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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转身看她,难道……
“我觉得你应当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那你哭什么?别骗我说是喜极而泣啊。”是你个仙人板板,老娘只属于自己。
“我不晓得,眼泪就这样下来。不是得偿所愿,不是喜极而泣,是……是什么我说不好。像是,我觉得你应当是我的,但你又不是我的,你心里有没有我。十一娘,你真的心悦我?”
亲亲宋则的下巴,宋一语双关:“我心里自然有你,否则也不会在这里。方才,你不止在我心里,还在我身子里。”
终究是个初尝情//事的女子,不及日常出入烟花之地的采花贼脸皮厚,宋则当即红了脸,想起方才的戛然而止,她道:“我没有不愿意,你可以继续的。”
“可我分明觉得,你希望我停下。”
“是你觉得我希望你停下,而不是你自己想停?”
“我当然不想停,非但不想停,还想一直一直这样深入下去。你没有不愿意,你有顾虑。”宋笑一笑,“啊,你以后终是要嫁人的。”
话音刚落,就被宋则吻住,好一会儿才放开,“十一娘,不要激我,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唔……”
“对了,月娘是怎么回事?”
“嗯?”
“去勾引月娘了?真当自己是采花贼转世?”
“哪能啊,我不是刚被你采了。二娘子轻些,奴家身娇体弱,不堪承受……唔……”
第29章实在气人
从吴十一娘的记忆里获知,这个严表哥以前时不时挑逗吴十一娘,吴十一娘时不时暗送秋波。这不,明知表妹已嫁做人妇,行礼说话时,仍不忘挤眉弄眼,搞得自己跟他很熟似的。宋端正坐好,目不斜视,三分礼貌、三分客套,十二分疏远,依她本性,无聊的时候乐意与自命不凡的人周旋一二,之后叫他跌进坑里,要么破财要么受些皮肉苦。只是宋则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始终紧盯着她,她实在不好做些她不乐意看到的事情。倒不是吃人嘴软,或是刺激她一二的问题,而是宋则昨夜泪眼历历在目,她一哭,宋心里像塞了七八十枚莲心,堵得发苦。
那泪眼,事后宋才有了些许眉目,大概是宋则真身在幻境里挣扎、怀疑,但具体怀疑什么就连猎取芳心无数的采花贼也弄不明白。她自问这引诱的每一步堪称教科书级别,不管是人//妻还是尼姑,只要有丁点凡心她都足以将那凡心服,怎么到了宋则这里,就会横生枝节。她问宋则,宋则就让她自己想,也不想想,若是她能想到,又怎会多此一问。
还真是她的克星。
这严表哥大概是低档次的勾栏去多了,使的招数尽是不入流。当着宋面,言语轻浮不算,当着宋则面,还是一样的轻浮。宋躲在假山后头,听着假装偶遇的严表哥与宋则搭话,什么倾慕已久,美若天仙,能干贤惠,三生有幸,两相有缘,一片痴心,虚假的陈腔滥调,她几乎要笑出声来。
宋则始终不咸不淡地用鼻孔答话,过一会儿说自己有事走开,可爱极了。
她一走,严表哥又把注意打到宋身上。宋不过睡过午觉后在外面走动一下,就被他逮个正着。
“表妹。”
严表哥把宋拽到假山后,急吼吼地问:“你不是说会替我在宋二娘面前说好话,怎么她冷冷淡淡,爱答不理!”
冷冷淡淡?没把你撵出去已是宋则礼貌,也是你家祖坟冒烟。宋拉平整衣衫,道:“二娘对谁都这样。”
严表哥先是阴恻恻,复又谄媚笑道:“表妹,你我终是表亲。待我娶了宋二娘,我们也可日日相见。”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算了,连臭螺丝都盯上天鹅。宋哦一声。
“表妹,听说你与宋二娘关系密切,近来都住她房中。不若我找个机会寻你,借机寻她?好表妹,你千万千万得帮帮表哥我,宋家的金库银库都在宋二娘手里,得了她就是得到了宋家的家财……”
宋道:“表哥,宋家上下都怀疑你我有首尾,也不知是哪个烂嘴的贱人胡说一气。你以为宋二娘为何会让我住她房里,还不是要看牢我,得给她爹带绿帽子。”
严表哥微微色变,贼心不死,又道:“那不若这样,我这几日讨好讨好宋二娘,待我走前去寻你,只要我与她能单独相处,我就不信她能逃过我说情的手段。她这个年纪,要是失了清白不嫁也得嫁。”
“啪”,一个耳光呱啦松脆,宋扯住严表哥的耳朵,狠狠拧着转了一圈。“你这死人,还说只是看中宋二娘的钱。”严表哥本欲还手,可听表妹一说,就以为是妇道人家吃醋,当成是打情骂俏,连说表妹才是心头肉,心头好。
下三滥就是下三滥,脑子里不是奸就是淫,要么就是一泡污。宋懒得应付他,待他要动手动脚时走了出去,一路回去都在琢磨怎么能叫他好看。光是把人赶出去,这贱嘴还不知要说些什么,她无所谓,可不能叫宋则吃这暗亏。宋只恨自己在这幻境里这样的身份没有武功,否则光凭他一脑袋的猥琐想法,她就打得他不能人道。要不去宋家郎主的书房里偷偷搜罗一下有没有叫人动弹不了的药?或是花钱雇人揍他一顿。只恨宋家上下都知道,这新夫人被郎主严令出门。
实在气人。
未等宋有所动作,当日黄昏,宋则便带着她去城郊的庄子查账。严表哥出去寻花问柳,不晓得他再进不了宋家的门。宋则关照门房,夫人染了重病,需隔离休养,她亲自送夫人别处养病,不便待客。
宋坐在马车里,故作惊慌道:“二娘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要将妾杀人灭口,妾什么都不会说的,不会说昨夜二娘借酒行凶,将妾……”
宋则凉凉地斜她一眼:“将你如何?”白天有事,她不能时时在家里待着看住宋,别人也没那能耐看住她,三言两语就能撩拨月娘,碰到贼眉鼠眼的严表哥,还不定要怎么样。她不是怀疑宋,只是严表哥此人一脸贱相,她怕她吃亏。
“将我的清白之身夺走。”
“还真是敢说。”幸好她早就安排东平与小山坐另一辆马车。
“你做得,我有何说不得?”宋掀开帘布,向外望去,不过是些寻常小景,搁在旧日,她没甚兴趣,可自从来此幻境,她还是头一回出门,竟也看出几分趣味来,恋恋不舍。
宋则始终留意她,见她欣喜如一只放出笼子的小鸟,又是欢喜又是惭愧。“以后我会常带你出门。”
宋淡淡一笑,没有应声。以后?这个幻境最多也就三两日的光景,不能再多了。
宋则是人,女人,有心人。
不似她师父,她师父全无心肝,做事全凭自己的好恶,不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