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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在府里制造麻烦了。」
「本王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牧流风刻薄地说道。
宫清妍躲在闻萧悦身後，轻轻靠着他宽厚的背部，只觉得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不用害怕了。
闻萧悦冷哼一声，说道：「太子殿下恐怕未必想看见你了。」
「他也不见得想见到你。」牧流风怨恨的眼神落在宫清妍身上，宫清妍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开罪了自己丈夫的弟弟。
正当这二人又剑拔弩张时，太医从房里走出来，说道：「太子殿下已经醒来了。」
等了又等，已经是黎明时份了。
韩绮澜伏在桌上也快要睡着了，之前来向牧流风传讯的柳初蕾坐在一旁陪伴着他等候。
「其实柳姑娘可以回去休息的。」韩绮澜突然说道。
柳初蕾後悔地说道：「奴婢……没想到殿下是跟韩大人在一起的，要不然奴婢也不会贸然来打扰的。」
「若是不说，他待会更生气的。」韩绮澜站起来说道：「饭菜都凉了，柳姑娘拿去丢掉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柳初蕾也跟着站起来，她见韩绮澜脸容憔悴，便说道：「那个……韩大人要奴婢侍候吗？」
「不用了。」韩绮澜微笑着说道：「谢谢陪我等待。」
柳初蕾蹙起眉来，好像有话想问。
「想问什麽？」韩绮澜顿了顿，又问道：「想问我跟湘王殿下之间的关系？」
柳初蕾连忙说道：「奴婢不敢，不过……最近府里的确有些风言风语，但若是殿下和韩大人之间清清白白，也不用理会他人在背後乱嚼舌根。」
「是真的。」韩绮澜耸耸肩道：「如果我是女人，殿下现在应该会把我纳为妾侍。」
柳初蕾吓了一跳，她说道：「那个……那个……」
「傻孩子，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没想像之中那麽简单。」韩绮澜浅笑道：「我跟殿下是各取所需了，殿下需要一个男人让他作为替代品，好让他忘记自己心里的那个男人，毕竟女人的身体跟男人的身体还是有些区别的，而我在他身上谋取富贵，当然是需要一点牺牲的。」
柳初蕾忍不住抓着韩绮澜的手，说道：「那个……湘王殿下生性风流，年纪还那麽小已经有那麽多妾侍，而且听说外面还有许多风流韵事，韩大人……你别难过，他不是好人，他配不上你的。」
韩绮澜揉着柳初蕾的头发道：「两个男人之间哪来真情？他只是一时尝鲜而已，久了就自然厌倦，到时我也拿到我要的权势，都算是两清了。」
柳初蕾担心地说道：「可是，韩大人你看起来……很难过。」
「我难过是因为要陪我等一个通宵。」韩绮澜笑道：「先把饭菜都丢掉，我带出去吃好的。」
第24章十二（上）
十二
清晨的京城街上还没有被暄闹的人群所淹没，韩绮澜挑了一个卖豆腐油条的摊档，叫了两碗豆浆和油条。
韩绮澜拿衣袖为柳初蕾擦走长凳上的灰尘才让她坐下来，然後自己也坐下来，摸着肚子说道：「我已经很饿了。」
柳初蕾低声道：「昨天的食物……听说殿下准备了大半个下午的。」
「太子殿下跟他是二十多年的兄弟呢。」韩绮澜无奈地笑道：「啊，怎麽老是替我不值？」
「我只是怕韩大人会不开心。」柳初蕾怯怯地说道。
韩绮澜想了想，说道：「知道为什麽殿下昨夜要来找我吗？」
柳初蕾摇摇头。
「今天是我的生辰，我又长了一岁。」韩绮澜笑道：「所以，柳姑娘就看在今天是我的生辰的份上，别再让我头痛了。」
「可是……我什麽都没有准备。」
微热的夏风吹拂着脸颊，韩绮澜柔声说道；「有朋友的陪伴已经很足够了。」
韩绮澜和柳初蕾在外面玩乐了一天，直到黄昏才回到湘王府里，韩绮澜刚刚在跟柳初蕾告别，柳初蕾玩得脸颊都红扑扑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原来韩大人还通赌术。」
「严格来说是通於出千而已。」韩绮澜咳了咳说道。
柳初蕾傻傻地笑着，韩绮澜揉乱她的头发，说道；「快点回去吧，别累着了。」
「你怕累着她，也不怕累着本王吗？」冷淡的声音从韩绮澜身後响起来，柳初蕾吓得几乎扑到韩绮澜的怀中，牧流风毕竟是王爷，一旦凶起来还是挺有气势的。
牧流风眯起眼睛盯着柳初蕾。
「先回去吧。」韩绮澜当机立断。
牧流风背负双手，一副明显要韩绮澜解释清楚的模样，柳初蕾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离开。
「所以本王在韩府里等待了大半天，原来韩大人是跑去跟本王的侍女幽会了。」牧流风冷笑道。
韩绮澜叹了口气，说道：「殿下为何要来等待下官？」
「本王本来今天就准备一整天跟你在一起。」牧流风扣着韩绮澜的手腕，低声道：「你怎麽不等本王？」
「太子殿下贵体抱恙，殿下`身为弟弟自然是应该相伴左右的……」
「这又如何？所以你就不等本王吗？」牧流风本就等得急躁，现在不禁发起脾气。
韩绮澜抬头看着牧流风，说道：「那殿下希望下官等待到什麽时候？」
牧流风顿时哑口无言。
韩绮澜也发觉自己莽撞了，他低声道：「抱歉，下官言语太冲撞了。」
「兄长大人是兄长大人，你是你，这两件事有什麽冲突？」牧流风不耐烦地说道：「本王照顾完兄长大人自然会来找你。」
韩绮澜抿唇道：「下官明白的，今天下官本该等到最後的。」
「本王不是这意思的……」牧流风有点着急地说道：「你难道不明白吗？」
「殿下是下官的主人，若是要下官等到什麽时候，下官当然是要乖乖等待的。」韩绮澜歉然说道。
「不对！」牧流风抓着韩绮澜的肩膀，韩绮澜不解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为何他还在生气。
「韩绮澜，现在刚刚是晚上，我们再出去吃一顿饭，好不好？」牧流风放缓语调问道。
韩绮澜摇头道：「下官还要回御史台处理公务，殿下也应该回去处理正事，墨珑大人估计又有些事情要殿下决定的。」
「韩绮澜，本王……本王……」牧流风想再挽留，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对。
「下官告辞了。」韩绮澜如平日般行了大礼，然後就转身离开。
幸好牧似云只是一时过劳晕倒，身体没有大恙。
牧似云在病榻上还特意吩咐闻萧悦要好好照顾宫清妍，得陪伴她吃晚膳，旁人只道牧似云是对娇妻体贴，可是闻萧悦心里却分明得很。
二人在小巧致的偏厅里用膳，宫清妍得知牧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