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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着想,故而她能游戏通玄界。自己作为师父的徒弟,自小以采花贼的道德标准培养,行事无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自觉对宋则有愧,态度上自然会有所流露。
在庄上用了晚饭,两人沐浴后在院中小坐,宋懒洋洋的,没有平日那般犀利,也不似之前明媚。
回房的路上,宋走在前头,宋则跟在后头。宽大的衣衫在轻风中飘飘荡荡,似是随时随地会乘风而去,宋则心里掠过从未有过的心慌,下意识抓住她的手。
宋回身看她,眼睛闪闪亮亮,还有些意味深长。“二娘这是做什么?如此着急。”
这样的十一娘好像才是能安人心的十一娘,仿佛一切没有变,一切也不会变。“是你走得太急。”宋则道。
“好好好,我急,二娘不急。”
师父说,越是着急的事情越不能急。
宋安安分分与宋则并肩躺在榻上,被子底下,两只手碰到一起,宋则握住她的,她挣开,又被宋则握住,她又挣开,挣开的同时去摸宋则的手心,宋则这才不去握她。手指头在宋则的手心里摩挲、打转,轻轻的,痒痒的,指尖碰着指尖,指尖磨着指尖。宋则去捉她的手指,她灵敏得避开,把手藏到宋则腿间。宋则去拉她,反被她抓住手。两只手停留在宋则腿间,一手握着一手,偶尔游走,偶尔轻掠。
察觉到宋则呼吸不稳,宋勾唇一笑放开她,侧身在她唇上亲一口,“自己摸自己的感觉如何?可是没有想到,自己如此诱人?”
“你就是这么勾引的月娘?”
宋轻笑道:“谁说我勾引月娘,胡说八道。我只勾引你。”她忽尔幽幽叹气,“哎,看来也没甚用处,昨儿才要了人家的身子,今日就爱答不理,连亲个嘴都吝啬。二娘可真会喜新厌旧。”
宋则没有笑,揽住她的腰,也跟着叹气:“方才在院中你不高兴?”
“不敢。二娘怕我在家气闷,勾引月娘不算还要勾引表哥,特意带我出来透透气,我哪里敢不高兴。”
“竟是为此。带你出来只因那姓严的实在烦人,我看见他与你偷偷说话。”
“你不也与他偷偷说话。”宋白她一眼。“你还对他笑了。”
“胡说,我怎会对他笑。”
“我不管,你就是对他笑了。成日里冷脸对我,光会对他笑。”宋像真恼了,拉开宋则的手不让她抱。
宋则被她气笑了,揽得越发紧一些。“我不曾对他笑,即便笑也是礼貌。他言语无状,总是你表哥,不过我已吩咐下人,不再让他进府。这几日,我在庄子里处理事务,你若想玩,带上几个人就好,勿要叫我担心。”
“你倒舍得,不怕我出去勾三搭四?”
“你若想勾,除非把你拴在身旁,否则……”听小山汇报宋三言两语外加顺手一摸,就把月娘摸脸红,她就觉得这女人若是有心,迟早把月娘也带沟里。
“嗯?否则如何?”
“否则就连石头都给你搅碎了。”
长腿伸进宋则的腿间,故意磨蹭几下,宋娇笑道:“我连你都搅不碎,谈何搅碎石头。二娘真是谬赞。”
宋则将她箍牢,不欲她多动,昨夜缱绻,今儿马车劳顿,两人均觉疲倦,说一会儿话就相拥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西夜同学的推荐,一下子多了许多藏,没出息的寿头感觉受到了惊吓。
本来想今日开v三更,然而卡文了……晚上又去看了二十二,咩,眼泪。
所以就等周三再三更吧。
第30章身心妥协
翌日,听宋家来送信的小厮道说,严表哥得知进不了宋家门后先是盛怒,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速速告辞。
还能想到什么,多半以为宋则发现表哥表妹勾搭尚未成奸,谎称宋重病,将她送走,说不定严加看管之后还要来个悄然病逝呢。宋则确实有这权力,若宋还是那吴十一娘,脑子不清不爽跟着渣表哥厮混,这样的后果也并非不可能。
宋则来这庄子,一则为避严表哥,二则庄子上确有些事务有待处理。她去办事,吩咐手下人带宋四处游游看看,宋出去走了一通,觉得无趣累人汗津津,便早早回庄,沐浴更衣。方才放晴的天,一下子下起雨来。宋坐在廊下,想那宋则,晨间与自己厮混,娇喘不已,湿滑一片,竟也能说起榻就起榻,忍得住那待填的虚空。
非寻常人,非寻常人。
师父总说,男子之所以不如女子,多是因为那随时不受控制的下半身,还自诩为男儿本色、天性,实在是可笑之极,只有少数有识之士才能控制自己原始的欲望,遵从理性或心灵。原始之所以称之为原始,皆是因为人有思考的能力,有自我约束的能力,而非任由所谓本能肆意,若只跟随本能,与禽兽何异。
而宋则,像是有一种天生自我约束之力,随时能从欢爱中抽身而去,这样的人对采花贼而言是挑战也是灾难。
可师父说,因为她,宋则的心灵出现空隙。宋则是她的克星,那她也是宋则的克星。多么残忍而有趣。
“在想什么?”与管事的交待完事情,宋则听说新夫人出门不过一会儿就回转,以为她受了委屈,急忙来看她。不曾想,这人竟在看雨。沉静时宋总有一种叫人心慌的随时随地会消失的气质,哪怕这模样远甚她伏低做小,故作老实。
宋转头看向她,朝她展露一个灿若蔷薇的笑颜:“你。”
宋则也笑:“想我什么?”
“我在想你是否喜欢现在的生活。”为何这样的生活能让宋则恋栈不去,忘记现实?
富家小姐,手握权柄,无人干涉自己的自由,与宋宗主本身相较除了掌握的权力大小有别,其他无甚区别。作为普通人的宋二娘为何会让宋宗主留恋?宋想不明白。
宋则不晓得她许多想法,以为她只是和旁人一样,问的是在家打理生意与嫁为人妇的区别。身为女子,抛头露脸,四处奔波,难遇上些不体面的人,有艰辛之处。但比起禁锢在后院之中,她肯定道:“现在的生活没有不好。有选择的权利,也有选择的权力。”
“是,很好。”宋后仰靠进她的怀中。命运终究要捏在自己的手上才可靠,这样的宋则很好,比起她这个吴十一娘要好得多。
宋则扶住她,让她靠得更稳妥舒适一些。“我既答应你,日后会让你出门,便不会失言。其实我年幼时……”
“什么?”宋显然极有兴趣。“你年幼时也是这般一本正经,不通人情?”
她是这样想她的?见四下无人经过,宋则咬咬她的耳朵,负气道:“我向来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