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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摇头,不过过来接住了他的烟,兜兜砸吧砸吧嘴,“不会抽也成,你就叼着我看看,”
女孩儿似乎觉得他行为举止也挺好玩儿,有些笑意,不过,是真不会抽烟的人,把烟放唇正中间象抿着,兜兜也好耐心,又赶紧掏出一支烟自己叼着给她做示范,还直指点,“对,叼唇角,别咬,要掉下来又象含住一样对!就这样!别动!别动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不得不说,这个场景相当怪异!
一个女孩儿唇角斜叼着烟,兜兜叫她侧面脸对着自己,他呢,就痴痴地手里还捏着一支烟,就抬头望着她,望着,望着,嘴里还在喃喃,“妞子每天睡觉前都要抽支烟,烟就这样要掉不掉叼在唇角,她喜欢看电视,不看到转钟不睡觉,她最喜欢看讲笑话,有时候一大笑把我们都吵醒了,我哥就去踢她,踢她她还笑,我就去抢她唇角的烟,她咬着,那样子妞子,妞子”
他,竟然,哭了?
眼泪真的一串儿流下来,不过,他又一耸鼻子,一抬手大咧咧把眼泪一抹,又抬头问那个女孩儿,“你会喝酒不,”
女孩儿还是摇摇头,把烟从唇边拿下来,望着他,眼里有软下来的柔,男人哭,女人都容易心软,兜兜叹了口气,拿起身前的二锅头就那样用牙齿撬开,那动作相当熟练,似乎总这么干。
咕噜咕噜灌了一口进去。
真的,我挺佩服他。兜兜这一趟出去,酒量见长哇,这一口二锅头灌下去,他脸不红气不啜的,就是又开始哭,“这不能喝酒,也不能逼着你喝啊,妞子说过,酒是好东西,逼着人喝,那是糟蹋酒,妞子一天能喝两瓶二锅头,不红脸,不胡闹,就是爱笑,咱妞子不喝酒胆儿也大,喝了酒胆儿更大,警察的车她都敢砸呵呵,那警察望着咱妞子还直流口水,漂亮呗”
也不知道他这是哭还是笑,泪在流,又“呵呵呵”,咳,真神里神经了。
女孩儿这时候到蹲在了他跟前,“你失恋了?”口气颇为怜悯,谁知,兜兜一听,又灌了一口酒,哭得更厉害了,“这叫失恋吗!这叫失恋吗!都怪他妈林觅那王八羔子!你跟她求个什么婚!把妞子吓跑了,妞子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妞子,妞子!”
真正惊天地泣鬼神开始!兜兜一边哭喊着那个妞子,一边灌酒,人就像个疯子痴痴傻傻的不停说着妞子这妞子那,妞子漂亮的无人能及,
妞子床上能把活人销魂成仙人,
妞子烟不离手,
妞子酒不脱身,
妞子胆大包天,
妞子仗义疏财,
妞子有情有义,
妞子无情无义,
妞子
或许此刻我还并没觉悟,“妞子”,这两个字从这天起,将如空气般时刻包围着我。兜兜把她看成了神!
番四
我们的队伍像太阳4
一个大男孩就那样坐在地上哭,且,又是哭又是号的,实在没皮没脸到极点,不过,我还没意识到这正是兜兜荒唐行径的开端,后来,这东西更带劲儿。
咱说实话咱也不是个多在乎这层皮的,他哭他号,咱也值当哥儿们需要发泄,只管闷。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东四的帅子,稍走到一旁接起,“喂,”
“唐用,朱力那丫小操蛋找到了,”
手机合起,走到兜兜跟前,蹲下,笑着左瞄瞄他右瞄瞄他。他要醉了,就送他回去,他要还能撑,就带他一块儿去乐乐。
“诶,兄弟,完事儿没有,是继续哭啊,还是跟老子去乐乐,”
林兜兜同志选择两样都不耽误。还在抽,还恬不知耻伸出手朝那女孩儿,“姑娘,给张餐巾纸醒醒鼻子,”纸一接过来,“轰轰”醒得不晓得几大声。一下跳起来,一手还拎着那二锅头,“走,乐乐去!”屁股一拍,人就直接往外走。我跟上去环住他的脖子一起走出来,“搞半天关窗帘是怕人看你丫流猫尿哇,”兜兜还在醒鼻子,“老子那是真哭,你以为老子做相呢,”
两个人走出来,马上有几个女孩儿跑进去,听见叽叽喳喳,“姚萱,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说实话,这女孩儿叫什么长什么样儿,过不了一会儿还是忘了。兜兜这点说的是没错儿,我对女孩儿,女人,是没多大兴趣。
兜兜开车来的,真只有这娴熟的车技看得出在帝国主义混过。一路飙到东四。
小操场的口子,几个男孩儿抽着烟蹲那儿,我一下来,他们站起来跟我打招呼,“唐用,”
“唐用,”
我也抬起手礼貌跟他们点点头,
兜兜一手一指穿着车钥匙框,一手两指提哩着二锅头瓶子摇头晃脑跟在我后面啧啧啧,“唐用,三年不见,地盘都打到东四儿了,把小东阳都拿下了?”
我笑了笑,“多个朋友多条路,”
兜兜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前程似锦呐,”
我眉毛一挑,跟着他拽文,“那还得多跟觅子哥学习学习,”
谁知,看来,兜兜这次是真跟他哥搞犟了,抬着我肩头的手也放下去了,脸一僵!声音很小,却很硬,“别提他,”
我叹了口气,也抬起手拍了拍他,“兄弟,我刚也算听明白了,不就为个女人,他是觅子哥,是我们从小就很敬重的林觅!”我捏了捏他的肩头,这是心里话。我确实觉得兄弟俩,特别是感情如此好的兄弟,为一个女人反目很没意思。
兜兜抬眼望着我,那眼神陌生,冷漠而慎重!
真的,我心头一噔,兄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挺难受。
他又垂下眼,背着手在身后提哩着酒瓶子晃荡了晃荡,再抬起眼,眼神很真,“唐用,别这么说妞子,为了她我连命都能豁出去,林觅也一样,我现在不是恨林觅,是真的没了主张总要有个寄托。她走了,一声不响毫无预示就走了,林觅三天三夜没合眼,我能怪谁?只能怪他,谁让他是我哥,我从小就依赖他”
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每个人心目中都有最重的东西,只能说,兜兜找到了,我现在还没找到,所以,不能体会他那种沉重的痛苦。
我也没说什么,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儿女情长的事儿,咱的确不了解。只能用爷们儿的方式拍了拍他,算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