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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独特异香。
这气息亲情异常的熟悉,是莫言之无疑。
秦卿的呼吸便沉了些,静静地目视眼前之人唇角渐渐加深的笑意。
随后,便缓缓地抓紧了眼前之人身前那锦绒交错华衫。
“你为何扮成如此模样?我险些认不出你。”秦卿平缓地询问,嗓音似清和微风般徐徐静定。
两人平静地对视片刻,仿佛知晓彼此所想。
我假扮成清流的模样便于出入此地,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莫言之轻缓地顺玩着秦卿顺披在身后的发丝,沉稳的目视秦卿双眸。
其白皙的手指穿插自发丝间,动作温和且耐心地抚玩着秦卿柔滑的发丝。
此声,沉定如常,是莫言之本声。
“你假扮之人便是那闻名北州的清流公子?”秦卿顺其反问,且缓缓地动了动身,以此轻靠其身。
“你入宫如此久了,难道毫不知晓,陛下的心腹便是清流?”莫言之放缓了嗓音在脸庞低语,眸色深浓似墨化不开的暗色交融。
秦卿如常地摇头,轻声缓应:“虽然我见过陛下的心腹,可却不知那人便是清流公子。”他确实不知楚千秋的心腹,便是曾听闻过的北洲清流公子。
秦卿沉思般地留意着莫言之今次衣着片刻,终于是回忆起...曾经见过莫言之如此打扮。
但是,那时候莫言之并未易容。
难怪,会觉得如此装扮甚是眼熟。
而且,曾经更是听莫言之也说过,楚千秋还曾要其假扮成清流公子去救鬼面。
那次,莫言之应该是以清流公子的身份办完某件要事后,只卸了面具,而没换装,所以才...
"今日是特意过来告知你。明夜子时,会有人来接应你出宫,你做好准备。“莫言之一边平静地交代,一边沉缓地抱紧秦卿。
秦卿也安静地任由其包着。
两人如此相拥着,近距离地轻声浅谈小叙
烛火之中,雍华之气更盛。
半盏茶后,秦卿替莫言之轻整身前锦裘交错的衣衫,且平静道:“你该回了,若是逗留久了恐怕会生出事端。”
“嗯,那今日我便先回了,你也早些歇息。”莫言之如常地言毕,便平缓地放开了秦卿。
也没提出要送秦卿回居卧,因今次身份有诸多不便,更不宜在此地久留。
而秦卿也明白其中道理。
两人都知晓过了明日,便可长久相依,也都不贪恋着片刻的短暂相聚。
翌日清晨,清雪微降,院中花香四溢。
今日秦卿如常起居,所有一切都与往常无异。
当晚深夜,百花宫的宫人都已早早退避,宫内回廊。院中灯笼烛火幽幽。
秦卿穿着青色华袍,身披雪貂,站在烛火微明的亭廊上赏雪。
亭廊外,雪似鹅毛,风似鬼啸,寒冷至极。
今夜秦卿未带那貂帽,而是戴着披风上的狐裘连衣帽
夜风吹过回廊,撩动着其身穿的丰软狐裘,带动发丝在风中轻然飘游。
还有半个时辰便是子时...
秦卿轻缓拉拢外袍,眸色沉静留意着脚下霜雪,缓缓地下了阶梯,步入庭院之中。
原本,秦卿是想到院中花亭,去等候接其离宫之人。
可还没走几步,便感觉到肚子传来一阵疼痛。
当即,秦卿便皱起眉头,那抚着肚子的手,则是不安地捏紧虚掩着肚子的裘袍。
那股熟悉的疼痛感,是秦卿曾经所历过的
秦卿强忍着不适移动脚步,却因痛楚加剧而不慎滑倒在雪地里。
这一摔,便使其加倍难受。
秦卿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次次都不成。
冰冷的积雪,沾染上秦卿的外袍,那冰冷的触感使秦卿倍感严寒。
“好疼......"秦卿低声地轻喃着,眉头微微地蹙起,唇边呼出轻雾随风四散。
糟了,羊水破了...
恐怕是要生了...
由于无法坐起身,秦卿也只能挣扎着在雪地里艰难地移动。
其路经之处的地面,已留下了深深雪痕。
最后,秦卿几乎是侧着身,极具艰难地爬,挪至花亭。
片刻后
花亭中铺着柔软的百花毯,一张形似牡丹的红木桌上,摆放着致茶点......
秦卿根本无力起身,只能背靠在雕花亭柱,坐在柔软的繁华绒毯上,略显凌乱的衣衫微微的湿润,发丝上也沾染着霜雪清露。
但此刻......
秦卿微垂着眼,脸色憔悴地托着肚子,难受地死死捏紧裘袍。
那泛白的指尖,深深地陷入丰软皮草中。
怎么会如此,为何偏偏挑在这种时候.......
秦卿眸色混乱至极,呼吸也凌乱不堪,睫毛上更是沾染上白白霜露。
但却不曾发现,正有人靠近花亭。
风雪漫漫间,孤伞华影,出现在雪夜茫茫的庭院中。
那金色的伞身华美,边缘垂掉着细碎的流穗,伞上少许的清雪,伞下之人身着银色底纹的金色华袍,身外还裹着褐色貂裘。
那墨色顺滑的披垂在身后,光泽柔顺,随风清扬。
踩雪之声清浅,纹理致的厚实鹿皮靴上沾着白雪,其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两行脚印。
绝俊的面容,无暇的致,可那倒映着茫茫风雪之景的眼底,却隐隐地透露出几丝疲惫之色......
楚千秋撑着伞平缓地靠近花亭,可在经过花亭时,却因地上凌乱雪痕而止住脚步。
随即,便沿着地面的痕迹,看向悄寂无声的亭内。
当即,便屏住呼吸,目视着亭内之况,
秦卿虚脱乏力地坐在地上,双眸含着泪水,脸颊劲间沾染着汗水,呼吸困难地轻喘着气......
且缓缓地解着腰带。
“你在此地做什么?”楚千秋略显不悦地皱眉,沉静地询问秦卿,并稳稳地步入花亭。
此声幽幽静定,似薄冰般寒凉。
闻声,秦卿止住动作,错愕地抬眼看向声源。
满眼的绝望,是诉不尽的苍凉。
然而,楚千秋则是将缓缓和的华伞放置在桌前,面色沉静地缓步靠近秦卿,且留意着秦卿的举动。
此刻,秦卿已缓缓地垂下眼,悄然的掩去满含的惊愕之色。
更不着痕迹地抓紧已松开的腰带。
那泛白的指尖与湿汗淋漓的手臂。
“陛下,你子时后便要出宫祭天,现下应该在前殿准备出宫,怎有闲情雅兴到百花宫来?”秦卿稳住了气息,强忍着痛楚,极力维持平静地缓言。
虽然秦卿的表情如常,可是颈间的汗水,与脸颊浅浅湿润都显露其正备受煎熬。
纵然秦卿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就在眼前,可是尊皇在前,礼称还是不可少的。
“朕的替身,会替朕出宫祭天。朕今夜是来看你...要如何与你那些夫君们里应外合地逃离皇宫,想是朕来得正是时候,接应你的人还没到。”楚千秋居高临下地目视着秦卿......
且无视秦卿痛楚般,直接在秦卿身旁的雕花椅上坐定,不动声色地留意着秦卿的表情。
秦卿沾染着霜露的睫毛下,眸色渐渐混乱,稳住的呼吸也越发凌乱。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