日子,想跟那人躺在同一张床铺上,迎接日出日落,纵然什麽都不做,也好,也很好。

跟现在这样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

不一样。

他闭了闭眼,数度否定自己,乔可南想用行动证明自己没错,却发现身体一点都动不了──他舍不得,怕自己不小心动静太大,陆之就被弄醒了。

他甚至心疼他的疲惫,就像苏沛有次赶稿赶了三天,睡倒在他怀里,他想上厕所,却又想:忍忍,再忍忍吧,把人家吵醒就不好了。

苏沛、苏沛。这名字他还是会想,但如今想起,竟是为了跟另一个人做比较。

很久以前,香港歌手黄耀明唱过一首歌。他唱:我这麽容易爱人。

仍然被过路人的对望吸引,很需要骤眼的缘份。仍然为了叶儿就间恋森林,装饰最空白的时分。

……背叛我,别带著仁慈和侧隐,我这麽容易爱人。

我这麽容易爱人。

乔可南只觉自己好像从一个坑里掉入另外一个坑,坑爹的是,明知是坑,还一步一脚印,坚持往下踩的自己。

死在里头,他真怪不了任何人。

乔可南心思兜转,慢慢把自己缩成一团,哀声叹息:他上辈子真是欠谁了。

陆之向来浅眠,乔可南动作再轻,多少扰到了他。

他咕哝一声:「想什麽……怎还不睡?」

青年瞅著他睡眼惺忪的模样,良久,捧住他脸颊,亲了亲他嘴。「没事……睡吧。」

那吻里包含了多少宠爱之意啊,可惜有人感受不到。

可男人确实安了心,他「嗯」一声,阖眼睡了。

他眉头舒开,样子比方才放松更多,乔可南心底却很苦……很苦。想什麽……我在想我上辈子是杀了你爸还是砍了你妈,或者两个一起解决了。

孽障啊孽障。

乔可南吁了口气,阖上眼,最後一并沉沉睡去。作家的话:菊花黑要我转告大家:单身节快乐!谢谢礼物跟留言,因为今天手上还有事忙,就晚点再回了,不好意思喔~^^”

26.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乔可南是被身後的一阵骚动给扰醒的。

他皱了皱眉,察觉颈脖那儿湿湿痒痒又有点儿疼,迷糊的大脑只知道自己被什麽咬了,忍不住伸手一推。陆之:「醒了?」

「呃?」乔可南眨眼,回头瞧见男人裸著上身,发上、身上满是水气,鼻间是熟悉的沐浴露香味,看来陆之先醒一步,连澡都洗好了。

乔可南起身。「现在几点?」

「快六点了。」

原来自己挺能睡的……不过令乔可南真正打击的是,他居然在那样的情境之下睡著了,一般不是应该纠结苦情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百转千回一番吗?!

他这毛毛虫一般的神经啊!!!!!

陆之:「怎麽了?」

「没事。」乔可南暗暗叹息,在陆之脸上亲了一下。「我去洗澡,要做吗?」要的话他就把自己清理了。

男人像被他自然而然的举动怔住了,还不及反应,就听乔可南肚子「咕噜~」一响,陆之再禽兽也没办法在这般情况下把人折腾下去。

「不用了,去吃饭吧。」这时间早餐店应该已经开门营业了。

乔可南脸热了热。「谢了。」

「晚上你得还双份。」陆之勾唇,笑得很坏。

你xx咧。乔可南郁闷了,不能这样累积的啊!

不用做「深度清洁」,青年很快冲澡出来,陆之原打算开车,乔可南问:「,很远吗?」

陆之算了下距离。「还好。」

乔可南:「既然这样,走路去吧,早晨空气好,每天坐办公室,骨头都快生锈了。」

陆之一般最讨厌这种浪时间的事。他有健身习惯,但连跑步踩脚踏车都得一并看文件,如今面对乔可南的提议,他居然觉得挺好,鬼使神差便同意了。

两人一块儿踏上清晨的街道,冬季时分,天还蒙蒙亮,天边一点鱼肚白映亮了街道,两个男人肩并肩走著,一时谁也没说话。

乔可南一直都很居家,他不爱那些轰轰烈烈的浪漫,认为天下最美好的事,就是跟心爱的人在天气好的时候散散步,冷的时候相依偎。相比不切实际的「我爱你」,他更喜欢情人在天冷之际,递上一件外套,微笑说:「加件衣裳,别感冒。」

某方面来说,他这人很知足、很好摆平。

早餐店里很热闹,满是赶著上学及第一波上班的人潮,柜台里的两个老板都是中年人,老板手脚俐落,一个翻炒就煎好了蛋,老板娘立刻接去添菜加料,一个三明治转眼形成。

「要吃什麽?」店里小妹笑嘻嘻地问。哇,帅哥耶,还一次两个。

「培根三明治加蛋、起司蛋饼、薯饼、一个汉堡、蘑菇铁板面……还有一杯热豆浆。」说罢,乔可南转向陆之:「吃什麽,我请客。」当是回他茶叶的礼了。

「黑胡椒铁板面加蛋,一个蛋饼,同样一杯热豆浆。」

乔可南:「,你就吃这样?」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是吃货?「我怕吃垮你。」

乔可南完全不脸红。「说得好!咱们这种的又没法养儿防老,年轻时省一点是一点。」

陆之:「……不如我请你吧。」讲得好像他在剥削他养老金似的。

「那再加一碗玉米浓汤。」

陆之:「……」

「开玩笑的,说了我请就我请。」乔可南眸眼一眯,笑了。

他这笑像一只偷腥的猫儿似的,陆之差些忍不住抬手揉下去的举动,只是眼下的时间、地点,都不合适。

这时候的早餐店多是外带人潮,内用的不多,两人一坐下,乔可南便道:「其实我没想好将来要怎办。」他摸了摸鼻子,说:「以前跟我那……前男友在一起,我告诉自己得多照顾他,他写作,那行没劳保健保,一点儿保障都没有,我甚至想给他买份保险,以防……」

陆之挑眉。「谋财害命?」

「对……不对!去你的,我想买的是储蓄险不是意外险!」乔可南吹胡子瞪眼。

小妹把他们点的东西送上来,陆之拆开竹筷,掐破了荷包蛋上的蛋黄,沉沉道:「你真傻。」

乔可南:「……」

「你这麽挖心掏肺,帮人著想,最终落得什麽也不剩,一点都不值得。」陆之吃了口面,道:「人不能太无保留,总要留几分给自己,更何况,施与受需要平衡,你之前那位或许还嫌太多。」

乔可南:「……」

男人这麽说,是带了私心的。

他不否认听到乔可南对先前那人的照顾,多少有一点心烦,更多的,是真心希望这人能为自己多打算,而非总是傻傻地,人家给了一块糖,他就种了整地的甘蔗,甚至附带白菜。

不是天下所有人都喜欢被无条件付出,就像礼送大了多半造成困扰,而非喜悦。

陆之心情很复杂,乔可南这样子,他……心虚。

偏偏又不是不受用。

男人心思纷乱,把筷子底下的面搅乱。

乔可南怔忡了会,大略领悟了陆之的意思,他张了张嘴,好半晌才道:「……你说的没错。」

陆之抬眼瞅他。

「可是那麽做,我觉得没意思。」乔可南紊乱纠结了一晚的心思,伴随自己这句话,逐渐平复。他坦然道:「或许你会说这是我的自我满足,我不否认,但我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我这辈子……也没别的可拚了,如果连一个想掏心掏肺对他好的人都没有,活著干什麽?」

他像是说给陆之听,又像是讲给自己,有些本来放不太开的东西,慢慢地淡了。

这下换陆之噎住了。是啊,活著干麽?「活著可以做很多别的事。」

乔可南吸了口豆浆。「例如?」

「例如──」为自己拚搏,走到高位,获取自己想要的。但话到喉咙,睇著乔可南那双圆润漆黑得掺不进杂质的眼,陆之那些俗侩自私的话,一下子讲不下去。「做大事。」

「茄~你当你国父啊。」乔可南一脸鄙视。

两人言语绕了半天,最终静默下来,各自吃各自的早餐。

乔可南戳了戳盘子里的薯饼,一阵郁闷,他们的人生观从一开始就是两条平行线,自己是走错了,才会到他这一处来。

他跟陆之,注定不是同路人。

乔可南为彼此达不到同步而酸涩,他想,这大抵就是传说中世上最远的距离了。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你坐在我面前,我们一并吃早餐,却迟早要分道扬镳。

──乔可南心之徘句。

许久,乔可南问道:「喂,你那茶罐上的标签是真的忘记撕?」不是他要怀疑,是陆之作风向来严谨,心思又缜密,不至於犯这麽低级的错误。

陆之:「……」你当我心机梗塞吗?

他不想承认,自己在买礼的时候心烦意乱,惦著两人间不愉快的事,导致恍神了。

「吃你的早餐。」

乔可南碰了个钉子,索性吃东西。「哦。」

27.菊花黑的不是菊花

乔可南是一个不管不顾的人。

他忠於自己的人生选择,不横冲直撞,也绝不过度小心,有些事逃避不了就坦然张开双臂迎接──包含他对陆之产生的「感情」。

因性而爱,说来肤浅,然而当你能把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奉献出去的同时,心呢?至少乔可南做不到完全分离。

这不是他想像中的爱情,可它确确实实地存在。

有些事情,否定一次两次还行,否定三次四次,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了。

张爱玲说: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苏沛背叛他们三年的感情,乔可南苦闷归苦闷,也没反悔过自己曾经的付出,如今对陆之,他也打算比照办理。

喜欢就喜欢了呗!相处一天是一天,人生在世,求的不过是一个痛快,唧唧歪歪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不只是钱财,感情亦然,哪天闭上眼,一片漆黑,奈何桥上一碗汤,啥都没了。

乔可南跟菊花说:「我朋友决定继续跟那人当炮友了。」

菊花黑:「o」

joke男:「我朋友发现……他挺喜欢那人的,既然舍不得切,就凑合凑合,反正是不指望天长地久了。」

这一句话,乔可南打得很慢很慢。

他想自己这麽做,到底是错是对?

乔可南不抽烟,现在却非常有抽一根的想望。「菊花,哪天我死了,你会给我尸吗?」

菊花黑沉默了一阵,终於忍无可忍,回来一句:「呸你个晦气的!你非要自己往坑里踩,死了活该。」

乔可南见了一笑,菊花不愧是菊花,综观大菊,早就知道什麽你朋友我朋友的,全是幌子。

毕竟乔可南在圈子里的朋友,菊花黑哪个不认识?

joke男:「我这人其实很贪生怕死,偏又不想没滋没味地活,非要自己去找个死法。苏沛那一次若是一枪打在我心脏上,这次大抵就是活埋,还是我自己慢慢挖的坑、填的土。」

菊花黑送来一张叹息表情,道:「你有准备了,或许就不会死得太痛苦。」

joke男:「我也是降子想。」

菊花黑:「这事……你想好就好。只是别真死了才等我去捡骨,但凡你还剩一口气,就记得给我求救。」

乔可南笑了。「嗯,我知道了,谢谢。」

◎◎◎

安掬乐和乔可南认识了两年。

一开始注意到,是觉得这人id很有趣:jokeman。

乔可南的id如同其人,充满欢乐,老在gay板po些夫夫文章,傻头傻脑,甚至一看就是个刚破处的……像是:「润滑剂要油性还水性的好?」、「不小心射在里面拉肚子了怎办?tt」

诸如此类,零零总总,教人好气又好笑。後来显然因为po了这种问题,被骚扰了,到下次po文的时候便说:谢谢大家我有老婆了这辈子打算忠於他一人,请不要再问我一夜情了~qo

安掬乐一见,奇了,一个男人是禽兽,两个男人是畜生,圈里几乎没人像他这般在守身的,何况几次板聚里,大家都说这个傻小子长得不错,愿意「调教」他的不管一号零号,通通排到了天边去。

不过,安掬乐对这种人一向过敏,道不同互不为谋,没打算招惹。

两人真正熟稔,是因为安掬乐的朋友遇上了一点法律问题。他朋友和伴侣共同买了一间房子,挂在伴侣名下,没料那人负心,结婚去了,朋友伤心归伤心,房子的问题还是得解决,只是同志不若男女有婚姻契约的保障,真要打官司,得找个可靠又没偏见的律师……

gay板卧龙藏虎,他po文询问,没料乔可南主动丢来水球,道:「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介绍喔,我现在工作的事务所对同志挺友善的。」

安掬乐吓了一跳,虽然他真正惊吓的点是这傻小子念的居然是法律,人不可貌相啊……

朋友之後真的去了乔可南上班的事务所,得到不少帮助,他给乔可南回去讯息:「谢了。」

jokeman:「嘿嘿~没什麽。」

安掬乐瞬间好像看见了他在萤幕彼端傻气微笑,不由起了猥琐心思,回道:「介不介意我以身相许啊?」

只是笑语,网路上这样半真半假的暧昧与言可多了,不料乔可南回了一句:「我介意!我有老婆了!」

安掬乐没气,「噗嗤」一声,再接再厉。「不要告诉他嘛,我可以做备胎的唷~」

jokeman:「你你你……不可以这样!你要好好爱惜自己,洁身自爱,天地有正气……」

吧啦吧啦吧啦吧吧啦……以下正正经经,省略若百字。安掬乐看得下巴都要掉了,忍不住敲了另一个据说和乔可南「交过手」的id:「这到底是哪来的天然宝藏啊?=口=」

该id:「真的很神吧?大家都被他默默治愈了唷~>///」

真的。当晚安掬乐本来跟人约好去酒吧猎,却为这小子一番豪情壮阔的守身宣言决定修身养性茹素一回,往後看到乔可南的id他都想在前头挪抬,当然多少也抱持了「哼哼看你自爱到哪时」的讽刺心态。

後来他有事没事就会去逗弄他,调戏成习惯,直到在几个较为严肃的社会议题上抱持相同见解以後,两人才真正深交。那时乔可南和苏沛交往两年,仍是那般蜜里调油,亲密得很。

安掬乐不否认自己人生观刻薄,他历经太多事,导致无法像个天真小孩,相信世上有纯粹幸福,人类天生就不是从一而终的动物,爱情是一种轻薄的假象,如同兴奋剂,嗑的时候很嗨,嗑完了,回忆自己迷幻姿态,只觉荒谬。

然而安掬乐的心态逐渐有了改变。他喜欢乔可南,真心祝祷他跟苏沛可以好上一辈子……说真的,他上次产生跟谁渡过一辈子的想法,是五岁的时候,看上了隔壁花花班的阿勇……

时光荏苒,他跟乔可南结识两年,不算长的时间,却也见证了这小子在情感上的重大转折。

曾经那样一个坚持为伴侣守身的人,居然会在被背叛以後同意和人419,乔可南虽然没表现出来,仍可见苏沛劈腿一事,给他造成的打击有多大。

安掬乐连捏死苏沛的心都有了。

好好一个天然宝藏被你糟蹋成这样……本想过要不要接吧,但他深知自己只会是第二个苏沛,毕竟对於他来说,爱一个人是道德,爱很多人是本能。

尤其他的爱只局限在肉体上。

乔可南也知道,两人有默契,不想让彼此变成难以拾的关系。

後来,乔可南又栽坑了。

那小子骨子里就是个重情义的,乍看之下很坚硬,实际上周身都是破绽。苏沛的事虽伤得他躲进壳里,却没毁损他相信美好的本质,所以不管遇谁,先爱上的注定会是他,这点菊花黑早就有预感了。

每个人一生里总会死过几次,安掬乐自己也不例外,那就像是凤凰自燃,一种褪变的过程,顺利的话最後能变成钢铁人。可是对乔可南,安掬乐是真的舍不得。

在未来的若干年以後,他曾不只一次後悔:自己不该放任乔可南去死。

那人本质不变,一条道路走到黑,即便深知走的是错路,在真正撞墙、头破血流以前,他不会回头。

他死过一次,贪生怕死,却不愿苟且偷生。

所以这一刻,安掬乐不多说了,他依然祝福,期待乔可南可以幸福。作家的话:过渡章,到这边算是第一部(?)结束,用菊花的角度是我个人私心。下回开始h,h个3-4回左右吧,放心会是甜蜜蜜的~

28.圣诞夜h

圣诞节到了。

四周是欢闹的过节气氛,连他们事务所也不例外,上礼拜就在门前放上了圣诞树,被女职员布置得美轮美奂。

十二月二十四,圣诞夜,分明是耶稣诞生的日子,却莫名其妙变成另类情人节,往年这时乔可南都是跟苏沛渡过的,苏沛厨艺很好,买了全鸡抹上一层厚厚香料,送进烤箱烤至外皮金黄酥脆,里头肉质鲜嫩,一咬下去,热呼呼的肉汁便在嘴里生香……

今年……唉!他是没这福份了。

难得圣诞夜,大家手里堆积的工作都不多,乔可南把手里的事大致上处理完了,朝陆之那儿瞥去一眼。两人今天并未相约,他不知道陆之是有别的计画,还是……

呐,我晚上去你那儿──这在平常能很随意说出的提议,搁到了今天,却有一点儿讲不出口。

或许,是自己动了心思的关系,他……心虚。

陆之像是注意到他的视线,瞅了过来。「干麽?」

乔可南哼哼两声。罢了,谁希罕。「我想下班。」菊花黑邀过他出席圈内的party,他乾脆去买个礼物,跟大家一块热闹热闹。

总好过全世界狂欢,他一个人孤单。

「哦。」陆之眸眼一眯,眼神里有种沉沉的因子浮动。他当然知道今天这种日子,圈里活动很多。

他相信乔可南有分寸,不会搞到太不可拾,偏生这小孩的性格也很随波逐流,说好听是随和,说难听就是意志不坚,那些人一般玩闹得很疯,一个不好有人拱著拱著就……陆之想起上回他跟菊花黑的交杯酒,脸色不禁越来越沉。

陆之:「过来。」

乔可南:「?」

他走过去,还不及反应就给男人攫住了唇。

乔可南骇了跳,猛把人推开:「你疯了?这里是办公室,门没锁!」

陆之心想也对,可他现在满脑子全是折腾得他动不了,没力去跟人狂欢的念头。他捏了捏乔可南的下巴,目光灼灼道:「去上锁。」

乔可南:「……」

陆之显然发了情,双眼绿光,自从乔可南说别在办公室以後,陆之真的没在这儿动过他,没料今天……

他咽了口口水,尾椎处一阵麻麻感涌上,不否认陆之的提议,同样让他很兴奋。

尤其男人注视自己的眼,那麽热。

以前没动情的时候他就无法拒绝男人在床事上的索求,如今动了情,那更是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他缠腻在一块儿,把每一天当作末日度过。乔可南伸舌润了润自己乾燥的唇,扯松了领带:「……我帮你。」

「哦?」

乔可南勾勾唇,走上前,一把将陆之推回办公椅上,在他腿间跪了下来。

那意思很明确,陆之有点儿意外,乔可南从来不在他没洗澡前帮他含,如今却如此主动。尽管这和他要的「效果」不一样,但看著乔可南脸上明显很情色的表情,陆之胸腔一怦,倒是很期待他接下来的「作为」。

他甚至起了恶趣味的心思。「到桌子下头……你忙你的,我继续我的事。」

乔可南哼哼两声:看你能ㄍㄧㄥ到几时!

青年喀啦喀啦地解开陆之的皮带,拉下拉,见男人的物事伏卧在贴身内裤里。陆之尚未勃起,乔可南手先在外头磨了磨,再将布料往下拉,男人粗大的阳具便落在眼前,透出一股男性独有的腥膻气味。

乔可南不以为意,先用手帮他撸了撸,直到性器有半勃迹象,才探舌在茎根外头舔舐,把整根肉具舔得水亮,再掂起下头的囊袋,含进嘴里一阵啜吸。

陆之呼吸乱了几分,性感的小腹缩紧。

乔可南心里有几分得意,益加卖力地舔弄,从两颗小球中间的凹槽,一路舔到茎头,用嘴唇夹住龟头和阳具相连的筋,轻轻一抿。只见手里的肉根一下子胀大许多,陆之粗黑的阴茎彻底发硬,外头狰狞的血管一根一根突起,显见充血得有多厉害。

乔可南张嘴吞入,一边用手辅助,舌头一边在他口处顶弄,到了微涩的液体。

滋噜滋噜的水声在桌子底下响荡,青年脸腮通红,察觉自己的小腹以下也在发热。他会提议帮陆之咬,就是不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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