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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滚……”殊无失望之色,但也不显得有多欢喜。
他转身要走,却觉得后脖颈一紧,贺琮拎着他的衣领道:“捂不热的白眼狼,说你两句你还就往心里去,越发脾气渐涨,还说不得了?赶紧滚过去用早膳,别回头饿死了,本王还得事给你尸。”
顾卫卿也听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并无多余的恼怒之色,只犹豫着不肯动,贺琮直接把他抱起来按到了座位上。
且说外头候着的方源还提心吊胆的等王爷发飚,叫侍卫给顾卫卿行刑呢,结果等了半天,一点声息不闻,再看时,人家两人吃上早饭了。
这位顾公子不是常人啊,就这都能化险为夷?方源推翻了昨日的想法,深深认为,这位顾公子不可小觑,以后得好生服侍,至于他能得王爷欢悦多久,那就不是他该管的事了。
食不言,寝不语,顾卫卿一直都不曾说话,他吃饭比较秀气,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送,并且只有红唇微张,咀嚼时眼神专注,长睫轻眨,吃得格外香。贺琮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一眼……他觉得眼前便是再美味的珍馐也没意思了,都不如看着顾卫卿……吃得可口美味。
他目光如炬,顾卫卿不可能没感觉,他放下汤匙,满目疑惑和戒备的问:“王爷嫌我吃得多?”他像受惊的小兔子,好像贺琮答个是字,他能把前几天吃的一块吐出来。
贺琮还真怕他做出这种事来,往椅子背上一靠,道:“不是。”
“哦。”顾卫卿长出一口气,低下头想了想,又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草民能否有个不情之请?”
要是别人,再不愿意也得假装大方让他说,偏贺琮不买他的帐,道:“不该说的就别说。”这点儿觉悟都没有,你哪点值得本王看上的啊。
顾卫卿为难的皱起眉,既不说话,也不吃。贺琮挑眉:“怎么?”顾卫卿笑笑,还是不说话,只目光咄咄的望着贺琮。
贺琮气得差点没把乌木镶金的筷子当成令箭射死他,摆手道:“行,行,本王服你,你吃你的。”他不瞅他了还不行吗?稀罕。
顾卫卿这才得逞的一笑,低下头重新把剩下的早饭吃完。贺琮百无聊赖的摆弄了自己腰间的玉佩,想要说什么,见顾卫卿认真、专注的模样就又闭了嘴,等他放下筷子,丫鬟送了茶,他漱了口,这才问道:“你哪来的本王的玉佩?”
顾卫卿猛的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对上他的,就像凉的冰对上了热的火,贺琮一激灵,难言的刺激就从尾椎骨升到了脑仁深处。
顾卫卿抿了抿唇,道:“草民以为是王爷赏的?”
贺琮挑眉,不怒自威的道:“是么?你可仔细想清楚了?”
顾卫卿垂眸道:“这……草民也不敢自作多情,也许,只是王爷无意中落下的吧。”
贺琮呵笑一声,猛的大怒道:“大概确实是本王不小心落到你的床榻上的,可你也够厚颜无耻的,不说拾金不暖,竟然还敢私藏?最可恨的是你居然矫本王旨意,私自回家?”
第43章高抬轻放
顾卫卿忙将玉佩递还回去,诚惶诚恐的道:“王爷,草民该死,草民只是想回去……咳,咳,看看。”
他更想说得是“回家”,但料想贺琮会大受刺激,忙临时改了口。
一块玉佩而已,贺琮平素赏人也就赏了,断断没有再拿来回的道理,顾卫卿咬死了是拣到的,他也没证据是他偷的,因此贺琮只扫了一眼顾卫卿的手,没接他递过来的玉佩,道:“罢了,你不是说了是本王赏你的么?不过这东西,你也只能骗那些没头脑的蠢人一回,要想自由出府,你得拿这个……”
他说时手指间拈着一块白玉腰牌。这腰牌上头雕着一条活灵活现的四爪玉龙,顾卫卿知道玉是好玉,这腰牌也是真的。
他不负所望的眼露光:其实他就是单纯好奇,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东西?
贺琮手指一动,顾卫卿就和向阳花似的跟着他动,贺琮笑了,招招手:“过来。”
顾卫卿正襟危坐,敛目光,做出最严肃、正直的威严宝相,道:“草民不要。”所以他也不过去。
贺琮眉目不动:“过这村可没这店,你当真不要?”
有便宜不占,那不是顾卫卿的风格,他转了转眼睛,谨慎的问贺琮道:“这腰牌若给了草民,可有时限?”万一哪天他一句话就没了效用呢?
贺琮摇头:“没有。”
顾卫卿又问:“那,王爷可会随时回去?”
贺琮嗤笑:“本王是食言而肥的人么?不然本王可以发重誓……”这个戒心甚重的小东西。
顾卫卿忙摆手:“不用,不用,草民相信王爷。那……”要如何他才肯把这腰牌给自己?他想了想,还是挪过去。
贺琮把这腰牌放到他手里,道:“好好看看……”
顾卫卿点头,果然低头认真看了会腰牌,抬头问顾琮:“王爷,这玩意儿到底有什么用?”
看那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没出息的样儿。贺琮捺着性子解释:“这腰牌只有皇子们才有,人各一份,且根据尊卑,龙爪数量不同……”他一副“说了你也不懂”的模样,简短的道:“这才是真正的见物如见人,拿了它,不要说这逍遥王府,就是皇宫你也可以随意出入,甚至,你就是宰了本王,换上本王的衣裳,对外昭告你就是逍遥王,也没人敢起一丝疑心。”
就看你敢不敢了。
顾卫卿的手哆嗦了一下,飞快的把玉牌交还到贺琮手里。太特么的珍贵了,他哪敢拿?简直心惊肉跳有没有?东西确实是好东西,满足任何一个人的虚荣心和贪婪心,可顾卫卿知道,没有能力,那就是怀璧玉其罪,早晚被人剁成肉泥。
贺琮嗤笑:“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
“……”他确实不怕自己心生贪念,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来,那是因为他笃定自己没那个本事,可自己的怕和他的怕不是同一种概念。
有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顾卫卿确实爱利,可什么样的便宜拿到手最稳妥,他还是知道的。
顾卫卿摇头做战战兢兢状:“草民一向胆小怕事,又最贪生怕死,王爷一定可以理解,一定可以理解……”
贺琮对他的识时务还是满意的。要不是知道他就是个谨慎小心的性子,凡事都爱讲个公平原则,能得到多少便付出多少,否则便不轻易付出,他也不会拿出这腰牌来试探他:“所以,这腰牌,本王不可能给你……”
顾卫卿不断的点头:“那是,那是……”
贺琮笑道:“但可以替你伪造一块。”
顾卫卿仍然点头:“那是……不可能的。”他差点跳起来,骇然的瞪着贺琮。贺琮失笑:“你怕?”
“我……”一着急,连“草民”的谦称都忘了。
贺琮是有恃无恐,倨傲的笑容里满是嘲讽:“顾卫卿,本王以为你怎么也得出息点,别枉了本王对你的与众不同。”
顾卫卿想说不能要,不敢要,到了这会儿就什么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