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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主动做出种种不堪媚态来,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快事。
榻上的贺琮半卧,顾卫卿半伏,他一垂眸,就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顾卫卿所做的努力来。
这种感觉很微妙,他是最尊贵的王爷,却衣衫不整,是最猥亵的姿态。顾卫卿最卑微,脸上的神情却始终平静而纯洁,不见羞辱,甚至带出几分虔诚来。
他最强悍也最脆弱的地方掌握在顾卫卿的手中,顾卫卿是他最应该防备的人,他却能够安心而放心的把自己交到他手里。
他冷眼旁观着顾卫卿的殷勤服侍,仿佛与己无关,可浑身的血液早就灌注于某一处,在顾卫卿的服侍下,一波又一波的攀爬着望不到顶的巅峰。
当顾卫卿樱唇轻启,含住他的祸根,努力取悦他时,贺琮心底的愉悦达到了极致。他伸手按住了顾卫卿的脖颈,含糊而喑哑的道:“卿卿”
哎妈呀,这是叫他呢?真肉麻。顾卫卿一激灵,失控之下牙关用了些力气,叩的贺琮有些疼,几乎瞬间他和顾卫卿同时抖成一团。
贺琮四仰八叉的仰躺在榻上,手却仍然抚着顾卫卿的背颈,唇角含笑,感受着他细嫩的脸摩挲着自己的小腹,道:“卿卿倒果真有些本事。”
顾卫卿一个字都不吭。
贺琮稍歇一时,将他提上来,爬伏在自己胸膛之上,用拇指揩去他嘴角的白涎,对着他那双澄澈、清透的眼睛,道:“怎么不说话?”
顾卫卿脸色通红的摇一摇头。
贺琮哈哈大笑,道:“羞什么?做都做了,还说不得了?”
顾卫卿只是一味的将脸埋进贺琮的颈窝,右手却攥得死紧。
这一刻两人肢体交缠,贺琮竟生出一种岁月隽永之感来。
体内余毒清得差不多了,顾卫卿抽空问孙太医:“我可以下床走动了吗?”
孙太医埋头写药方,头都不抬的道:“可以。”
等到贺琮照旧来看顾卫卿,发现榻上空空如也,他纳闷的问底下的丫鬟:“人呢?”
好半天,一个丫鬟缩着肩回道:“不,不,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会凭空不见了是怎么着?
贺琮沉下脸,道:“别让我问第二遍。”
呼啦一下,人跪倒一大片,不住的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贺琮头疼的抚了抚头,他是最看不惯这些没用的奴才,话不会听,事不会做,倒是最惜命的紧,遇事就跪,磕头求饶做起来那是得心应手。
就算是活佛,也能气得升天。把她们都杀了,倒显得自己有多残暴似的,可不杀,白养着这些人,他得有多傻狍子啊?
他把方源叫来:“人呢?”顾卫卿不可能用诡异的方法飞天、遁地,他要离开也得是从门口出去的,就算别人不知,身边掌管一府的总管事方源也不可能不清楚。
方源倒是答得挺坦然:“顾公子回家了。”
“什么?”贺琮有点儿不可置信的望着方源。这话他是怎么敢从嘴里说出来的?谁允许了,谁同意了,谁给方源一点暗示明示了,他就敢私下放顾卫卿出府回家?就算自己没交待,难道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思?难不成这王府竟成了菜市场,允许小小的顾卫卿出入自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方源也是一脸不解:“顾公子拿着王爷的玉佩,说是您说的,见物如见人,小的只当是王爷允了他回去的……怎么,难道……”
王爷并不知情?
一想到这个可能,方源冷汗都下来了。王爷是绝对不会承认他自食其言的,也不会允许别人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公然蒙混过关,那么这个过失,只能由方源自己来承担:他没问清具体因由就敢私下放人,罪不可恕。
贺琮在自己腰间摸了一摸,果然自己常戴的玉佩没了,他意味不明的呵笑了一声,转眼就把肃穆的神情变幻成了晴空万里。
第42章兴师问罪
方源刚想溜,贺琮又问:“他几时走的?几时回来?”
难得王爷还肯问前因后果。方源狗腿的道:“午后小憩之后走的,说是明晨一早回来。”
贺琮丢下一句话道:“告诉他,下回不许在顾家过夜。”就再不理方源了。
“是。”方源拭了拭脸上的汗,忙招呼众丫鬟过来服侍,心里却是翻天覆地的震惊。
这顾卫卿也是个不知死活的,仗着王爷的恩宠,他都嚣张到敢矫王爷之命、欺上瞒下的地步了,可令人惊讶的是,王爷竟然没打算杀他?
此时越纵容,将来顾卫卿失宠的时候下场越惨。
要不要提醒提醒顾公子?
方源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吃饱了撑的吧?他是谁的奴才?怎么替顾卫卿担心上了。他不过是王爷的玩意儿,有什么好处能落到自己身上,他自己愿意作死那就让他作去吧,管这闲事做什么。
算了吧。
顾卫卿没食言,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王府。
彼时贺琮才起没多久,梳洗完毕,早膳也才摆上来,外头人就报,说是顾公子回来了。贺琮道:“叫他进来。”
他倒要看看,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玩意有什么话说。
顾卫卿几乎是挪着步子,数着地上的蚂蚁进来的,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神情萎靡,简直是要多憔悴有多憔悴,看得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贺琮却只是冷眼看着。他对顾卫卿再宠,也不可能像宠个女人似的,顶多像是宠个孩子,亲手喂他喝水、喝药、吃饭已经是极限了,让他对着个男人甜言蜜语、软语温存,还是有难度的,更别说抱着亲亲密密,好生安慰了。
顾卫卿艰难的蹭进来,未曾行礼,先往贺琮身前的桌上看了一眼,肚子里发出饥肠辘辘的咕噜声。
明知他或许是苦肉计,贺琮还是道:“行了,甭见礼了,你这是一大早赶过来的?”
顾卫卿赧然的应道:“是。”肚子饿这种事,虽然正常,可也实在太让人尴尬了。
贺琮好笑的问道:“什么着急要紧的事,要劳动你拖着孱弱病体,回去处理?”
顾卫卿瞪大眼睛,无辜的道:“王爷说笑,草民的事哪能算要紧事?不过是怕家母惦记,草民回家,略安慈心罢了。”
贺琮饶有趣味的问道:“你一番孝心,可敬可嘉,但你是哪来的自信,料定本王会容忍你胆大妄为,不告而别?”
顾卫卿的眼睛略微小了些,一副很是认真的疑惑,道:“草民并非是王爷的囚徒、俘虏,王爷也不曾明令诏之,不许草民移动半步吧?草民以为自己是自由身,因身体缘故,蒙王爷暂留,一等问过孙太医草民可以走动,自然要先回家向家母抱个平安。原本是想昨日便赶回来,奈何家母不舍,草民又病体难支,这才拖延到现在。”
他一边说一边轻喘,这么一小会时间,也不知道咳了多少声,看得贺琮十分恼怒。
“滚蛋吧你,怎么没折腾死你呢,当本王多稀罕看见你是不是?”
顾卫卿耷拉下眼皮,一边咳,一边道:“草民不敢污了王爷的眼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