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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卫卿眼眸一冷,却只是疲倦的阖住,反问:“王爷捉奸不成,还有何求?若是王爷不嫌,草民叫人备酒,再做几个王爷喜欢的菜,由草民陪王爷喝两杯如何?可惜草民府中并无出色歌伎,怕是喝酒无味。”
贺琮摸着她的秀发,乘她不备,渐至手肘,将她两只腕子交握一处,竟抽出一条软韧绳子,一字不言,先绑了个结实,道:“酒菜都罢了,本王稀罕?”
顾卫卿既惊又恨,仓皇的道:“王爷要做什么?”
又兴什么妖蛾子?
贺琮注目凝视她,轻声安抚道:“放心,本王并无恶意。”
问题是,他的恶意一向和她的恶意不是一个意思,有时候他的好意于她来说就是恶意啊。
见顾卫卿不信,贺琮又保证道:“这次本王绝不会伤你就是。”
“那请王爷放开草民,您但有吩咐,草民绝不违逆。”
别绑着她啊,这种身为鱼肉的感觉太特么的恐怖了。
贺琮轻声道:“民间不是有传,有情男女若想永生永世都在一处,或剪发,或灸疤么?本王也想与你一试。”
顾卫卿骇然失笑:“王爷身份何等贵重,怎么轻信这种无稽俚语?”敢是春宫画本子看多了吧?
贺琮腆脸道:“有也罢,无也罢,试试又何妨?”
顾卫卿哑然无语,他是想着法儿的折腾啊,没得说,她也只得由他,顾卫卿眉眼一转,道:“灸疤倒也罢了,礼尚往来,王爷不能只让草民一人受罪吧。”
贺琮竟一本正经的道:“当然。”
顾卫卿着实惊呆了:王爷你不是吧?你今儿这是抽的什么风?谁跟你有情?谁想跟你永生永世在一起?特么的你我难成正果,你还想一辈子都圈占着我不成?
等到贺琮弹指,又有两名女子进来,顾卫卿更愣了。几时这里成了自由地,他的人进出如此自如了?
见两名女子俱是紧身打扮,手里各捧着描漆匣盒,打开来,是一排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金针。
顾卫卿一阵发冷:他来真的?不是说说吓唬她?
贺琮自己把上衣除了,眼望顾卫卿道:“你说得对,以本王的身份,自是不能甘于流俗,灸疤就算了,不如身绘丹青,有本王陪你,这回你可甘心了吧?”
“……”甘什么心?
顾卫卿简直说不出话来,这种痴情小儿女的把戏,实在不符合贺琮的作风,于她也不搭啊,可他抽风一般,非要如此,她也只能咬牙闭眼。
心一横,牙一咬,顾卫卿道:“实是草民之幸。”她看一眼手腕上的绳子,艰难的道:“王爷这又是何必?草民还能跑了不成?”
贺琮道:“本王自是为着你好,你若乱动,怕会有所误伤。”
“呵呵……”我谢谢你啊。
金针刺在肌肤上,是锐利的疼,初时还能忍,渐渐疼痛加剧,一波一波,连绵不断,如潮水拍打岸边,永无尽期。
顾卫卿咬紧牙关,任凭那侍女在自己身前施为。偶尔一抬眼,就见贺琮眸色沉凝,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仿佛不知疼痛一般,更没自己这么紧张。
那眼神太过专注和炙热,顾卫卿不太舒服。她避开贺琮的视线,紧攥着拳头,不甘示弱,微阖着眼勉强忍耐。
第129章何必当真
顾卫卿阖眼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贺琮是怎么想起这一出的,真是幼稚到极点,可恨她只能陪着他发疯。
这时一双大手搭上她的腿,隔着薄薄的中衣,蜿蜒上向,轻柔游走,似挑逗,似安抚,顾卫卿睁开眼,越过那侍女的肩头,望向贺琮,无声的质问道:做什么?
眼神里亦有无声的愤懑:难不成他在人前行房上瘾?那几个画师是怎么死的?他想让这两个侍女步画师后尘,同样死于非命么?
还说他后悔,都是屁话,悔了不改,悔有何益?
贺琮只朝顾卫卿笑笑,解释道:“说说话,分分心就不会那么疼了。”
“呵。”顾卫卿牙关轻颤,一开口,这疼就无孔不入的侵袭上来,她更觉得难受,如果可以,她不想说一个字。可贺琮要说话,她只能陪着,便没话找话的问:“是,草民遵命。敢问王爷怎么会生此异想?”
贺琮道:“心血来潮吧,今日月圆,卿卿却不在,本王甚是惆怅,男女相思,不都是如此么?你和本王同绘丹青,就算隔着天涯海角,本王只要忆起今夜,便聊以慰藉了。还是说卿卿并未思念本王?”
顾卫卿咬着唇,忍痛道:“王爷说笑。”
还想思?就因为他犯了相思病,就得让她受罪?将来真的隔地天遥地远,他念着他身上的刺青就能不相思了?万一他又思起别的女子了呢?这身上刺青不就成了硌应人的东西了?
顾卫卿道:“大抵草民心如斗大,尚不知相思是何滋味,所以没有王爷这番感慨。请教王爷,这相思滋味,不知是酸是苦,还是咸是甜?唔,大抵是酸的,因为草民最近尤其喜欢吃果脯、蜜饯。”
贺琮失笑:“苦中有甜,甜中有苦,奈何卿卿不懂。”
顾卫卿陪笑:“哦,是草民的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足足刺了两个多时辰,那两个侍女才了金针,如来时一样,悄然退去。
顾卫卿汗湿浃背,面色苍白,略动一动,身前就疼。
她强忍了心惊,垂头望去,见自己玉肌雪肤上绽出一朵妖娆美艳的蔷薇,美则美矣,可这在人皮上作画,再美艳致,也总透着血腥,也就贺琮有这种爱好。
她只能呵呵。
顾卫卿勉强用小衫把自己罩住,手却被贺琮握住了,他声音低哑的道:“别动,让本王好生瞧瞧。”
他伏在她胸前,细品蔷薇,顾卫卿勿自忍耐,一抬头正对上他肩背上的斑斓猛虎,吓了一跳,不由的失声低叫。那虎太过真实,仿佛随时都会张开血盆大口咬人似的。但那双金黄虎睛却极为圆润、玲珑,细看时似有几分温柔,一如此时待她百般细腻的贺琮。
贺琮将顾卫卿推倒在榻上,伏身压下来,用他的唇细细的描摹她的五官。
顾卫卿按住他的手,道:“王爷?”
贺琮轻声道:“卿卿,人都是贪心的。”
顾卫卿只好松开。
贺琮道:“本王也不例外。从前我想,一次就够了,再不,一个月总够了?可是现在,本王贪心不足……”
他一寸一寸的顶进去,盯着顾卫卿渐渐染上娇媚的容颜。
顾卫卿不好大煞风景,只能咬唇不语。贪心不足于他还成荣耀了,要她怎么说?她还要觉得骄傲吗?
贺琮前所未有的温柔,顾卫卿宛若他手中的花瓣,他不肯动用一分蛮力,就怕她在未曾盛开时便萎落。
顾卫卿上下不得,倒比从前还格外煎熬。
贺琮并不妄动,只亲吻着顾卫卿道:“你呢?”
顾卫卿道:“草民,不知。”
“卿卿”他似无奈似叹息的唤着她。
顾卫卿捱不过他的纠缠,只好睁圆眼睛,实话实说道:“草民当真不知,前路茫茫,草民什么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