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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他也不恼,还状似关切的说道:“卿卿最近胃口不好,可要多吃点,孙正文不是说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你若营养跟不上,肚子里揣着的那个可就有的熬了。”
要他管?!
顾卫卿实在无奈,嗔怨的瞪他一眼,嘴上还得说:“多谢王爷关心。”她吃不好,他也休想,顾卫卿索性替他布菜。
贺琮是无肉不欢,顾卫卿偏拣青菜往他碗里放。
一箸连着一箸,碗都堆得冒尖了,看得方源不忍直视。他昧着心思说好听的:“顾公子与王爷还真是琴瑟合谐啊。”
贺琮和顾卫卿同时瞪他:不说话能死不?
方源忙低头看自己脚尖。
贺琮咬咬腮帮子,看着自己碗里的青菜:这还真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还有句话叫做言传不如身教。
因此他终究只笑笑道:“卿卿果然甚得本王心思,有你动手,这膳食本王用着比平素可有味道多了。”
顾卫卿假做欢欣鼓舞状,道:“那王爷可一定要把菜都吃得干干净净。”
贺琮道:“这个自然,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这方面卿卿一向比本王更有心得。”他都吃了,她也得一并奉陪吧?
顾卫卿是石头砸自己脚,只能捏着鼻子吃。
等顾卫卿挑挑拣拣,好不容易用完,贺琮也不急着走。见她歪在榻上,上下眼皮一阖又要睡,便挨过来,一手揽住她的腰,一边不老实。
顾卫卿不胜其扰:“王爷今日无事?”
“当然有。”
那怎么还不走?哪怕不必装样子忙于国事,他那些新谱的曲子,新作的歌词,新调,教出来的歌伎呢?他舍得连这些娱乐都放弃了?
“可什么事和卿卿比起来都无足轻重。”
顾卫卿简直要撞墙,她拉着贺琮的手,忍泪道:“草民何幸,能得王爷如此恩宠,可草民不欲自己成为祸国妖姬,还请王爷以国事为重。”
方源在外头听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这两人演得挺投入啊。
贺琮噗哧一笑,道:“得了吧,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就你还祸国妖姬呢?”
顾卫卿推开他,拉着小脸道:“我困了,王爷自便。”
贺琮一乐:“好啊,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睡你的,本王又不碍着你什么。”
怎么碍不着,他一双手不安分的紧,虽说没破了他的诫,可这四下点火,她实在是烦不胜烦。
顾卫卿气得一个翻身坐起:“吃得太撑了,我想出去消消食。”
贺琮从善如流:“本王正要说,又怕你嫌本王对你管头管脚,管东管西,既是你自己想去,那本王就陪你走走好了。”
她不用他陪啊,要不要说得这么勉为其难。
此时天色虽晚,但还没到不良于行的地步,两人并肩而行,不急不缓,倒有那么几分旖旎。
在御花园里贺琮还算老实,甚至自动自发的替顾卫卿讲解布局以及讲究,两人缓步行来,有他在一旁说话,倒也不寂寞。
顾卫卿走得累了,贺琮还主动伸手扶她到凉亭里歇息。她腿疼腰酸,急着要坐,贺琮道:“叫人铺了锦垫。”
方源一拍脑袋:坏了,忘带了。
曹珠也有点脸色发白。她不过才来,虽说接了手,可好多东西她还没摸着门道呢,头回当着王爷的面就出这么大差错,她还能留下来吗?虽说她服侍的是顾卫卿,可真正说话算数的人可不是她。
顾卫卿见状,忙打岔:“我哪有那么娇弱,再说现下只是略渐凉爽,远不到坐坐就着凉的地步。“生怕贺琮恼了,又把人都推出去斩了。
贺琮假装不计较,将她抱坐到自己膝上,道:“这里凉,略歇歇就回去吧。”时辰也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送走贺琮这个煞星,顾卫卿一头扑到榻上,累得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了。最关键的是心累啊。
曹珠轻悄进来,低声道:“公子,奴婢炖了汤,您喝了再歇着吧。”
第188章旁观者清
顾卫卿勉强爬起来,皱着鼻子问:“什么汤?唔,怎么这么鲜?”
曹珠赧然道:“奴婢稍通药理,这是特意为公子做的药膳,不过……”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奴婢才来,对王府里一切都不熟悉,且不敢乱走、乱问,是以药材、食材都不全,也,不大新鲜,公子且将就着,等,等以后有了机会,奴婢再给公子好好露露手艺。”
顾卫卿呵笑一声,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你去找方总管,索性就在这院子里单独设个小厨房罢,至于缺什么少什么,一并都回了他。”
曹珠有些惊讶的望了顾卫卿一眼,似乎有点儿不大相信:这么容易?
顾卫卿接过白瓷玉碗,稍微吹了吹,发觉这汤一点儿都不烫,显然是曹珠提前晾过的,对她越发满意,便一口气将汤喝了个干净,赞叹道:“嗯,手艺不错,不过味道还是稍差了些。”
曹珠便绽出了一个谦逊的笑,道:“公子喜欢就好。”
她递过来干净的帕子,要替顾卫卿擦嘴,却在半截被顾卫卿接了,搁在手心里看了一回,擦拭了嘴角,随手扔回去。
曹珠又端了茶碗、痰盂,等顾卫卿漱了口,这才轻手轻脚的把白瓷玉碗端出去。顾卫卿双臂抱头,懒洋洋的道:“希望明天能等到你的惊喜。”
曹珠步子顿了顿,面带犹豫,却还是低声应了句“是”。
顾卫卿伸了个懒腰,吩咐道:“备水,我要沐浴。”沐浴之后她便要歇了。
自有人打进热水,一应准备好了,顾卫卿裹着袍子,打着呵欠进了净室,曹珠上前要替她宽衣,顾卫卿倒是一怔,摆手道:“不用,我自己来。”
她习惯了亲力亲为,少有假手他人的时候。即使曹珠是再可靠可信的人,她也不大自在。
曹珠温柔的道:“奴婢就是服侍公子的,公子要慢慢习惯才好。”
同是女子,她要是再矫情可就过了。
顾卫卿也就自嘲的一笑,由着她服侍自己跨进浴桶,伸开两臂搭在浴桶边缘,对曹珠道:“我可是有生之年,头一次被人服侍着沐浴。”
曹珠跪在浴桶外,褪掉外衫,垂眸轻柔的道:“是婢子之幸。”
顾卫卿哈哈一笑,用浸了水的手挑着曹珠的下巴,道:“我怎么有一种调戏小姑娘的感觉呢。”
曹珠好奇的问:“公子当真调戏过人家小姑娘吗?”
想起当年,顾卫卿不由十分感慨:“想当年啊……哪用得着我调戏?不知道多小大姑娘小媳妇跟着我后头,哭着喊着,非我不嫁。”
曹珠噗嗤一笑,道:“奴婢确实听说过当年玉公子的丰功伟绩,若不是亲眼见了,知道公子并非真正的公子,只怕也要芳心暗许呢。”
顾卫卿来了兴致,问她:“你是哪儿的人?难不成当年我见过你?你扔的是手帕还是香囊?”
曹珠面红耳赤,羞涩的道:“奴婢出身乡野,哪里有一睹公子风采的福份。”
顾卫卿一边撩水玩,一边不以为然的道:“莫说有没有福份,也许你的福份在后头呢。说起来,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