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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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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苏朗的?”

曹珠轻轻抿唇,在顾卫卿的背后黯然了双眸,听她提到苏朗,眼睛才重新焕发了光,道:“奴婢能服侍公子,已经是莫大的福份,至于别的,奴婢断不敢奢求。家父病重,急需银钱买药,因家中捉襟见肘,家母便听信了堂叔之言,由他带奴婢姐妹二人进城,打算寻个良善人家打个短工……谁想他狼子野心,竟将奴婢姐妹二人带进烟花之地,恰适苏公子,他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这才给了奴婢姐妹一个容身之所。”

顾卫卿淡漠的道:“哦,这可是救命之恩。”

曹珠咬唇低声道:“谁说不是,大恩不言谢,奴婢只盼结草衔环,以报苏公子大恩大德。苏公子心性仁厚,这才把奴婢送到公子身边。”

顾卫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苏朗在外头做了什么,那是他的事,至于他有何居心,她还真管不着,就算他真相中了曹珠这小姑娘,她又能如何?本来她和苏朗就是不大可能的事,断没有拴着他一辈子不许他娶妻的道理。

曹珠倒是好奇的道:“奴婢瞧着王爷,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

顾卫卿意兴阑珊的道:“自古盛名不副,世人口中称道的英雄,真见了面也不过耳耳,可世人唾骂的大奸大恶之徒,说不定还很有欺骗性呢,在某一方面,这样的人也有软善的地方。”

曹珠笑道:“公子对王爷是偏见太深,奴婢瞧着,王爷对公子倒是挺用心的。”

“用心?呵。”

“真的,用膳时王爷一直打量着公子的神色,您若吃得津津有味,王爷的眉眼都是平顺的,您若是吃得难以下咽,王爷便也食之无味。还有在花园里头,明明是王爷瞧见公子累了,这才特意命人歇息的,奴婢们没准备锦垫,王爷便不肯叫您坐……”

顾卫卿豁的睁开眼,笑道:“你不会是王爷派人安插到我身边的细作吧?”

曹珠吓了一跳,忙道:“奴婢冤枉。”

顾卫卿道:“你话里话外都在替他说好话,分明是他派来的说客。”

曹珠骇然的道:“奴婢哪里是替王爷说好话,公子可是冤枉死奴婢了。奴婢才来,今儿又是头一次见王爷,又怕又吓,简直手脚都没地儿放,不过是存着一点儿私心想头,想着终是在王府里讨生活,摸清王爷脾气,总好过不知不觉中触了霉头,丢了小命的好,这才冷眼旁观,才发现这么多文章。”

顾卫卿掉过脸来,将腿翘起来,用脚尖撩水玩,漫不经心的望着对面水气茵蕴中的曹珠道:“你胆大心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可没瞧出你害怕来。”

曹珠道:“当时奴婢手心里都是汗,只是奴婢的爹说过,这越害怕越容易出错,是以不敢表现出来罢了。公子不信奴婢不要紧,可别白白辜负了苏公子的一番好意。”

顾卫卿呵笑一声,道:“呵,这会儿你又认准苏朗了,到底你是哪儿头的?”

曹珠怔了一怔,才道:“奴婢,奴婢来前,苏公子特特的交待过,以后顾公子才是奴婢的主子。”

第189章开源节流

贺琮将顾卫卿送回和颐殿,并没即刻歇息,反倒是去了书房。

书房里早有一群人候着了。见他进来,慌忙行礼。贺琮一摆手:“叫你们久等。”

诸人忙道:“王爷客气。”

他是王爷,权力最大,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说他难得有把府中管事的都召集到一起的时候,而且谁不知道他一向是散漫的性子,不过是让他们候着,他们有什么可挑剔的?

真论起来,这么多年白吃白喝,私下里贪污受贿,捞的金的银的油水不算寡薄了,多坐会冷板凳是好的,只要不清算前情旧帐就好。

贺琮大马金刀的坐下,将在座一众人等俱都掠过一遍,道:“人都在这儿了?”

徐长风不在,右长史周良便躬身答道:“除左长史外,正副审理、曲膳、奉祠、曲宝、纪善、良医、典仪、工正、主簿俱在。”

贺琮点点头:“本王疏于管理王府杂务,一向有劳诸位,辛苦了。”

众人的惊讶不亚于当初的徐长风,各个面面相觑,不知贺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贺琮道:“诸位一向兢兢业业,本王今有一事请教。”

周良道:“王爷只管吩咐。”

贺琮道:“本王例年支情况如何?”

朱掌柜也在其列,虽未得贺琮明示,可早有顾卫卿的例子在前头,当下出列,愁眉苦脸的报了近几年的帐目,道:“回王爷,如今王府情况堪忧啊,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王府就要捉襟见肘了。”

众人的小心肝都颤了颤。

他们当然不信朱总掌柜的话,但他一向是贺琮的心腹,他的态度多少都代表了贺琮的态度。他说不抵支,捉襟见肘,是不是王爷想要杀鸡骇猴,逼着他们把贪进去的都吐出来啊?

王爷怎么忽然想到这一茬了?以前王爷也不关心这些俗务,更是对他们所作所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忽巴喇的要清算,是受什么刺激了不成?

贺琮微蹙长眉,道:“哦”

众人随着他这声略带烦恼的叹词立时就心惊肉跳起来。

贺琮看向周良,道:“各位卿有何高见?”

这会儿的“请教”才算是用到正地儿吧。

朱总掌柜眼见得贺琮余光朝他微微颔首,他便知道自己今天这头阵打得太对了,他自觉功成身退,闭紧嘴巴不打算开口,他就是个管帐的,别的事自然该由别人来分担。

周良犹豫了一瞬,开口道:“昔孟子有富国篇,称‘田野县鄙者,财之本也;垣仓廪者,财之末也;百姓时和、事业得叙者,货之源也;等赋府库者,货之流也。故明主必谨养其和,节其流,开其源,而时斟酌焉,潢然使天下必有余而上不忧不足……”

眼见贺琮渐渐不耐烦,他立刻一言以概之:“就是……开源节流。”

这是套话,略带敷衍,不想贺琮击掌叫好:“好。”

周良吓得一哆嗦,见贺琮说完“好”字,一脸殷切的看着自己,他这才放下心,不是看他碍眼就好。只是他也犯了愁,好是好,如何开源,如何节流?

周良不比徐长风沉稳,他这几年在贺琮手底下几乎是冷落到极致的人,曾经还有雄心壮志,想要向贺琮献计献策,可贺琮一味的只偏爱听曲谱词,风花雪月,根本不谈正事,心灰意冷之下,周良已经在四处活动,想要另投明主了。

是以被贺琮问到头上,也只能咬牙讪讪的笑道:“这开源,自然是增加入,节省花销,比如说……古语有云:美之者,是美天下之本也;安之者,是安天下之本也;贵之者,是贵天下之本也。故为之雕琢、刻镂、黼黻、文章,使足以辨贵贱而已,不求其观;为之钟鼓、管磬、琴瑟、竽笙,使足以辨吉凶,合欢定和而已,不求其余;为之宫室台榭,使足以避燥湿,养德辨轻重而已,不求其外……”

他这一“比如”,就有点儿比如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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