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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初……贺琮确实是把顾卫卿亲手推到他怀里,还说把顾卫卿赏他了,可他怎么说的,怎么做的?他把顾卫卿当成瘟疫一般推开,还说“他皮相再好,也只是一个男人”。
贺琮不必一字一句的重复,可这些过往一幕一幕,都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呢,谁也忘不掉。既如此,他开口不过是自取其辱。
苏朗沉甸甸的伏在尘埃中,只觉得浑身都是彻骨的疼。
头顶上的贺琮添油加醋的道:“你现在,一定是悔不当初吧?”
是,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怕是只有“悔不当初”这四个字了。他怎么知道,顾卫卿是女扮男装呢?要早知道,当初就算拼着被贺琮废掉一只手臂,他也一定不惜冒死和他抢人。
该死的贺琮。他这是在炫耀他有先见之明么?他都得到了顾卫卿,还要这样残忍的奚落自己?可恨,可恨,可恨。
贺琮垂眸望着苏朗,见他面部扭曲,心里只有痛快。悔不当初的人何只是他苏朗一个?可世道公平,没有后悔药,凭你是王子王孙还是布衣百姓。既如此,他得不到的,又何必让别人心愿得偿?
贺琮半蹲下去,轻而低的对苏朗道:“你瞧,你自己记得多清楚?记得越清楚,现在就越痛,可卿卿她早就忘了。所以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你也不想想,你能带给她什么?欢愉?荣耀?还是名份?本王不能给的,那是本王不想给不肯给不愿意给,你也不能给,不是你不想你不肯你不愿意,是你没资格。”
苏朗愤然抬头:“那你就放了她。”
贺琮笑眯眯的摇头:“不放。本王当初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坚决拒了的,本王没告诉过你么?既是本王的人或东西,哪怕只有一天,一刻,便是本王厌了腻了,也不会轻易的送给旁人,本王宁可……毁掉。”
苏朗眼睛腥红,这么说,自己岂不是永远都没机会了?
“欺人太甚。”
贺琮呵笑:“这又算什么?本王可以放你进去,也可以不放你进去,你自己选。”
苏朗怔住:“……”
不放他进去,是说以后他永远都不能再见顾卫卿了么?放他进去,代价和条件又是什么?
贺琮摊手,道:“看,你永远都这么犹豫,枉为男人。或者换句话说,你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喜欢和爱……你也不配。否则,当初不会因为她是男子你就望而生畏。”
苏朗经不起他激,当即道:“你放我进去。”
贺琮点头:“可以,只是你确定你不会后悔。”
明知道他有危言耸听之嫌,可苏朗还是打了个激灵。
贺琮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那神色就像是在看一只马上就要奔赴死亡的蝼蚁,面带慈悲。
第221章亲口承认
苏朗膝行几步,拽住贺琮的袍角,艰难的:“你要如何?”
贺琮凉笑:“你猜呢?”
苏朗艰难的恳求:“你如何待我都没关系,只是……别伤害她。”
哈哈,贺琮简直是要笑破肚皮:“你以为你这就能掩饰你对她的叵测用心?”
苏朗愤然道:“我对她的心一片赤诚,苍天可鉴。”
贺琮嗤笑:“随你怎么说,不过你多虑了,本王现在有多宠她,有多爱她,你未必不清楚,要不要当面做给你看?”
“你”苏朗恨不能生出利爪,直接剜出贺琮的心,看他还能不能再如此猖狂。
贺琮后退一步,嫌恶的看着他的手,摇头又再摇头,道:“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是卿卿许诺给你了么?也亏得你会信,还真是……愚蠢。卿卿不是一般的女子,就你这稀里糊涂的脑子,也活该被她利用。”他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又不肯说个清楚明白,只扔下这么意味不明的几句话,转身往殿里走。
苏朗勿自跪着,猛的起身道:“你别挑拨离间。”
贺琮仿佛并不介意他会不会跟上来,只道:“我不介意叫人带卿卿去瞧瞧,惯常能待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是什么模样。”
苏朗怔了半天才明白贺琮什么意思,他刚要起身去追,就觉得后脑一疼,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苏朗眼前一片漆黑。他用力睁了半天眼睛,方觉得一切都是徒劳。他眼睛上蒙着厚重的东西,冰凉的,不透一丝光线。整个身子都是被绑着的,一动就深深的勒进血肉里,疼得他直打哆嗦。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凉风吹到身上,他能感受到在他肌肤上形成的鸡皮疙瘩。
苏朗想要大叫,可嘴里被堵着软木塞,大概是怕他将这软木塞顶出去,嘴外面还被缠了几圈又厚又重的皮子。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但也能想像一定好不到哪儿去,除了只露着两个鼻孔出气,大概谁也分辩不出他是死人还是活人了。
苏朗不知自己要受到怎么样的对待,并没盲目的挣扎和喊叫。
因为蒙着眼睛,耳力就格外敏锐,听着沉重的门吱的打开,有一股浓重的腥风吹进来,伴随着细微的脚步声,顾卫卿的声音就格外清晰:“王爷到底想要草民看什么?”
苏朗差一点儿跳起来。呃,不,他这回无论想怎么跳也动弹不得分毫的了。身上的绳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他越用力挣扎,勒得越紧。
可他怎么能让顾卫卿看见他这般狼狈和丑陋的模样?
贺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轻轻掠过勿自负隅顽抗的苏朗,轻笑一声道:“本王怕你长日无聊,想带你开开眼,你不是整天怨怪本王对你多有欺负么?那就让你解解恨。”
顾卫卿努力忍着脸红,在心里暗啐贺琮,面上却只能装着无动于衷的模样道:“草民不敢。”要解恨,剁他的祸根才是正理儿。剁别人的有意思?
贺琮拉着她的手,走到了苏朗近前,道:“喏,男子要进王府侍奉主子,就得先除了这祸根,所谓净身是也。”
苏朗被这话吓住:贺琮竟果然如此阴狠毒辣?他不但强占了顾卫卿不放,还要害自己永远不能人道?
饶是他一向泼皮、无赖,此刻也不禁冷汗涔涔。
顾卫卿嫌恶的挪开视线,道:“那是王爷的事。”
贺琮道:“如果眼前的是你的苏朗呢?”
顾卫卿一僵,瞬间脑中已经闪过无数的念头: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这又是在试探自己么?不管真假,都和她没所谓。
顾卫卿蹙眉道:“什么我的你的?这建宁府数万百姓可都是王爷的。”
贺琮扳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盯着她那清亮的明眸,道:“卿卿,别避重就轻,如果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苏朗呢?你不是喜欢他吗?你不是觉得他服侍你很用心吗?肯伏低身子替你倒洗脚水,肯温柔小意喂你吃饭喝茶,肯为了你去学推拿,本王愿意为你再破一次例,如何?”
顾卫卿盯着贺琮看了一瞬,有点儿不太敢确定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的视线太灼人,以至于她不敢分神去辨别眼前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