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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该怎么照顾她是胡渠的事,关本王什么事?”
“呃……”这话倒也是,他一个王爷,怎么会管这种琐事?再说真要管了,没人说是他心慈仁善,反倒要说出难听的话来。
外头曹珠听着殿内顾卫卿一声低叫,接着是啪一声响,这心里和浇了一层油似的,滋滋直煎熬得慌。她脑子里现出顾卫卿宁死不屈,被贺琮一巴掌抡过去,打得脸颊红肿的凄惨模样,在外头转了半天,才借故端了一盅燕窝过来,轻声道:“王爷,顾公子该喝燕窝了。”
贺琮不置可否。
顾卫卿这会儿才抹抹眼,觉得自己真是挺矫情,她都不知道刚才那股邪火哪来的,也就是贺琮这会儿不跟她计较,否则一顿臭骂都是轻的。
她忙扬声道:“进来。”朝着贺琮歉疚的笑笑:“草民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了,您别跟草民计较,草民这就拾好了跟您去。”
曹珠进门先往顾卫卿脸上看,见她眼睛红红的,水汪汪的,倒是没有狼狈、凄惨的模样,才知自己刚才想错了。
顾卫卿道:“燕窝就罢了,你先帮我更衣。”
贺琮却道:“换衣裳着什么急?先把燕窝喝了。”他一伸手,径自将托盘上的玉碗端过来,用汤匙舀了轻吹了吹,递到顾卫卿嘴边。
顾卫卿一蹙眉:她现在看见吃的就想……吐。
贺琮瞪她:“吐也得吃,不然本王用灌的。”
顾卫卿还就是怕他这蛮横的手段,捏着鼻子,张口含住了汤匙。她此时乖顺,那细密的长睫垂下来,在她白晰的小脸上投下一片青影,看得贺琮想捋捋她的毛。
不等他动手呢,她先狡黠的抬起眼来,跟吃着东西却仍不失警惕的猫儿一样。
贺琮失笑:“吃你的吧,谁稀罕跟你抢?”
顾卫卿嘴里含着东西,没法儿辩驳,只用眼神表达了她的不满。她才咽下去,贺琮已经又舀了一勺喂到她嘴里。
这燕窝里也不知加了什么,又甜又香,倒是比从前吃得都顺口,又有贺琮在这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索性捏着鼻子全吞下去,一时倒顾不上和贺琮斗嘴了。
吃罢燕窝,顾卫卿的心绪终于好多了,这回由着曹珠服侍她换了衣裳,陪着贺琮出门。
等到了观澜殿才知道,是贺琮宴请门客,听醉雅楼里新排的小曲。众人见贺琮进来,忙伏地行礼,余光中见顾卫卿来了,各个神情异样。
贺琮倒陪着顾卫卿在整个建宁府投了一块大石头,那可是激起千层浪,外头人都快把头打破了,就为了要见顾卫卿一面,哪知俱都扑了个空,顾尚只说自家公子不在。
原来确实不在,是在王府啊。王爷如此宠她,众人越发坚定决心,非要和她套好交情不可了。
顾卫卿在贺琮身旁坐了,微微嫌恶的道:“王爷叫草民过来做什么?草民可欣赏不来阳春白雪。”
她声音不小,旁人听得清清清楚,一时不由得大跌眼镜。
原本对她的身份就十分好奇王爷男宠乃建宁府的玉公子早就传扬得沸沸扬扬,可真正见到她本尊的可不多此时见了本尊,众人是又想看,又不敢多看,再听她当着贺琮的面如此娇纵,都不由得暗暗摇头叹息:只长了张好脸,没长脑子,怕是在王爷跟前待不长久。
有谁敢同王爷呼来喝去的?
贺琮道:“那就让她们唱下里巴人。”
顾卫卿哼一声,道:“下里巴人草民也听不懂。”
此时台上的歌姬已经就位,一时吹拉弹唱,曲调悠扬。
贺琮眯着眼,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顾卫卿能感受到一旁诸人的眼神。虽然极力竖着耳朵听,却未必是听这几道靡靡之音,那眼神装得极为端肃,可其实没少往贺琮和顾卫卿身上溜。
谁不好奇王爷和男宠如何相处啊?
见贺琮不搭理自己,顾卫卿伸手在他手臂内侧一拧。贺琮吃痛,惊跳起来怒道:“你做什么?”
顾卫卿比他还生气:“王爷既不愿意搭理草民,叫草民过来做甚?”
她做势要走。
贺琮忙换了笑脸,一把拉住她道:“别闹,本王听着呢,你说你听不懂,听不懂就胡乱听听……这不是她们新编了几支曲子,本王正听得入迷……呵呵,想让你也听个新鲜么。好端端的,你又发哪门子脾气?”
顾卫卿勉勉强强坐了,道:“草民可没王爷这等雅兴,听又听不懂,就在这干坐着?呵,王爷怎么想得来着?”
贺琮忙道:“呵呵,开席,这就开席,咱们边吃边听。”又压低声音道:“本王叫方源准备了你爱吃的零嘴儿……”
众人:敢情在这儿干坐了半天,就等着这位哪?
顾卫卿却不领情,只哼了一声道:“你们男人坐到饭桌上,也不过是拿了酒猛灌而已,没的空肚子喝酒,怪不舒服的,我才不稀罕。”
众人大惊:你们男人?好像他不是男人似的。
第195章做贼心虚
贺琮却并不生气,只一味的笑,道:“你说得也太夸张了,不过是略饮几杯,哪儿就到了猛灌的地步?俗话说,无酒不成席,当然了,你若是不喜欢喝就算了,不过本王……嗯哼,本王……”
众人都假装听曲,眼神炯炯的盯着歌姬,却各个把耳朵竖得老高,生怕错过王爷说的每一个字,各个心想:这玉公子恃宠而骄,三番五次挑衅王爷底限,怕是王爷要振振夫纲了。
哪成想贺琮连说了两遍“本王”,也没说出个四五道六来,有那胆大的偷眼看时,见贺琮身前的酒盅早被顾卫卿一巴掌划拉倒了,酒洒了一桌子,贺琮面皮绷紧,眼神凶狠,脸上却仍然陪着个笑脸,自动自发的把这事岔过去了。
众人心头跑过一队神兽,留下一串狼烟:原来传说中的男宠果然是被宠得厉害,这都堪比烽火戏诸侯的褒姒了。
王爷一向不是个好性儿的,可居然由着他作践,这果然是真宠啊。
顾卫卿迎着众人视线倨傲的瞪过去,问:“诸位有话要说?”都虎视眈眈的瞅着她做什么?
众人忙摇头:“没有,呵呵,听曲,听曲。”
顾卫卿又转头缠着贺琮:“王爷喝不喝酒,草民不管,可草民不想喝酒。”
贺琮道:“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本王吩咐,哪个敢敬你酒?”
顾卫卿嗤的一笑,道:“便是王爷叫人敬酒,草民也不喝。”
“不喝就不喝。”贺琮一再容让,简直毫无原则可言。
众人心里一阵唏吁。从不知道这位喜怒无常的王爷,骨子里还是个惧内的软货。可同时各人也都暗暗警醒:王爷态度这般明确,可见这位玉公子,起码暂时是不能惹的。
既不能惹,那就拍呗?若得他一句推荐或者说句好,王爷龙心大悦,自家岂不是占了大便宜?可这酒桌上,拉近感情和关系的唯有杯中酒,他又不喝酒,那该如何是好?
底下人如何心思浮动,顾卫卿是不管的,自有人专门替她布菜,她也不理贺琮,径自吃了个饱。贺琮乐得她不捣乱,趁她不注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