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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提起小岩岩……小长愉的事,我不过是话赶话赶到这儿了,人生气的时候没好话,我也要面子要自尊好不?你总不能让我……总不能让我一个人这么低声下气的。”
顾卫卿早就发现了,这回见面,他一口一个“我”,可没说过一句“本王”,要说真猜不到她的用意,确实有点说不过去。顾卫卿看他那一脸郁闷的样子,道:“那草民跟王爷学学……以后,不让王爷一个人唱独角戏?”
“你这小没良心的。”贺琮恨恨的咬了她一口,在她的惊叫声中拉着她出去。
孙太医早就外头等候多时了,一直悠闲自得的品着茶水吃着零嘴,因着没人,姿态十分放松,就差歪里横斜,再翘一条二郎腿了。见他二人出来,还颇为诧异,脸上写满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的表情。
顾卫卿暗暗的掐了贺琮腰一把:都是他这不要脸的,这可叫她怎么见人?她没做亏心事也是做了,白白枉担了虚名。
贺琮轻咳了一声,表示不满和安抚,转脸就对孙正文不悦的道:“你这是没茶水没零嘴了,跑到本王这来蹭便宜?”
孙正文一脸惶恐:“王爷,微臣俸禄本就不多,可禁不起七扣八扣的了。”生怕他让自己赔钱。有贺琮这么一打岔,他知道王爷是不好惹的,他后面那位女公子更不好惹,再不敢托大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乖乖的给顾卫卿诊脉。
第333章不宜
孙太医一边诊脉一边琢磨,也不知道王爷对女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要是就图她的美貌,现在也差不多了,顾卫卿确实先天条件得天独厚,可这跟着王爷也五年多了,虽说聚少离多,王爷可能还有点儿新鲜劲,可风月不饶人,好说这位女公子也不是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女,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保养得再好,那也少了少女的天真和鲜研,纵然有几分少妇的风情,可王爷未必好这一口啊。
最关键的是,这两个孩子,虽说王爷愿意承认是他的儿女,但这毕竟拿不出真凭实据,光凭顾卫卿一面之词,毫无可信力。
要是王爷存了同顾卫卿算总帐的心思,自己劲巴力的给她治有什么用?别回头王爷气怒难消,再迁怒于自己,那自己不就成了倒霉催的了么?
他这一沉吟,贺琮急了,屋里也没外人,他一把攥住孙太医的衣领子,道:“本王看你这几年养尊处优,把医术懈怠得都还给你爹你祖父了吧?还剩多少?要是没本事趁量说,本王给你挑一个好死的方式。”
孙太医吓得脸色苍白:“王爷饶命。”
“敢情还真不中用,来人”
孙太医一把抱住贺琮大腿:“微臣医术尚在,从不敢有一日的懈怠。”
贺琮有些嫌弃的一抖腿:他以为他是谁,自己的腿也是他能抱的?可孙太医怕死,说什么也不撒手。贺琮也只得由他,只不大相信的看他:“真的?”
孙太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真,真,真!”
不信他能信谁?
贺琮轻轻一搡:“那你就别给本王装腔作势,说,脉相如何?”
孙太医踉跄着站稳了,抹抹脸上的汗,道:“女公子的身体,不大好……”
不用他说,贺琮心里也有谱,可听他说顾卫卿气亏血亏体虚营养不良……让他说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没好地方了,气得咯吱咯吱直咬牙。
顾卫卿缩在榻里装死,一声不吭,急得孙太医恨不能身份对调,自己先晕过去再说,只能使尽浑身解数,竭力保证一定在三个月内把顾卫卿的身体,由内到外,调养得健健康康。就差拍着胸脯赌咒发誓了。
贺琮这才朝他冷森森一笑,道:“好,本王记下你的军令状了,若三月期限已到,卿卿的身体却没达到你所说的情形,哼哼,本王一刀一刀活剐了你。”
孙太医脑子懵了一懵:我,我没立军令状啊,就是顺嘴说得兴起,一吐鲁,这都算军令状?万一,他虽对自己的医术自信,但架不住顾卫卿不配合,万一没能达成效果,这颈子上的头就不归自己管了?
孙太医嘴唇蠕动,想要辩解,偷眼看贺琮的脸色,立刻闭嘴。他打着哆嗦陪笑道:“王爷放心,微臣一定办得到,不过,您可千万别吓唬微臣,否则微臣脑子万一犯了糊涂,于用药上稍有差错……”
“呵呵,你敢?要不要拿你一族的人做你的担保啊?”
算他狠,自己一个小小的太医,哪里玩得过他?
孙太医笑得比哭都难看:“不不不,不用了,微臣有数,有数。”
他一边开药方,手一边发抖,咬着笔杆发愁:自己回去就递辞呈,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顾卫卿不在的时间里,他混了小半辈子的好日子,府里名贵药材有的是,都归他一个人挥霍,想研究个药方,研制个新药,不要太轻松太容易好吧?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药材,王爷一声都没吭过。
就是王爷自己受伤生病,偶尔有点小疏忽,他也不会怪罪,再就是这几年只负责小郡主的身体,除了日常的头疼脑热拉肚子小儿等各种寻常症状,基本没疑难杂症,他得的赏赐比受到的惩罚多多了,就是顾卫卿一回来,自己这根神经绷这么紧还是捱不过这出,好日子到头了?
看他眼珠子乱转,贺琮就猜着他没琢磨好主意,猛一踢桌腿,吓得孙太医一激灵,笔都掉桌上了,刚写好的药方也污了。
但他不敢指责贺琮,更不敢吭声替自己报屈,只能窝里窝囊的重新换了张纸,誉好了药方。这待遇,连个小学徒都比不上,都没个给他磨墨铺纸的,这位爷显然是没这眼力见的,另外一个,金贵得很,他也不敢使唤啊。
孙太医遮掩着道:“非是微臣神游天外,实是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贺琮眉峰一动,轻瞥一眼顾卫卿,朝孙太医一勾手:“去本王的书房去说。”
顾卫卿翻身坐起来:什么话不能当她面说?这不欲盖弥彰吗?看诊看诊,到最后还要背着自己,指定是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大问题。
贺琮狠瞪一眼孙太医:你好歹也是个太医,是寻常街上摇铃的郎中吗?怎么连眉高眼低都瞧不出来?也是在宫帏中混过的,怎么就没一点儿心机?不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吗?几时见过敢当着病人这么直接说话的?舌头嫌没用,要不要给他拔了啊?
孙太医一缩脖子:嘿,光顾着为自己脱罪,把顾卫卿到底是女子这碴给忽略了,是女子都多疑,听风就是雨,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得,当自己活该吧。
贺琮安抚顾卫卿:“你甭听他信口开河,能有什么事?肯定是他贪生怕死,找借口为他自己脱罪呢。
孙太医心怦的一跳:呵呵,王爷您要不要这么明察秋毫啊?只能竭力做出憨厚老实诚恳的面目来,眼观鼻鼻问心,一副“我最实诚我最可信”的模样。
贺琮生怕顾卫卿不信,又道:“长言她们姐俩也该拾差不多了,你先陪她们姐俩说说话,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