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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的问题。
贺琮大步走过来。
顾卫卿往后缩了缩,妄想逃离贺琮。
贺琮并没施暴,只站到床边问她:“你屡次欺瞒本王,罪不可恕,这你承认吧?”
顾卫卿只能点头。
贺琮又问:“那你倒说说,你打算怎么补偿本王?”
顾卫卿有点懵,她心说:王爷你不是占尽便宜了么?怎么还要补偿?
贺琮道:“不够。”
顾卫卿只好小心讨好他:“那王爷,想要什么补偿?”这实在不是谈判的好时机,不说他居高临下的站着,她可没他那般衣冠楚楚。
贺琮笑:“本王若开了条件,不是显得本王欺负你么。你自己说,打算怎么补偿本王?其实本王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只要你开的条件合适,差不多就成,本王不会紧逼不放。”
顾卫卿苦笑: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她垂头思索,贺琮也不扰她,就那么沉默而安静的看着她。顾卫卿浑身发毛,只好道:“草民但凭王爷吩咐就是。”
她实在想不到贺琮想要什么。人么?她不是已经答应了么?难道说他又反悔了嫌间隔的时间太长?
贺琮缓缓坐到了顾卫卿跟前,眼神变得十分温柔,连语气也略显轻缓,他道:“顾卫卿,跟着本王。”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请求。
顾卫卿几乎是不过脑子的道:“不行。”
贺琮眼神变得尖锐,着重强调道:“本王不会亏待你。”这回换他不知道顾卫卿想要什么了。
顾卫卿习惯性的正襟危坐,谈正事时,她一向都很有气势的,可惜此时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这么一动,被子就往下滑,贺琮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往她身上溜。
顾卫卿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一眼,虽没尖叫,却也吓了一跳。实在是一向完美无暇的肌肤太过惨不忍睹。
于她来说是耻辱,于贺琮来说却是荣耀,那些印记,代表着这个女人身上打着他给的烙印,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顾卫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实在没法和他谈。她只能耍赖:“其实草民现在不就是跟着王爷呢吗?王爷若还嫌不足,那草民随传随到可否?”
贺琮是一腔真心凭白被践踏,气性上来就有些心灰意冷,他凉凉笑了笑,道:“你真当本王缺女人呢?顾卫卿,别太看得起你自己。”
顾卫卿讪讪陪笑,只不作声。她没那么傻,敢直撄贺琮的锋芒,他爱说什么就是什么,横竖她也没多看重自己。
贺琮叫人拿了男装进来,往她床上一掷,道:“穿吧。”
顾卫卿见他没有回避的意思,也就坦然地在他视线下自若着衣。贺琮眼看着她将自己包裹进他的衣裳里,又成了白日里道貌岸然、风度翩翩的顾卫卿,心里的滋味着实复杂。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顾卫卿刚穿好的衣裳再度剥光了,到底她这坚硬的铠甲是什么做成的?她最脆弱的部分在哪儿?她连女子最重视的贞节都不在乎,还有什么是她在乎的?
顾卫卿从王府出来,就见有人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她秀眉一扬:这是捅了苏朗,又来捅她了?
这倒是洗清了贺琮的嫌疑。
顾尚也察觉了,有些惶恐的道:“公,公子,有人跟踪,怎么办?”
顾卫卿道:“甭理他,走咱们的。”这是在城里呢,人来人往,也不怕他。
那人瞧见顾卫卿主仆似在谈论自己,索性小跑着追上来,拱手道:“顾公子请留步。”顾卫卿揽住马缰绳,饶有兴趣的问:“什么事?”
敢明目张胆的往前凑,要么就是没坏心思,要么就是艺高人胆大,瞅准机会好下手。
那人拱了拱手,道:“小人是苏堂主,啊,就是苏九哥的兄弟,我家老大听说他前儿夜里遭人暗害,不知生死,想叫小的过来瞧瞧。”
顾卫卿颔首:“你去瞧就是了,顾家还能拦着你不让你进不成?你这大街上对我围追堵截的,是什么意思?”
那人陪笑道:“小的不敢,这不老大的意思,是想请问公子一声,到底苏九哥是怎么受伤的?”
顾卫卿道:“不知,这得等苏朗醒了才能问明白,不过我估计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喝得醉里咕咚的,怕是连害他的人什么模样都没看清。你家老大倒是挺关心他的么,替我谢过你家老大。”
“嘿嘿。”那人见顾卫卿明了自家老大的意思,当下拱手作别:“小的一定把公子的话带到,告辞。”
顾尚等人走远了,问:“蔡老大什么意思?”
顾卫卿轻笑道:“来自辩苏朗不是他动的手。”那就奇了,苏朗这回竟是私仇么?
第73章自惭形秽
苏朗清醒后,知道自己身处顾家,什么话也没说。
顾卫卿来看过他几次,都是在他昏睡着的时候,等他度过最危险的时期,便不大来了,服侍他的仍旧是秦月。
苏朗多半时间都在榻上躺着,后来能起身了,也多半是望着窗外发呆。
秦月每次面对他,都是双眼含泪,十分委屈的模样,苏朗却只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他早和秦月说清楚了,自知不配,不忍耽误她,因此亲事只能作罢。她若不解恨,可以一刀捅了他,他绝无怨言。她若愿意原谅他,他愿意认她为妹,照顾她一生一世,等她出嫁时,他会送她一份厚重的嫁妆。
秦月无依无靠,明明受了极大的委屈,也不能说什么。她不信苏朗的话,又柔顺惯了,怎么也说不出质问他“明明都订好了的亲事,为什么会突然反悔”之类的话。
秦月只是哭,到底叫了苏朗一声“大哥”。
苏朗受伤,顾卫卿便把秦月接了进来。她打的什么主意,秦月不明白,苏朗哪会不明白。他心里咬牙,面上却不肯露怯,仿佛这样就是示弱、认输一样。
但秦月始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试图打动苏朗,好改变主意。
苏朗只能硬着心肠,对她视作不见。
自他清醒后,顾卫卿始终没来,苏朗自是不甘心先认输,向他低头的,可他没顾卫卿心狠,他竟真能避而不见。
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苏朗想明白了很多事,他追究顾卫卿和玉儿是否为同一个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顾卫卿不可能因此有任何改变,他之于他也不过是个偶然的意外而已。
他现在就是个卑贱的蝼蚁,不能给顾卫卿任何帮助,顾卫卿为人是否良善放到一边,她首先是个于算计的商人,谁对她有用,她就多看谁一眼,像自己这样的,她怕是巴不得撇清了好再无干系呢。
所以,他若想让顾卫卿对他另眼相看,就必须得不断强大自己,否则,还不如远远的走开,得成为她的拖累。
苏朗自嘲的笑笑,他还真是一穷二白的很啊。
以前也不觉得有多耻辱,可一旦他也有了想要的,这一穷二白就太寒酸了些。他便是想把心肝都捧到顾卫卿跟前来,选择权也在顾卫卿手里,端看她稀罕不稀罕了。
他现在所拥有的,不过是一条贱命而已。可这条命,暂时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