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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静静地留意着莫老爷的身形。
真的很像
“你觉得是为何,那便是为何。”莫老爷站在窗边的华椅前,不慌不忙地解着衣领的暗扣,漫不经心的回答略显敷衍。
秦卿移步至窗前,将微微的雕花木窗拉合。
窗户的闭合虽是掩去了满塘的美景花色,但也挡住了冷冽的寒风。
呼啸的风声止息。
“我相信,言之不会将与我相关的秘事告知于别人的。”秦卿平静地转过身之后,便悄然静视着莫老爷。
秘事,自然是指:他与九王爷的关系,以及他能产子之事。
“你对我儿子就如此的放心?”莫老爷轻整完衣领后,便缓从地拉过秦卿之手,指节轻揉细揉着其略显粗糙的手指。
“嗯。”秦卿缓缓地点头,轻声的应答。
莫老爷眸色沉然道:“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不。”秦卿平静的否定,且确切、肯定的轻言道:“我知晓他不会的。”
“既然你心里已有了答案,又何必故作不知的询问我。”莫老爷稳稳地将秦卿牵拢至身前,自然从容地抱住了秦卿。
那白皙的双手,缓懒地上下轻抚其腰、背。
两人的距离拉近,气息亦随之靠近。
秦卿近距离地注视莫老爷,眼底有了几分动容:“言”
“嘘”
莫老爷缓缓地出声打断秦卿,额头轻抵着秦卿的前额,气息笼罩在其唇间。
秦卿沉默的闭合双眸,睫毛却随着心情,不稳地震动。
虽然秦卿对真相早已猜到七分,但是在没看到另外三分“真相”前,依旧是“不敢太过肯定。”
“已经知晓的答案,便不必再说出口了。”莫老爷低声地提醒秦卿。
但嗓音依旧不变。
听到眼前人亲口承认了真相,秦卿微震的睫毛静止不动。
连身体也僵硬了几分。
莫老爷如此冷静地搂着秦卿站了片刻,便准备松开环在秦卿腰间之手
但是
秦卿的双手抓住了莫老爷腰间的衣袍,并轻声的询问道:“你不相信我,是吗?”
“”
“由始至终你都不相信我,是吗?”
“”
“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秦卿的嗓音平稳,闭合的双眸也轻缓地睁开。
莫老爷放开了秦卿,并拉开了秦卿的手,且缓步移动向了一旁:“我若是真要试探你,若是不相信你,当初又何必将你带回来。”
秦卿站在原地未动,微垂的眼帘下,眼眶隐隐泛红。
“近来外界局势混乱,我爹出门办事去了,我必须暂时代替他之身份留守莫府,以居心叵测之人对莫府图谋不轨。”莫老爷沉敛悦耳的嗓音,逐渐的转变成清明悦耳之声。
这少了内敛、老成的声线,变得清亮、熟悉。
这才是此人原本的声音。
“那你为何要如此对我?”秦卿平静地走近“莫老爷”,在其身旁平缓地站定,视线停留在其英逸容颜之上。
“你这般了解我,应该知晓我为何如此待你,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再说。”莫老爷沉定的语毕,便不耐地移动入了内厢。
仿佛不打算再与秦卿交谈。
秦卿沉默地看向莫老爷的背影,心底已有了答案。
是因为子崖。
除了子崖,他也想不到别的。
在知晓答案后,他便失去了所有问话的权利。
顿时,屋内陷入了死寂。
沉寂片刻后,才听到秦卿的声音,重新响起
“是我对不起你。”
“”
“我不该隐瞒你实情,你这般待我,我不怨你。”秦卿站在曼妙的纱帘前,轻声的吐露心情。
当然,秦卿也不再多问。
“你有何资格怨我,你答应过我的事没有做到,难道我还该心虚不成?”纱帐后,传出的悦耳嗓音,带着几分暗嘲之意。
似嘲讽秦卿,又似在自嘲
秦卿止住了准备拨纱帘的手,迟疑地、缓缓地回,也抑制住了想要进厢阁的念头。
因为他不知晓该如何面对纱帘那头的人。
朦胧的光影之中,纱帘里面的人,能够透过纱帘隐约见到秦卿的身影。
可是,秦卿却无法透过纱帘看清里面那人的身影。
因为内厢未掌灯。
“你别以为我不知晓,楼雁青也慕鸿歌假扮成商船当家为你护航之事,在船上他们俩轮流支开我,你以为我不知晓吗?”
“”
“你答应过我不再与楼雁青交谈,可你有做到吗?”
秦卿轻缓地摇头,他没做到。
他确实是失言了。
难怪在船上那些日子,莫言之待他的态度微妙。
原来是有心事。
“我给过你机会,可你却不珍惜。”莫老爷面色不悦地站在内厢的窗畔,眸色沉然地注视窗外水边漂浮的花叶。
花叶流走,带不走眼底的失望之色。
当初他察觉到秦卿身形有异时,便有些怀疑秦卿可能是怀孕了,但又不敢太确定。
直到,他回到西洲后,知晓陆漠寒在西洲寺庙里捡了一个婴儿回东洲,其拾婴时间正巧与秦卿在山上调养期间吻合
若是秦卿当初向他坦白,他可能会生气,但不至于像现下这般动怒。
在见到陆漠寒抱着子崖出现时,他便更加肯定此事。
若是那日在后花园,秦卿不走近陆漠寒,不向陆漠寒询问子崖之事,假装没有子崖这个儿子,他也许会假装不知晓此事。
这次,他只是要秦卿知晓并记住,“隐瞒”与“失言”的教训罢了。
然而,秦卿也明白此意。
所以,并无抱怨。
秦卿神情落寞地站在纱帘旁,他的眼底映衬出撩摆的轻渴烛影。
“事已至此,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轻浅的声音,低弱无声
他甚至现下,没有资格提原谅之事。
添喜的事,是过往已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