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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不知道,夏唯也不知道,所以听到这话,她自然是不信的。
“好吧,辛苦你了,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夏唯说道。
看到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四皇子的时候,夏唯真的是吓了一跳,事情的发展真是超乎她的想象,她都有些无措了,转而又必须让他离开,否则三人行算是个怎么回事?
怕什么就来什么,祁江明显不高兴了,他坐在地上,也不说话,眼睛定定地看着夏唯,有一股怨气,他身形挺俊,如今却像个孩子撒娇般地坐在地上,任你怎么劝他也没用,只能暂且答应他的要求。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用这一招?”夏唯半气恼半哀怨地嘟囔了一句,伸手想要拉住祁江,“喂,起来吧,你跟我们同行就好了。”
眼前的人容貌妖冶,有着男子般地洒脱,却又有着女子一般的妖艳,祁江看了夏唯伸过来的手,没有接,而是自己起来,说道:“那你不许反悔,走吧。”
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他知道秦慕之是……可她是皇上亲赐的尚书令,欺君之罪,就是一向最受皇帝宠爱的他也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帮秦慕之保护这个秘密。
于是,这次的旅程由一人变成两人再到三人行,队伍的扩大速度有些惊人。
夏唯很头疼,祁江在这里就意味着她不能和司徒无铭独处,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再进一步,这可怎么办?
现在她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是让司徒无铭知道她是女子,却又不能告诉皇上,凭现在来看,不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若是司徒无铭知道了她不是男子,恐怕会第一时间告诉皇上。
哎。
夏唯惆怅地望向天际,淡紫色和蓝色晕成一团,很乱,就像她现在的心情。
“你去打几只野鸡过来。”夏唯道。
“什么?秦慕之,你竟然让堂堂四皇子去给你打野鸡?”祁江极为不满地反驳,指向另一个人,“他怎么不去?”
“不打就不要吃。”夏唯冷冷道。
“……好,秦慕之,我去!若是我父皇知道了这件事情……”祁江义愤填膺,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要不是我饿了……”
“你还没长大么,三句话不离皇上。”
“原来你还知道我父皇是皇上啊……t^t”
“快去!”
眼看着快要到郑发,夏唯觉得她有必要把祁江支开了,一路上他就没有停话的时候,她真没发现原来四皇子还有做话唠的潜质。
而司徒无铭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这个发现让夏唯很心塞,她好不容易让惜字如金的御医大人开口了,没想到又变回了原样。
攻略之途漫漫无期了……
怎么办?
“传言四皇子性格骄纵,从来受不得一点委屈,且最受皇帝宠爱,你怎么敢如此对待他?”久未曾说话的司徒无铭终于开口,略带诧异地问她。
“他那烦人的性子就是别人惯出来的,连皇上都不能对他说重话,不出来一个能制住他的人怎么行?”夏唯笑了笑,寻了块干净的地方,捡了些柴火,然后拿起两块石头擦了两下,便冒出了火花,整个过程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迅速,偏偏做这个动作的人还明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司徒无铭愣了一下,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也拿起一根树枝拨拉起来。
司徒无铭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和秦慕之一起生火,感觉真是……奇异。
等祁江拎着几只野鸡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夏唯昏昏欲睡,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祁江道:“这是夜宵?”
“我……”祁江有些不好意思,他吞吞吐吐道,“这和我们打猎又不一样,我也没有武器,所以慢了一点。”
“哦。”夏唯懒得听他找借口,直接拿过来处理,然后串在树枝上烤,她的侧脸被火光映照的十分温暖。
温暖?司徒无铭想到这个词,哑然失笑,秦慕之怎么可能和这个词扯上关系,他一向是风流随意的,想来是他的错觉罢。
大概十分钟过去,夏唯停下反复翻转鸡串的动作,挑了一串烤的金黄酥脆的鸡串,递给司徒无铭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也要!”祁江见状不乐意了,连忙说道。
夏唯看了眼他,无奈地摇摇头,心想他也二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她就是悲催的保姆:“再等一下,这串还没有完全烤熟。”
祁江默默地躲到角落里画圈圈。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男的就是个面瘫脸哑巴,怎么可能比他有意思,秦慕之为什么把那串烤鸡给他!呜呜呜,好饿好想吃啊!
实践证明,他果然还是个吃货()
又到了一天一度的喝药时间,夏唯手捧着药碗,心里挥泪:装病真是太辛苦了,喝一口苦到心里啊,这么敬业的演员上哪找?
一口气将清透还散发着香气的药汁尽数吞下,夏唯咳了几声,可怜巴巴地看着司徒无铭:“无铭,有甜的东西吗?”
司徒无铭别过眼:“没有。”
夏唯默默躲在角落里画圈圈:可是我明明看到了蜜饯的!
司徒无铭:-_-||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开始怀疑我的身份所以派人试探?”夏唯喝了一口清茶,皱眉问道。
“是。”
“可是会是谁呢?”秦慕之一直隐藏的很好,没有露出半分破绽,她来的时候,身边也没有朝廷之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件事。”影卫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鸽子,又拿出一卷小小的纸条,“我们还发现有人用信鸽传送我们的位置。”
夏唯顺手接过来,展开,只见折的皱皱巴巴的纸条上笔迹清晰有力:距离郑发还有一天的行程。
他们本来只需要半天的行程便可以到郑发,但最后是她嫌太累便减慢了赶路的速度,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
她自己,司徒无铭,还有祁江。
夏唯缓缓放下纸条,左手抚额,闭上眼睛沉思。
她自己自然是不可能的,司徒无铭应该也不可能,他没有理由这么做,最后,就只剩下祁江了。
理由貌似……也很充分,而且这鸽子被捉到的时间恰好是他们遇到祁江后的一个小时。他为什么会来找秦慕之,夏唯尚且不知道,这样一看,倒真的是迷雾重重了。
祁江……
夏唯抿出一抹释然的笑,本来就不想让你掺合这件事,现在,就更不可能,她也不必为此而感到愧疚了。
……“还有事没,没事我就寝了。”夏唯不耐烦地挥挥手,攻略司徒无铭这个大冰块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难道她现在还要学习怎么做侦探?都洗洗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不了攻略失败,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