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闲得吧的功夫。
他一扬手,拎着顾卫卿的衣领子径直进了秘道。
如果说刚才还是奢华致的寝室,这里就是阴森慎人的刑狱牢房,但都很合贺琮的身份。顾卫卿视线触到那些冰冷又泛着黑光的锁链,心里暗暗叫苦。
贺琮把他往地上一掼,顾卫卿顺势摔倒,没等他展四脚站起来呢,只听哗啦一响,手腕、脚腕同时被四只钢所铸的锁链扣得死紧,登时将他呈大字型吊了起来。
贺琮不知何时手里拿了个圆型的木球,钳住他的下巴,往他嘴里一塞,顾卫卿便连话都说不得,甚至舌头被压得死紧。
这是怕他咬舌自尽呢。
顾卫卿只得无助的闭上眼,他只觉得自己腾身而起,人已经被悬吊在空中,手腕、脚腕稍动,就是哗啦哗啦的链子响。
耳边风响,顾卫卿前胸、腹部、腿部已经连着挨了三鞭。火辣辣的疼直刺心肺,顾卫卿徒劳的缩成一团,也只短暂的啊了一声。
锁链哗啦响了一阵,顾卫卿被倒卷着身体,强行折成了u字型,啪啪啪又是三鞭,贺琮觉得后脊椎骨都要打折了。
他已经做好了要被鞭笞致死的准备,贺琮却掷掉了鞭子,一只手透过被抽得破碎凌乱的中衣,放到他的腰腹之上。
贺琮道:“顾卫卿,接下来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表现好,本王便将此事揭过,既往不咎,否则,这才只是个开始。”
顾卫卿睁开眼,眼里都是泪光,太疼了,他长这么大也没受过这种罪,如贺琮所说,这才只是个开始,他真没自信能坚持到最后。
他只能含糊不清的唔唔唔的发声:到底要他怎么表现?
贺琮不紧不慢的用干净的帕子拭着手上的血污,道:“我姓贺,家中排行第六。我母妃早逝,外祖年老,早已告老回乡。只有两个舅舅,却只是偏居西北县城,到如今最高官职也不过是个主簿。”
顾卫卿不明白他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贺琮又掏出一个红木长漆盒子,扭开机关,将皮质包装打开,里面是一排大小粗细长短不同,长相十分奇怪,一头尖一头圆的东西。
他轻瞥一眼顾卫卿,见他面露茫然,知他不懂,便不自禁的轻笑了声,不紧不慢的打开一个白玉瓷瓶,浓厚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他将那些黄杨木的东西俱都蘸上玫瑰香油,道:“父皇子嗣甚多,我既非嫡长又非幼弱,所以一向反响平平……”
顾卫卿唔唔的表达自己的意思:您不用再说了,您的家世,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再问了。再说他摆明了对颜若没兴趣,这亲事既做不成,还来炫耀他的家世做什么?
可惜他的嘴被堵得严实,说出来的话也没人听得懂,反倒有口涎顺着嘴角往下淌。顾卫卿又羞耻又尴尬,偏偏无可奈何。
贺琮拿了一个最小的东西放到眼前打量,眼神从顾卫卿的身上掠过。顾卫卿虽能瞧出他眼里的凶残之意,浑身皮肉发紧,却也想不到他到底要做什么。
贺琮道:“我十六岁自请就藩,如今六年了,倒也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可是谁想横空杀出来一个周萱呢。哦,她是周贵妃的娘家侄女,原本是有意要许给三皇兄的,可惜她自命不凡,得陇望蜀,相中了太子殿下。”
这是皇家秘辛?
顾卫卿不想听也得听,心里不禁想:这么说,这位周萱是攀高不成反倒跌落人间了?
贺琮笑道:“你应该猜到了,陈皇后不喜她娇媚多姿,周贵妃也嫌恶她痴心妄想,便想把她发配给我。我这人呢,外头诨名是风流多情,可那得是我自己挑的。我若中意,不拘男女,不拘家世,只要我喜欢。”
好狂妄的逍遥王。
说着话他已经离顾卫卿极近。
顾卫卿寒毛倒竖,睁圆眼睛瞪着他:所以他想把周萱许给自己?这简直是胡闹啊。周萱可是相中了太子的人,她会相中自己?他这纯粹是一厢情愿,祸水东引。
第19章暴戾施虐
“周萱并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子,经过的男人多了,什么礼教仪法都成了狗屁。”贺琮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略加调教,她便乐不思蜀,甚至十分享受这种夜夜笙箫的滋味。啧啧,要不是我顾忌着周贵妃,原本应该给她寻个如醉倚楼这样的好去处的。”
他的笑在昏暗中越发显得狰狞,顾卫卿完全被他的放肆和嚣张所震慑,可他还忍不住想:原来他也有顾忌的人和事么?
“天缘凑巧,她偶然窥得玉公子的容貌,竟然念兹在兹、辗转难忘,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
顾卫卿实在想不出他什么时候遇见过这位周萱周大小姐,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入她的眼的,莫不是这位如今已经敢自比大长公主和前朝那位武后?生活放荡,广聚面首,已经到了毫无遮掩的地步?
只是……他怎么这么倒霉啊?
顾卫卿实是无话可说,只能颓然的低头。这才叫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呢,他竟避无可避,不管是贺琮,还是那位周小姐,他都惹不起啊。
贺琮打量着顾卫卿的神色,继续道:“我本想着,拿你做个她放荡生活的终结者,也得她再缠磨我,不想你倒是个清高孤傲的,不肯配合。”
顾卫卿摇头:不是他清高孤傲,实是他有难言之隐。不是他不肯配合,是他配合不了。
可惜贺琮一个字都听不懂,他也不耐烦听,也不知道他动了哪儿,顾卫卿身体又被扭成已达人体极限的形状。
他惨叫一声:腰,腰要折了,还有腿、脖颈……
顾卫卿自己看不见,可从贺琮那满意又带着光亮的眼神中,知道他对此时的顾卫卿是相当满意。
顾卫卿只听嘶拉一响,身后一凉,半幅衣襟就被掷到了脚边。他四肢悬空,无可着力,贺琮稍微一动,他就跟那房梁上吊着的沙袋似的四下乱晃。
有微凉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后庭。
顾卫卿脑子轰的一声,他似乎才明白贺琮刚才摆弄的是什么玩意,才明白他现在究竟想要做什么。不,不,不,他疯了。
顾卫卿疯狂的挣扎,含糊不清的讨饶、怒骂。啪一声响,夹杂着贺琮不耐烦的鼻音。顾卫卿脸红脖子粗,他可是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疼痛是循序渐进而来,由闷痛转为尖锐。顾卫卿痛苦的脸扭成一团,眼里是涌动着的泪花。他在心里疯狂的想,要是贺琮现在手,叫自己做什么他都没怨言。只要他放了自己,自己今日所受种种,都不跟他计较……啊
可贺琮哪是仁慈的人,他不紧不慢的往里推送。
仿佛一刀劈在了心口尖上,顾卫卿惨叫一声。
贺琮就是个玩弄老鼠的猫,他很享受顾卫卿的愤怒、挣扎、无助以及绝望。他将那十几个玉势,按照从细到粗,从小到大的顺序,一个挨着一个的送给顾卫卿。
顾卫卿痛得喉咙都喊哑了,他从最初的愤怒到最后的绝望,那股不愤不甘的念头完全湮灭在这种铺天盖地的疼痛中。
汗湿衣衫,露出他腰腹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