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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顾玉卿难产,早早被诊断日后子嗣艰难。顾卫卿一没,顾家的指望可以说全都没了。
顾竹荪与顾大太太悲痛之余,只好做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把顾玉卿当成男孩儿来养。
对外自然只说是妹妹不幸夭折。
好在这两个名字并未传出,是以少有人知“死去”的女孩儿叫玉卿。
打小就把顾卫卿抱到外院,由顾竹荪亲自教养,一应准备,全是照着男孩儿来的。之后的事就更加顺理成章,顾卫卿随着季大儒求学,直到顾竹荪英年亡故,才不得不放弃学业,撑起顾家门庭。
贺琮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顾竹荪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但就凭他这脑子,也不是什么多聪明的人物,不怪顾家的茶园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起色。
怎么,若不是他早早就死了,他还打算让顾卫……呃,顾玉卿像戏文里的孟丽君似的,进京赶考,中个状元,再当个朝廷命官是怎么的?
说他天真都是轻的,简直就是蠢。
他摸着顾卫卿的脸,强迫她抬头,看顾卫卿眼睛里水润润的,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装得,他哼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问:“为什么蒙骗本王?”
顾卫卿眼睫一眨,立时哭得哽咽难言:“不,不是我,要故意,骗王爷,实在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贺琮去求亲,她已经明明白白的拒绝了,说不合适,谁想到他只记着被拒的耻辱,没往别的方面想呢?他欺凌她那一日,她都做好准备要说实话了,谁想他非得就堵着她的嘴,生怕她求饶。
顾卫卿比谁都冤枉。
贺琮自然也想到了,他并不是非得要拿这一点儿问罪于顾卫卿,只是这心里的滋味实在复杂。他阅女无数,竟然没认出来一个女扮男装的顾卫卿,这也太……笑话了吧?啊,传出去他得多丢脸?这比他被顾卫卿拒亲还要让人笑话。
妈的。
贺琮想一脚踢死她:“再敢哭一声试试?”别以为她装可怜他就不杀她了?
可脚都抬起来了,也只是抖落了抖落,嫌弃的道:“放手。”
“呜,我不放,王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顾卫卿越发抱紧贺琮的大腿。
贺琮恨声道:“不想死的话你给本王立刻放手。”
顾卫卿只听见前几个字就飞快的放开了他的腿。贺琮气乐了,强迫她抬头,摸她脖颈中的喉结:这也是假的。
他仰天长叹,到底自己眼睛长哪了?瞎啊?居然就没想过这些都是假的?!
等贺琮回手,才发现手上都是颜色。再一看顾卫卿,脸上一条一杠,跟个花脸猫似的,得,她脸上这颜色也是假的。
贺琮气得吐血,低头看向顾卫卿,见她抱着手臂,蜷缩成一团,抬着花猫一样的脸,可怜巴巴的睡瞅着自己,样子实在狼狈,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兜头罩到她身上,道:“滚起来。”
顾卫卿长吁一口气,用贺琮的外袍将自己裹严实了,却没能起身,反倒一屁股坐地上了。
贺琮道:“你别矫情啊。”
顾卫卿一下子就又吓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腿软了。”
“出息。”贺琮轻蔑的骂了一句,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也不知道是她恢复了女儿身,还是因为她自认揭开身世,无所顾忌,索性破罐子破摔,顾卫卿一下子娇了起来。
贺琮把她放到榻上,顾卫卿蜷缩着身子,低头只是哭,看得贺琮一阵腻味:怎么一变成女人,就这么不可爱了呢,原来她也只会哭哭啼啼啊?以前的云淡风轻呢?以前的临危不乱呢?以前的潇洒风流呢?
他厌烦的挪开视线,道:“哭什么哭?”
顾卫卿偷偷瞥他一眼,小手用力紧抓着他的衣襟,嗫喏着道:“我,我怕。”
贺琮嗤笑一声。想用装可怜换他一句再不伤害她的承诺?她打的好盘算哪。他就长得那么像个大傻子?
“知道怕就好,省省你的算计,想想欺骗本王的下场吧。”
贺琮油盐不浸,顾卫卿哭得也怪没意思的,她闷头假哭了会儿,也就住了嘴,心里却乱糟糟的。
贺琮想了想,到了这一步,他这口肉不吞下去就更亏了,当下便又饿虎扑食般扑过来,将顾卫卿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啮咬了一遍。
顾卫卿不敢反抗。
她又痒又疼,又疼又痒,顾卫卿又想笑,又想叫,却被那汹涌的情潮给堵了回去,她喉咙微颤,只剩低而无力的轻吟。
贺琮看着青涩又娇媚的顾卫卿,一颗心忽的就欢喜到了顶峰。
素日里顾卫卿总清冷着一张脸,温和的容颜不过是她抵抗世人的面具,甭管远近,甭管男女,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形象,远远触不到她的真实。
这一刻她在他手心里绽放成娇艳、丰盈、多姿、多汁的玫瑰花,贺琮既骄傲又得意。
他骄矜的想,幸亏她掩饰得好,所有人都只当她是个纤弱的美男子,却没人知道这具纤弱的身体有着多诱人的魅力。
他是第一个,将她从封闭的状态到极致的打开,虽然过程有些迂回曲折,结果却出人意料的惊艳。
他是唯一的一个,将她从青涩调弄到敏感、娇软,这是他做为一个男人,而不是做为一个王爷的自豪、美意和畅快,神仙不及,万金难换。
贺琮双手托着顾卫卿,像是捧着一颗光华灼灼的明珠。
她小脸潮红,整个人仿佛都涂了一层浅淡的胭脂,连那双一向清亮的眸子都茵蕴成了春日秋水,微眯着透着慵懒和疲惫。
她柔顺得仿佛柳条,任由他捏弄摆布,樱唇微张,无意中轻泄出来的轻哦娇吟是鼓动他勇猛进军的号角。
贺琮爱不够此刻的顾卫卿,怎么都不够,恨不能将她囫囵吞进去,唇齿间轻磨,俱是她的汁液,甜美而丰盈,又是让他上瘾的药,要了还想要,吃了还想吃,吞了还想吞,怎么都不满足。
他将顾卫卿折来折去,两人紧密相联的部位却始终不曾分开,他渐渐泛红的眼里只有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在他腰腹间柔韧的舞动。
第71章锱铢必较
这一战格外激烈,从待客厅直到寝殿,持续了三个多时辰。
夜已深沉,寝殿内烛火通明,贺琮枕着一只手,歪身看着昏睡过去的顾卫卿。她眼皮红肿,小嘴也不例外,秀眉紧蹙,便是睡梦里也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她是累惨了。
贺琮伸手轻掠她湿透了的长发。馨香袭鼻,在这静谧的夜里,他与她这般亲近,前所未有。
尾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肌肤,顾卫卿余韵犹颤,轻声喊疼,这娇怯怯的模样让贺琮才下去的念头又起,回想着刚才她被他欺负的情景,又想欺负她了。
明黄色金线梅花被下,是顾卫卿修长笔直的双腿,贺琮眼眸从她腿间的狼籍掠过,知道她禁不起自己的狂风飓浪,终是咬着牙挪过视线,沉着脸吩咐:“传燕喜嬷嬷盛氏。”
盛氏在贺琮身边有些年头了,身兼数职,颇为得用,听王爷传召,忙匆匆赶来。
贺琮已经在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