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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贺琮道:“叫长愉吧,顾长愉。”
顾卫卿惊愕的望着他。
贺琮垂眸道:“都随你姓,也都是顾家儿孙,这回你不用担心顾家后继无人了吧?”
“可……”顾卫卿欲言又止。姓顾自然是好,但这也说明长愉要放弃是贺琮之子的身份,要知道王爷之子所代表的东西可不是用言语能描述的。
长言就罢了,他都能毫无芥蒂的接受,怎么到了长愉这个他反倒不接受了?
顾卫卿想过带着小长愉回来后,贺琮会有的反应,可他能在震怒的情况下没做出什么让人痛心的举止,他甚至还因小长愉轻易的原谅了自己,原来是在这等着报复自己么?
顾卫卿眼圈微红,问贺琮:“王爷是怀疑小岩岩的血缘吗?”
她曾经安慰过自己,如果他不认小岩岩,她也只当那是自己的儿子,可他真不承认的时候,她的心里又是这般难受。
贺琮瞪眼:“你别瞎想,谁会怀疑他的血缘,没看连外人一眼就能瞧出他是我儿子吗?”
顾卫卿垂眸,镇定了一会儿,道:“那王爷要如何待他?”
贺琮反问:“那要看你如何待他了。”
这个问题,顾卫卿还真想过,她道:“我对不住小长言,这几年一直都不在她身边,若王爷垂怜,自然想让她过锦衣玉食的日子,毕竟她是个女孩儿家,我这半生,颠沛流离,十分不易,但凡有一分可能,我都不愿她重蹈我的覆辙。”
“小长愉是男孩,所以就可以了?”
顾卫卿点头:“横竖你不认他,我总不能腆着脸让他当王爷的儿子?”谁让她没名没分,且是她自己清高冷傲,自己求来的呢?
“他总要有一份家业,借以安身立命,好在还有顾壹他们……”说到这顾卫卿眼睛里又绽放出神,重新燃起壮志,道:“他们可以做小岩岩的左膀右臂,要比帮着长言更方便些。”
贺琮哼一声,不遗余力的打击她:“长愉才两岁多,顾壹都快十三四了,主少国疑,你当长愉能震慑得住他们?”
顾卫卿没说话,她承认他说的在理,可当她是死的么?等小岩岩能够独当一面时,她也才三十左右岁,这十几年不够她庇佑小岩岩的?
但有时候道理自己明白就好,没必要跟他争辩,尤其他如今有故意和她抬杠有架势,甚至为了让他闭嘴,顾卫卿连“弃顾壹等人不用,另行替小长愉寻找帮手”的主意都打好了。
顾卫卿敷衍的笑笑,道:“草民心里有数。”不劳他操心力。
得,刚才旖旎、柔和的气氛荡然无存,两人的“坦诚相对”就显得有些尴尬。顾卫卿不露形迹的离他远了一些,道:“水凉了,草民先着衣裳,有什么话,容草民稍后……详禀。”
贺琮抱肩,气哼哼的望着她,冷嘲的道:“顾卫卿,你儿子的前程都不值得你弯一弯腰么?”
第332章下气
贺琮的语气里,气怒中夹杂着委屈。他就想,顾卫卿从前是小姑娘,矫情一点可以理解,心里想要什么,却顾忌着小儿女的矜持,怕失了身份惹人笑话,遭人轻贱,可她现在都是孩儿妈了,那些个虚矫情还有什么用?再说,不都是为母则强吗?相较于她的自尊心来说,难道不是她和孩子能得到的既得利益更重要?她怎么就不能软下腰板来,给他示个弱服个软?
他还是王爷呢?再不得宠,也是王孙贵胄,哪怕是世家候门,哪个不得在他跟前卑躬屈膝,诚惶诚恐?他要真想娶妃纳侍,名门贵女又如何?还不是巴巴的送到他跟前由得他挑选?
可她呢,身份低微就不说了,还是个不男不女的?哪个世人不得认为他只是迷恋她的皮相?只是见猎心喜,早晚得始乱终弃?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纵然过分,可也不算框外吧?况且后来他不是都改了么?私下里他待她什么样,她自己不清楚?甚至他都主动说要给她一个正正经经的名分了,还不够真心诚意?她自己不接受也就罢了,但她总不能否认他的一片真心吧?
顾卫卿也很委屈,她垂头道:“草民……不是不懂,可是……”
贺琮捺着性子问:“可是什么?”
他就非得逼着她,他才高兴吗?顾卫卿眼圈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贺琮看得直心疼,可他也知道,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若错过了,他就别指望听她的心里话了。
贺琮紧紧圈着顾卫卿,生怕她就此跑了。
顾卫卿知道躲不过,只能哽咽着道:“你不就是逼着我向你屈服么?我认了,就像你说的,能有什么能抵得过小长言和小岩岩的前程,可……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服软。”
一句话说得贺琮心里更凄惶了。她说得或许是真的,从她这么要强的性子就不难看出,当年顾竹荪对她的教养是极为严格的,越是小门小户,越没什么系统的教养方式,他们遵循的是最传统的原则,像“严师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样教养出来的顾卫卿,只怕还真不知道什么才是女子该有的温柔和娇弱。
顾卫卿狠命的推他,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你就不能等等吗?这会青天白日的,你就非得……非得让我丢尽脸面,你才甘心么?”
“我……”贺琮有些哑口无言。他确实见着她就特别欢喜,也特别想和她做点儿什么,可那不是两个人分别之后最本能的反应吗?
他抱紧顾卫卿,道:“你别胡思乱想,这样怎么就是丢尽脸面?”他知道她脸皮薄,连行敦伦之礼,旁边有人服侍都受不了,如果被所有人都用明了和戏谑的眼神打量她,确实有点儿为难她,他哄她道:“我就是想怎么样,那不也是因为我想你了么,难道你不想我?”
顾卫卿含着眼泪瞪他,不说话。
贺琮逗她:“真的不想?让我检查检查。”说着说着手就不规矩起来。顾卫卿扭动身体挣扎低叫:“你还乱来,快住手。”
水里本就行动不便,顾卫卿和贺琮又光溜溜的,他又执意要做什么,手臂结实有力,像是铁钳子,顾卫卿根本挣扎不开,到底被他得逞,轻触指尖,直奔她最柔软的地方。
顾卫卿又怕疼又怕他粗蛮的伤着自己,只能软软的偎着他,两眼含着恳求,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久别重逢,滋味是既熟悉又让人贪恋的美妙。
贺琮有如醉酒微薰,难以自拔,顾卫卿也渐渐软化,趋于迎合,两人本就熟悉之极,此时旧梦重温,越发渐入佳境。
她瞪圆眼睛控诉他:“你,你,你就会欺负人”
贺琮替她揩掉眼角的泪,叹口气道:“我不是要逼你,我就是……情不自禁。”
顾卫卿轻抽了一口气,没理他,贺琮觉得再这么下去,不是自己违背她的意愿把她强办了,再不就是自己憋爆了,还是先穿上衣裳再说吧。
他道:“好,好,咱们先出去再说。”
一边替她穿衣裳,一边顺手揩油,还不忘倒打一耙:“要说也怨你不怨我,是你自己好端端的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