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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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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只管说,本王给你找。”

这是在婉转解释她压根不必回顾家,王府里已经万事俱备。

顾卫卿轻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他准备周到不周到的问题,这里毕竟是王府,她想回自己的家,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有她熟悉的一草一木,她待在那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心。

她不安分的在贺琮手心里挣扎,虽然他的手挺暖和的,可他这么霸道,握住了就一动不动,且态度如此恶劣,她就想挠她。

见贺琮神情不愉,顾卫卿又改为安抚的摸他修长的手指,道:“王爷,草民对您是一百个一千个放心,只是草民离家也有好几个月了,家母定然十分担心……”

贺琮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然后呢?

顾卫卿哀恳的道:“王爷,草民已经如此,行动都不方便,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别的心思,草民能不能回家待产啊?”

贺琮断然否决道:“不行。”老子怕你把老子儿子溺进马桶里。

顾卫卿神色恹恹的哦一声,不甘心的道:“那草民能否回家一趟?就是瞧一眼……”

贺琮不无讥诮的道:“你不怕吓着你娘?你娘一个妇道人家,胆子不会太大,冷丁知道你怀了身孕,还是未嫁之身,让她作何想?又让她情何以堪?让她如何面对顾家列祖列宗?”

把个顾卫卿气得:他管得着吗?要是真替她着想,就别逼她做这些事啊?吓她娘,当她娘面杀人,逼着自己给他做男宠,丢尽顾家颜面,哪件事没他在中间掺和?

也不知道情何以堪的到底是谁呢。

第255章既恐且惧

贺琮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自己做尽坏事,还反过来义正言辞的教训顾卫卿不孝,见她一脸不甘,又嘲讽的道:“或许你们母……子不在乎,可进进出出,总有许多人,万一哪个好事者瞧见了,回头又传得满城风雨。呵呵,到那时候你可别说本王没替你保守身世秘密。哦,还有你那不省心的舅舅,两个不甘寂寞的叔叔,要知道你原是女儿身,呵呵呵呵……”

结果不言而喻。

顾卫卿想说话,又把嘴闭上了。

谁告诉他,她回家就大张旗鼓,一定惊动得四邻皆知?她就不能悄悄的回?顾家也不是什么显赫之家,哪那么多好事者天天在顾家前后门守着盯着?

再说要是他肯答应,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让她悄无声息的来去自如。

偏说这种风凉话。

贺琮不是猜不出来顾卫卿的心思,可他也存着自己的私心。对于顾竹荪,贺琮简直是深恶痛绝,他怎么也想像不出来怎么会有这么天真、愚蠢的男人,竟然敢冒天下大不韪,拿世人当傻瓜待,把个好好的女儿当成儿子养。

他倒是死得早,死得快,没看到顾卫卿为此付出的辛苦代价,可他当初就没料到过,顾卫卿向世人宣称他是男人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不是她自己,她已经早早把自己整个生命都献祭到了顾竹荪这近乎儿戏的闹剧里了么?

顾竹荪死了倒便宜了他,可对于顾大太太,贺琮简直连提都不愿意提。顾竹荪一个大男人,异想天开倒也罢了,怎么她这个做娘的不说劝着些,怎么也跟着起哄架秧子?难道说儿子当真那么重要?家业当真那么重要?宁可牺牲如花似玉的女儿也在所不惜?

况且这些日子以来,以贺琮对顾大太太的了解,简直就是个无知蠢笨、懦弱怕事的妇人。建宁府把顾卫卿传得鄙陋肮脏,她当真没听到一点儿风声?

究竟是顾卫卿瞒得好,还是她明明知情,不过不愿意知道,所以假装不知情?

前者,那就是她真蠢,女儿一个人在外头历经风雨,她倒心安理得的在内宅后院享受顾卫卿带来的安宁幸福,简直可气。若是后者,那就更可恨了。

对于顾卫卿借种的事,贺琮把大半帐都记到了顾大太太手里,她不会不知情,可她却纵容着顾卫卿一脚一步的跳下悬崖,简直该死。

顾卫卿说是出远门了,顾大太太就信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她一封两封家书,这是做母亲该有的本分?

就这么个当娘的,能给顾卫卿以什么益处?便是顾卫卿这会儿最脆弱,她来了也不抵什么用。

这些倒都罢了,贺琮最担心的就是顾大太太会过于以顾家子嗣为重,伙同着顾卫卿把孩子偷偷弄走,来一出狸猫换太子,把他的儿子弄到别处养着,却弄个不相干的孩子来充数。

所以他始终牢牢的把顾卫卿扣在手心里,甚至连顾大太太的面都不许见。顾卫卿居然还想回顾家待产?呵呵,门都没有。

见他这么坚决,顾卫卿彻底死心了。

贺琮又加了一句:“你生产之前,就别见你娘了。”至于生产之后,再说吧。

顾卫卿抬头瞥了他一眼,到底没说话。她也不过是在心里想想罢了,都多少年没和母亲像对真正的母女那般亲热了,真要是母亲来了哭哭啼啼,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罢了罢了,不见就不见吧,也得她担心。

贺琮极力要弥补对顾卫卿感情上的亏待,一应服侍都比从前还要心,甚至衣食住行上都堪与他比肩了,就怕她说想回顾家。

夜里更是同榻而眠,顾卫卿稍有风吹草动,贺琮比外头的侍女还警醒。

顾卫卿先还防着他又不安生,话里话外都是孙正文所说“孕期后三月不宜行房,否则必母子俱亡”等语。贺琮也不反驳,只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卿卿是在提醒本王,还有三个月,本王就刑满可得自由了么?”

倒把顾卫卿闹了个大红脸,好像她和他一样不要脸,有多盼着这种事一样。

四月二十七日晚,顾卫卿阵痛开始。

王府里以盛嬷嬷为主,指挥人烧水、备红糖,将顾卫卿送入待产房,孙太医正襟危坐,候在外间,随传随到。

可直折腾了一夜,顾卫卿也没能生下来。

开始孙太医还十分笃定,到最后他也开始四肢发软了:如果这都不能顺产,那他不得好死也只能说是天命。

贺琮没待在产房外头,他不想听顾卫卿痛苦的呻,吟。

方源不时的两头跑传递消息,什么“顾公子神还好,吃了一碗面条,两个鸡蛋”、“顾公子开始疼起来了,稳婆说如果顺利的话,也就是几个时辰的事”,再到后来就面有犹豫,吞吞吐吐的道:“顾公子还疼着呢。”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难产之兆。

方源还探询的问:“王爷要不要去瞧一眼?有您在,顾公子好歹有个主心骨。”被贺琮一脚给踢了出去:“滚,生孩子的事,本王能帮得上什么忙?”

要太医,有太医,要稳婆,有稳婆,千年的人参也都备着呢,还缺他?

方源龇牙咧嘴的道:“这,这不是奴才的愚见,想着您若在,顾公子好歹没那么怕。”

王爷啊,您怎么又这么牛性了?您好歹去瞧瞧,不这个时候刷刷在顾公子心里的好感度,您还等到什么时候再出力?

顾公子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您安慰安慰,鼓励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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