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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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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贺琮是堂堂王爷,打小就金贵惯了,一应吃穿住行都豪奢无比,断断没有说在这上头亏待他的道理?

可不说也得说,他引经据典,大谈特谈开源节流的好处,又指出如何才能节流。只把正副典膳、奉祠、曲仪和工正气得胡子都歪了。

典膳是掌祭祀、宾客和王爷王妃膳食的,贺琮身份在那儿摆着呢,就是他不吃,那也是顿顿几十道菜摆上去,哪怕一口不动,原封撤下去,就是扔了喂猪也没有下顿热热再端上去的道理。

啊,他信口雌黄这么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让他们把王爷的膳食苛扣了?王爷吃不好,回头还不是拿他们两个正副典膳撒气?

他周良倒是落了好了,可他们两个典膳那是时刻把脑袋别到了贺琮的裤腰带上啊。

正副奉祠就更恼羞成怒了,他二人是掌祭祀乐舞的。王府里没多少祭祀的盛典,可架不住贺琮喜欢,府里蓄养了一批歌伎,王府又一向只有进人没有放人的,有些歌伎或死或伤,总要源源不断的往里补充,或者外头哪个青楼楚馆里有一技之长的清倌人,他们便挖空心思的弄了来,以讨贺琮欢心。

真要节他们的流,他们失宠是小,这没了油水可捞,在王府里头混还有什么意思?正副工正对周良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二人是掌管修葺宫邸、廨舍的,贺琮对于自己的王府倾注了极大的热情,既要致,又要美观,时不时的就搭建个凉亭或是观景台之类,再不就重新翻修,总之务必要尽善尽美才好。

周良这一句“节流”,整个是夺了他二人的饭碗啊。

其余审理、曲宝、纪善之流就无可无不可。有那擅于钻营的,看着贺琮脸色,趋炎附势,尽拣中听的话说,有那不屑摇尾乞怜的,便做苦大仇深状,低头一副替贺琮发愁的模样。

很快这十几个人便分了两个阵营,以周良为主,极力主张节流的,以正副典膳、奉祠为首,极力主张开源的。

一时间你一句,我一句,声嘶力竭,脸红脖子粗,好像谁的声音高谁就有理,谁把对方压下去,自己就取得了胜利一般。

第190章心力交瘁

贺琮只冷冷的瞅着,并不发言。

这一吵直吵了一个多时辰,更鼓已经敲了三更,外头星月都懒懒倦倦的了,躲在云层背后,屋里的宫灯也有气无力的照着。

贺琮长年练拳脚功夫,打磨气神,这时都觉得困倦,可再看这些人,还在吵得热闹,他忽然吩咐方源:“宫灯太亮了,熄掉几盏吧,本王也确实太过豪奢,打今儿起,节流。”

众人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赞成节流啊?还是已经心生不满了,借此来打击大家的热情啊?

宫灯一熄,这书房立时就暗了下来,人影幢幢,倒有几分鬼气森森。

贺琮仿若不觉,对大家道:“诸位卿极有见地,说都有根有据,继续。哦,对了……”他吩咐方源备下文房四定,对其中一位花白胡子的主簿道:“你把他们所说俱都誊录,明日呈览本王一观。”

被点名的主簿姓崔,今年都五十二了,待在逍遥王府是他最逍遥的生活,贺琮不够好学,是以校勘经籍、陈设经史的事都用不着,他原以为待到老死也就是了。冷丁被点名要誊录文书,神经一绷,大脑就有点儿发昏。

方源派小太监呈上文房四宝,崔主簿顶着贺琮漠不关心的目光蘸笔……留神听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写出来,反倒是浓厚的墨汁滴下来,将上好的宣纸污了一片。

贺琮问:“节流其中一项就是不能浪吧?若是浪了该如何?”

周良对崔主簿十分不屑,当即道:“那就按价赔偿。”

贺琮点头,吩咐方源:“把这条记下,以后都照例循办。”

崔主簿腿就有点儿发软。赔一张宣纸的银钱花倒是不大,关键是丢人啊,他这么大年纪,虽说不指望有多出人露脸,可别丢人现眼啊?眼瞅着自己再不提气,这主簿的职位可就要丢了。

他打起神,运笔挥毫。好在从前的功夫虽然不用有些退化,昔年的本事还在,将诸人争吵之言语、情状都一一记录在案。

只是这字就有点儿惨不忍睹。

方源不由的皱眉。平时也不觉得,见了面,各个都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怎么真到用他们的时候,各个都这么……

崔主簿也有点儿心虚,偷看贺琮时,见他以手支额,垂头微阖双眼,似乎盹着了,这才稍松一口气。唉,说不得今儿晚上一夜不睡,好歹把这些誊录出来。

实在不怪他,谁让王爷刚才让方总管把宫灯都熄了呢,他本来就眼花,这一没了宫灯照明,他更看不清啊。

贺琮态度含糊,对他们的争吵没什么热情,周良等人也讪讪起来。

一时谁也不言语,互相看了看彼此,都觉得:哎,刚才为什么吵起来的?怎么显得自己这么愚蠢、呆傻呢?

素日里大家照面,都是兄弟相称,一副“你我同侪,理当同舟共济、患难与共”的模样,今儿好容易凑到一起,就斗得和乌眼鸡似的,有辱斯文啊。

不提他们如何羞愧,周良上前小声道:“王爷?”

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说明白了啊?这,睡着了算怎么回事?

贺琮睁眼抬头,问:“你们都商议完了?”

“呃……尚未。”

贺琮挥手:“继续。”

周良:“……”王爷啊,您倒是看看天色,这半夜三更的,有什么事议不完咱明天再继续,先让大伙回去歇了吧。

这里就属贺琮最年轻,最年长的是崔主簿,那脸都快贴到宣纸上了,可字还是越写越大,显见得十分煎熬。别人也都有了倦意,此时双目咄咄,都热切的望着周良:周长史,您倒是跟王爷说呀,什么事不能改天说,非得大半夜的聚在一块熬。

周良咬牙,道:“卑职自是不敢懈怠,可王爷千金贵体,还望擅加珍重才是。”不为了我们,为了您自己,您先回去歇了吧。

贺琮伸了个懒腰,道:“本王不累。”

他不累,可别人累啊。

周良都要哭了,他乍着胆子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若等臣等初议,拿出条陈再给王爷过目?”

当着王爷,有些人就想冒头,急于表现的结果就是难急功近利,想要踩着别人上位。还不如私下里他们先商量个道道出来,再由他呈给王爷,这样省时、省力、省心。

贺琮似笑非笑的望了周良一眼,道:“好,就依你所言,那么……大概需要几天时间?”

周良脑筋一抽,道:“三,呃,不,两天。”贺琮看似无害,可那双眼睛可不是摆设,见他有推脱之意,当时就湛亮。

周良后脊梁骨发凉。

贺琮道:“成,那就后天晚上二更,还是这儿,还是你们这些人,务必拿出章程来。”

周良不禁诧异的道:“王爷为何……星夜议事?”没那么急吧?再说大白天不好吗?还是说京城里有什么动静,王爷要避嫌?

贺琮懒懒的道:“本王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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