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6
贺琮替她穿好了衣裳,作乱般的亲她的后颈,低声道:“也不知道是谁的腿又长又有劲,盘着本王的腰,怎么弄都不肯撒。”
就知道他没好话,顾卫卿不肯兜搭,只把身子用力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草民睡了。”
贺琮低笑,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回,过了过干瘾,却并没深入,只微微叹了口气。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嗅着她发上清香,又迷糊了过去。
曹珠老早就醒了,屋里的贺琮才一动,她就轻叩门道:“王爷可要热水么?”
贺琮回身看一眼睡得无知无觉,憨态可人的顾卫卿,到底又低下头,撩开她脸上的秀发,在她唇上吮了一口,这才起身下榻,道了声:“进来。”
曹珠垂眸来服侍贺琮着衣,低声问:“王爷要用早膳吗?”
昨儿晚上顾卫卿累了大半夜,显见是起不来和他一起用的,既如此,他也没必要耽搁在这里,因此贺琮摆手:“不必。”
曹珠端了热水,将干净的大毛巾围在贺琮胸前,半跪着替他净面、净手。等到把贺琮都打理好了,方源也送了崭新、干净的衣裳。
贺琮走出老远,曹珠还在门口目送。方源不由的小声道:“王爷,您可瞧出什么来了?”
“没。”贺琮答得倒是痛快。
方源咧了咧嘴,道:“大概是小的多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怪他多心。
贺琮只嗤之以鼻:“让她作,早晚有露马脚的时候。”
方源想了想,忽的道:“不会是这曹珠瞧上王爷了吧?”这可一点儿都不新鲜,京城里大户人家主母有孕,要么是主母做主,将陪嫁大丫鬟开了脸服侍主子,要么就是大丫鬟自己倒贴上去,就为了趁这个空档上了主子的床,为自己开拓一条富贵险途。
顾公子身边就这么一个曹珠,她小门小户出来的,被王爷迷了眼,一时鬼迷心窍,想要借此邀宠也是有的。
贺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想像力还挺丰富的,要不要本王把她赏了你跟你做个对食?”
方源忙摇头:“小的可不敢觊觎。”在王爷没明确示意前,这府里所有雌的,都是王爷的。
贺琮呸一声道:“你当是个女人本王都瞧得上?”
他这么一说方源便明白了,看来王爷还真没拿曹珠当个人物看待。
曹珠等贺琮彻底走远了,这才悄然回身,她手里拿着绣棚,纳着鞋底,不时的听着房里的动静。等到顾卫卿叫人,她才放下绣棚进去。
顾卫卿比贺琮好服侍,她惯常是亲力亲为的,曹珠只需把榻上地下的衣裳好了就成。乘人不备,曹珠将藏好的针拿出来,往食指上用力一扎,鲜红的血珠冒出来,她轻轻一挤,那血珠就掉到了她手里的衣裳上。
曹珠低叫出声。
顾卫卿正在擦脸,听见她叫出声不由的问:“怎么了?”
曹珠慌忙将手背到身后,一脸的慌张:“没,没什么。”
顾卫卿的视线缓缓的落到曹珠脸上,骇得曹珠以为顾卫卿会做出什么来时,她又把沉凝的视线回去了,道:“哦。”
第228章有机可乘
曹珠等半天不见顾卫卿追问,心里满是一脚踩空的失重,她一时猜不透顾卫卿的心思,不知她是看透了什么,亦或是当真处变不惊,对于什么事都不在乎。
她捧了顾卫卿的衣裳出来,小心的道:“公,公子”
顾卫卿疑惑的问:“怎么了?”几次三番,她都吞吞吐吐的……顾卫卿视线落到她手里的亵衣上,忽然心头就格外的不舒服。
曹珠未曾开口,脸先红了,嗫喏着问道:“公,公子可有不适么?”
顾卫卿就更不舒服了,这种亲昵狎私的话题,她不擅长和任何人讨论。不过看曹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便一扬眉,疑惑不解的道:“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舒服手臂和腿:没有啊。
曹珠头恨不得抵在地上,羞惭惭的道:“刚才,奴婢在公子的亵衣上,瞧见了一道血痕……”
顾卫卿的脸迅速涨得通红。
贺琮在榻上一向霸道,又耐力强劲,一向持久,难有时失了分寸,轻重间难以拿捏得刚刚好,她现在身体不似从前,若当真有了血痕,不是她自己娇嫩处受了伤,就是孩子……
顾卫卿脸色也变了。
她受伤倒罢了,若是伤着了孩子。此刻对贺琮简直是恨之入骨,若他在,她非挠他满脸花不可。
曹珠见她神色异样,跪下就怦怦的磕着头:“奴婢多嘴,奴婢知罪。”
顾卫卿再羞愧,还不至于拿曹珠撒火,因此只是自嘲的一笑道:“起来吧,你倒是心细,原是为着我好,何罪之有?”
她罚曹珠容易,可下回曹珠不管了,她身边没这样一个心的人还真是不行。
曹珠站起身,欲言又止。
顾卫卿倚腮发呆。
这种事,当然不能请孙太医,而且顾卫卿也没脸请什么女医,至于府里的燕喜嬷嬷,顾卫卿天然的对她们持抗拒感。倒是曹珠,这些日子颇得她的心,又是出身医学世家……
可顾卫卿开不了口。
曹珠忍着脸上的羞红道:“如果公子觉得腹部没有不适,大概就只是……只是那处有所损伤,涂抹些药膏也就没事了。”
她这么一说,顾卫卿确实觉得腿中间又胀又疼。
她又暗暗骂了一回贺琮,可同时又深为自己举止而羞恼。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最近也似干柴,贺琮不过稍加撩拨,她就如烈火焚身。
她总不能全怪到贺琮一人身上?明明她自己也深谙其乐。可到底受罪的是她,她对贺琮简直是又气又恨。
顾卫卿简短的道:“那就,交给你吧。”
曹珠点头,果然晚间取了一管药膏来,道:“这药膏里有薄荷,能清凉消肿止痛……”
顾卫卿板着一张脸接过药膏,脸上的神色实在是有些憋屈。
她不好意思开口,只嗯了一声。
曹珠又细声细气儿的道:“若是,王爷过于性急,公,公子也可以提前……这药膏有润滑之效,公子受皮肉之苦。”
她抬眼看了一眼顾卫卿,又道:“奴婢,可以替公子……上药。”
顾卫卿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无力的挥手叫曹珠下去:简直丢死人了,这种事儿,便是再亲近,也没法这么堂而皇之的讨论吧?即使同是女子,她也受不了……
曹珠自打进献了良药,心就一直提着,可顾卫卿对她再信重,再披着男人的妆束,她也始终不是男人。
且反倒因为这段异于寻常女子的经历,让她对任何人都有天生的警戒之心。别人都有几个贴身侍婢,私事不背人,甚至有些夫妻行房,那些贴身丫鬟是要在一旁服侍的,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出格的,比如贺琮。
但顾卫卿不行。
她对曹珠看似十分信重,但这几个月来,除非是她真的一点儿动弹不得,否则根本不许曹珠插手。即使到了现在,也顶多是允许曹珠替她搓个后背,出浴桶时搭把手而已。
因此这药膏她到底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