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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都不是,却肯为她俯首卖命的赘婿?她到底是找男人还是找狗啊?他想想都替她丢脸。不,自己也跟着丢脸,怎么就挑了这么个玩意儿?
前些日子她还装模作样的说要出家呢,他还以为她是给自己寻退路呢,呵呵,还真是自作多情,她哪舍得这三千繁华世界?他在这,淫威尚存,她都不能安份,他若不在,她能替他守节?
贺琮恼羞成怒的道:“你想得倒美。”
顾卫卿认命的道:“是,草民再不敢作此奢想了。”
也只是不敢而已。
她从未有过从一而终的念头。
剧痛划过心间,贺琮松开顾卫卿。他震惊的无以复加,甚至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他竟然私心里希望不论何时何地,她都像个最贞烈的女子,从生到死,都只有他一个男人。
可现在,他所求竟不只这些,他知道她对他不过是畏惧之下的敷衍,但他总想着,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一旦女人在身体上被征服,心灵上被征服是迟早的事,他很享受也很乐见那一天的到来。
他竟希望她能全心全意、心心念念都只得他一个人。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顾卫卿失了仗势,软软的瘫到地上,长发披散下来,遮挡了她苍白、疲倦以及绝望的容颜。她仍在发抖,一颗心无处安放,她不敢奢想贺琮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贺琮更是满心茫然。他俯视着卑微而渺小的顾卫卿,看她装出来的楚楚可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皇子,居然会为她而左右,而控制,而影响。
他很想踢死她,得他日让自己蒙羞。可,他最想做的事居然是……想抱住她,给她一个承诺。
贺琮紧紧攥着拳头,这会儿才意识到骨节之处的疼痛,指缝间有粘稠的液体,让他心头有磨砂般的粗砾感。
他不能。
不管是现在踢死她,还是现在给她一个虚假的承诺,他哪个也做不到。
一直以为自己贵为皇子,是他的幸运,他无忧无虑,纵情世间,畅享无极,从来没烦恼,就是封号也是以逍遥名之……
可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有这样无能为力的时刻:他竟不知和顾卫卿会走到哪一步。
不知道也就罢了,令他最惶恐的是,无论走到哪一步,他都不能甘心情愿的接受这个结果。
有的人,意识到不足会加以弥补,有的人却只会把无能的懦弱转变成怒火加以迁怒,贺琮就是第二种人,他不管不顾的把顾卫卿揪起来,红着眼睛道:“你既知错,本王罚你,也是你罪有应得吧。”
顾卫卿咬着唇不说话。
贺琮近乎巅狂的一笑,道:“记不记得本王送你的那幅画?本王还没试过,不如咱们今儿就照那幅画试试?”
这一刻他又成了初次凌虐时的贺琮,阴冷、暴虐、残忍,不容反抗。顾卫卿重新体会到了那一刻的痛楚、绝望和无能为力。
她身体如泥般的往下软,贺琮使出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撑住她。
贺琮拍着她的脸颊,失了理智一般只有报复的痛快,他道:“哆嗦什么?回头画师们照着你我的样临蓦下来,几十年后你也可以和小周后齐名了。”
这样的丑名,她才不稀罕要。
顾卫卿绝望的摇头,眼底俱是泪,可她咬着唇不肯让它们往下淌。
不管她是默认还是赞同,贺琮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
他叫人端清早摘下来的茶花,从水碗里挑挑拣拣,要亲手替她簪,还来回打量,好声好气的问她:“你喜欢戴哪一朵?这个大些?却未过于粗俗。这个虽小却开得娇艳,这朵更好,含苞带露,和你那儿完全一样。你喜欢戴在哪儿?左鬓?右鬓?还是这儿?”
顾卫卿不想戴什么花,她只一味的求饶:“王爷,我真错了,你别这么对我?我让你打回来,我让你做,做几天几夜都行,就是做死了我保准再不敢吭一声,我不识抬举,我不识时务,我有福不会享,王爷如此神勇,是女人的福气,我应该感恩戴德……”
求饶的次数多了,什么话她都往外说,她是真的害怕,那种被剥光了衣服呈现在众人面前,被他折腾的场景,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可她不想死,有母亲,有父亲的期望,有整个家族的负累,但凡她一个撑不住,也不至于撑到现在,任世人背后言说,却依然腆着脸不顾廉耻不顾自尊的在他跟前委曲承欢了。
这样还不够吗?他竟然还变着花样的羞辱她?是不是下回他就会像对待那个不驯的农女一样,把她赏给他的侍卫肆意玩弄?
她之于他,不过是死个寻常的女人,没了她顾卫卿,还有张卫卿,李卫卿,即使他对她心有怀念,可天下之大,总能寻出个把替身来。
可她若死了,于她自己来说则是灭顶之灾,顾卫卿不愿接受。
第97章效仿熙陵
贺琮眼里只有寒冰,他替顾卫卿簪好了花,嘲讽的道:“别这么没骨气,适当的能屈能伸,那是策略,可你现在这样一味的软骨头,只会让本王厌憎。本王厌憎了你,你有什么下场,怕是你想都想不出来。卿卿,乖乖的听话,别忤逆本王,本王不会让你多受折磨。”
顾卫卿颤抖着牙关,当真不敢再求饶。度过了煎熬的恐惧,她满心麻木,求饶没用,不如闭嘴。
可她私心里还希望,他只是吓吓她,如果她乖顺、听话,他会高抬贵手放了她。
贺琮避开顾卫卿带泪的眼睛。
那眼睛里的恐惧是真实的,他前所未有的离她的心最近。要用这种方式,达到他和她最近的距离,贺琮都怒自己的不争。
他不愿再对她有不忍之心。
是谁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受够了他和她之间种种的一切。不破不立,也许总这么不疼不痒的相处下去,再过一百年他和她也还是这不么不温不火,不如点一把火,把他和她都焚成灰,要么就是他恨她,享用够了就弄死她,要么就是她恨他,在极尽缠绵时一刀捅死他。
那也是个结果,不是么?
贺琮握住顾卫卿白晰、滑腻的小脚,看她在他的手心里颤栗和蜷缩,他尽量忽略掉心头的痛楚,温柔的替顾卫卿着上小巧致的红鞋,甚至还在她细腻白嫩的脚踝上系上叮当作响的金铃,故意用男人的眼光欣赏着她的绝美,点评道:“不错,现在这样就和那画上一模一样了。不,你比小周后还要香艳,画师们可是大饱眼福了。”他在她颤抖的唇瓣上重重一亲,继而哈哈大笑。
这笑声一直刺穿顾卫卿的心。
她始终咬着唇不吭声。贺琮已经化身为恶魔,而她只是个凡人,面对这样的贺琮,她无可奈何。
就算顾卫卿堪比小周后,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他只说画师们有眼福了,于他而言却只是普通的一场行欢。
顾卫卿无望的意识到,什么是男宠。男宠就是个玩意儿,他想怎么踩就怎么踩。听话了能活的时间久一些,却终将招致厌倦。不听话就只会遭受更多的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