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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时期,身在其中,也只觉得凉意沁人。
更有清澈小溪,环山绕岭,有如绿色玉带,水流潺潺,如珠玉四溅,其间水草丰美,更有游鱼嬉戏,别添几分风致。
贺琮拉着顾卫卿,沿着山石小径,自在而行。顾卫卿体力不如他,走没多久,就汗如雨下,口舌发干,最要命的是胸口发涨,呼吸困难,好像要炸了一样。她两腿沉重,如同灌满了铅,脚心也是火辣辣的疼。
她不肯走了,叉着腰喘气:“王爷,咱们好歹歇歇吧。”
这回出门就是一时兴起,准备不足,只带了一壶水,可全在顾尚那,贺琮自己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爷,没人跟着服侍,哪里知道要准备什么?
两人攀了这么久,愣是一滴水都没有。
顾卫卿这个后悔:现在下山行不行?
贺琮比她强不了多少,他虽是个大男人,可一向身娇肉贵,哪吃过这种苦头,因准备不足,脚底磨得生疼,若不是不愿意被顾卫卿看轻,他早撂挑子不走了。
见顾卫卿蛾眉轻蹙,柔弱堪怜的模样,是又气又恨。心里骂道:叫你跑,不把你累惨了,你力充沛,总想些有的没的。
顾卫卿见他没反对,一屁股坐在一块天然、巨大、平坦、干净的大石头上,捧着额头,喘息道:“王爷,草民不行了。”
咱们回去吧?
贺琮居高监下的俯视她,嘲弄道:“这就不成了?”
“……”顾卫卿摆手,承认道:“是,打死草民,草民也爬不上去,王爷若兴致不减,您请自便,草民在此恭候。”
贺琮嫌弃的看了一眼这石头。也不知多少年了,历经风雨,石面平得像一面镜子,倒也干净,可再干净,岂是他这样的人能坐的?但这回出门,并不曾带着方源,没人替他铺设,说不得只好将就将就。
贺琮脱了外袍,铺在石块上,这才坐下,随手折了一枝大树叶,权当扇子在自己脸前摇了几摇,道:“本王一个人爬山有什么意思?要爬山也是你陪。”
他本意就不是爬山,顾卫卿也清楚,原本她也是一时兴起,既为圆谎,也为寻个事情。可走走停停,咬牙坚持了近两个时辰,还只在山间打转,那山顶看着近在咫尺,其实还千遥万远,她实在不想受这份罪了。
顾卫卿话都懒得说了,只托住两腮,静等躁动的脉搏和心跳平静下来。
贺琮不肯走,她也不强求,只无奈的扯扯唇角,权当回答,她心跳如鼓,两太阳穴发胀,实在难熬。
顾卫卿盯着自己脚尖,贺琮盯着她,因实在太热,顾卫卿衣襟汗湿,胸前风光若隐若现,这比平素更让人心动,此刻清风徐来,神清气爽,贺琮想入非非,竟有些意动。
他伸手将顾卫卿提起来抱在怀里,道:“看你这气喘如牛的模样,别真累死在这。”边说边替她抚着后背,触手湿润,不由满是嫌弃的道:“大暑天,你这是穿了多少?看这汗出得……横竖这里没人,你好歹宽宽衣裳,凉快凉快。”
顾卫卿惊慌的捂着胸口摇头:“不用了,王爷。”说话就说话,总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她衣裳不多,可胸口束着布巾呢,脱容易,真遇上人,穿可就不容易了,她宁可热得起痱子。
贺琮哪是个好说话的,见说不动,索性自己上手,顾卫卿不肯,两人一拉一扯,倒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顾卫卿脸都涨红了,语带哀求的道:“王爷就别戏耍草民了,草民实在是不宜在此……”
“不宜什么?”
“不宜衣冠不整。”
贺琮低笑:“又不是叫你做些不轨之事,你怕什么,卫刚等人也不是蠢的,但凡有人,早被他们清理了,本王一心为你,你倒推三阻四的。你不心疼,本王可心疼的紧,难不成你就不想让它们也松快松快?”
越说越不堪,顾卫卿打死也不肯。谁要他的心疼?分明是他起了不轨之心,偏嘴上说得好听。
把个贺琮逼急了,软硬兼施的道:“本王只想于青天白日里看得真切些,并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可你若是逼得本王没了耐心,本王将你就地正法,这地为床,天为被,旷野无人的,倒是格外的体验,本王还没试过呢。”
顾卫卿瞪大眼:“王爷?”你刚才还只说叫我凉快凉快,怎么又发展成了看看?
“不,不行。这是什么地儿,不定待会跳出什么野物来……听说这里长年都有豺狼、熊等出没。”
贺琮哪里是吓大的,他懒得再废话,顺势将顾卫卿一扑,道:“你说你图什么?明知违逆不了本王,还非要矫情,吃尽苦头不说,亏儿是一点儿没少吃,早早应了本王,不就什么事过都没有了?”他轻吻着顾卫卿的唇,含糊的道:“本王就亲亲。”
第88章抱屈含怨
刚还只是看看呢,这又发展成亲亲了?这个不要脸的。
顾卫卿欲哭无泪,深恨自己自陷罗网,挣扎不能,只得半推半就的由他肆意狎昵了一回。
山中气候无常,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转瞬就是乌云密布,顾卫卿着急的道:“糟糕,要下雨了,这里树木多,电闪雷鸣的,别回头被雷击中了,王爷咱们快下山吧。”
那可真是倒霉催的了。
贺琮正在兴头上,哪肯就此罢手,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亲近也亲近了,又嫌不足,妄想得寸进尺,只哄着顾卫卿道:“别胡说,人被雷劈中,那是万里有一的事,你和本王又不曾做得亏心事,怕它怎的。你且乖乖的,本王兴尽,这雨也未必下得起来。”
顾卫卿倒是想抵死不从,可惜确实略显矫情,又气力不敌,生怕他脾气上来,盛怒之下将她的衣裳扯成烂布条。说不得只好柔顺依从,只盼他早点儿发出来好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惜贺琮说嘴打嘴,这雨来得迅疾,山风吹动树木,耳听得雨脚哗哗由远及近,很快就如瓢泼般倒灌下来。
雨水冰凉,刚才还热得不行,这会儿就冷得不行,顾卫卿躲没处躲,逃没处逃,想张嘴骂他几句,一开口就灌了一嘴的雨水。
贺琮也暗暗咒骂一声:真是天不助我。
雨水骤急,两人很快被浇得浑身湿透,贺琮抱起顾卫卿,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裹了,急步下山,顾卫卿又急又恼,捶他道:“王爷,你放草民下来。”
贺琮低笑:“你莫管,这样岂不是更爽快?”
他每走一步,顾卫卿就被顶得一哆嗦,只能揽紧他的脖颈,头埋进他的胸膛,装鸵鸟。
卫刚等人远远奔过来,他们也不曾带得雨具,因此越发不放心贺琮,顾卫卿气得都要昏过去了,狠狠的咬着贺琮的脖颈,上下牙一磨,道:“王爷成心羞辱草民,草民不活了。”
贺琮不以为然的道:“这算什么羞辱,你不愿意见他们,让他们滚开就是,赶紧撒嘴。”
顾卫卿不肯,但也不敢真下狠嘴让他见血。
贺琮三两句话就将人打发了。
他是爷,且抱着顾卫卿的姿势暧昧,也没谁是傻瓜非往跟前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