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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娶一个摆设回来,届时两相解释,加上孩子,先生说不定,就都原谅了。
这个孩子,得来突然。乌元琊算计着,让这个孩子的价值,更加大一些。
两人相坐无语,简直也不再挣扎。
桌上的饭菜凉了又换了新的,新的凉后,又撤了下去,再换新的来。
如此换到第四次,简直没了耐心,他看着自己被按住的手掌,“你肚子怎么了,又疼了?”
乌元琊霍然笑了,“先生,我饿了。咱们吃饭吧。”
简直哼了一声,“你按着我的手,叫我怎么吃饭。”
乌元琊松开了手。
简直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孟晓打开了一直放在桌子上的罐子,从里面倒出半碗蜂蜜,又在上面撒了各色干果碎,放到了乌元琊面前。
乌元琊拿起勺子,也不吃饭,就专吃他面前的那一碗蜂蜜拌干果。
简直差点噎着,他气的把筷子拍到桌子上,“你就吃这些吗?”
乌元琊嘴角含笑,“其他的东西,吃不下,只有这个才能吃得下去。”
“那也不能光吃这个!你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体,就这么自己给败下去?”简直拧眉,“对了,我还要炼丹药,你那些丹药也不够吃了吧,没有丹药怎么行。”
乌元琊拉平了嘴角,低眸看着碗里的蜜,“三表哥那里还有丹药两千余瓶未卖出,就是我一日吃两瓶,也能吃三年了。”
简直吐血,早知今日,他就不昏天黑地的给乌元琊炼丹药往外卖了。“那怎么能一样。那丹药又不是你专吃的那种。”
“无妨,不过是功效弱了些。”乌元琊大口大口吃蜜,决不提给简直储物袋,送简直出门的事情。
简直干脆也不吃了,径直进了内殿,坐到床榻上,拿着一本闲书乱翻。
乌元琊三两口吃完了蜜,匆匆起身走到内殿,他抱住简直的脖颈,“先生,小乌鸦给你念书听。”
简直扔了书,正视这人,“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出去?你都要娶妻了,就把我放在这地方,难道是准备让我在这里呆一辈子吗?”
“先生何故总是提娶妻之事?不过是走一遍礼节,抬回一个摆设罢了。”乌元琊不解。
“呵,你倒是左一句摆设右一句摆设,可你扪心自问,有朝一日你登基了,群臣催你生孩子,你要怎么做?”简直不屑。
乌元琊却笑了,“自然是把皇位,传给我和先生的孩子啊?”
简直一把挥开人,“既然你无心回答,那就别在这里碍我的眼吧。”
乌元琊早有防备,忙站稳了身体,可一句“碍眼”紧接而来,又让他嘴里发苦,“我知先生在生气,可小乌鸦心中所求,先生又如何不知。望先生再等一等,等再过几天,小乌鸦再来看先生。”
乌元琊等了许久不见人回答,一步一回头的出了内殿。孟晓上前搀扶着他,“殿下,侯爷在气头上,手脚没个轻重,您得保重一下……身体啊。”
“我知道,走吧。这里让人看好了,先生不可出一丝意外。”
孟晓知道乌元琊说的是皇帝的人最近频频接近的事情,“殿下放心,奴才的人看着,邱大人的人也看着,滴水不漏。”
……
皇帝寝宫里,其余人皆被屏退,只有乌行和阮家老将军下着棋。
“你那里可备好了?”
“陛下放心,都备好了。只是婚期太赶,还需陛下多做其他准备。”
“呵,你这是要让朕吃些苦头啊。朕知道你们阮家怨朕。可你也不想想,元琊可也在宫中呢。”
“陛下误会了。”
皇帝扔了棋子,“罢了。不过到时,阮爱卿做个手段,那西南角宫殿里的人,必须死。”
“这……”
“长痛不如短痛。阮爱卿应当比朕更懂。”
“臣明白。”
第73章073
乌元琊从小住在小院子里,他不知道,有些人,是关不得的。
简直一日日望着头顶那一小片天,心中原本汹涌的爱恋喜爱,终是没有酝酿成恨,而是成了后悔。
他早该认清了现实。他自己不思进取,妄想把生活过的简单,一个爱人,再认养一个孩子,衣食无忧,一家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简直苦笑,他千不该万不该,找了小乌鸦。他早该看到两人之间的天堑之别。当初还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现在想想,果真还是太天真了。
好聚好散,也不看看人家同不同意。
简直叹了口气,一直在院子中站着,站到太阳西落,站到月上中天。
今日是正月十五,月亮格外的圆润。
这几日乌元琊也曾来过,每次都把自己的手按到他的肚子上,也不知是不是上次肚子疼到现在还没好。简直也不管,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那人一旦想要在亲近一些,他就会狠心把人推开。
他妄想以冷战的方式,让乌元琊认输。可结果输的还是他自己。那人说走就走,一走好些天都没来,只剩下他自己,苦巴巴的站在院子中,傻子一样。
明日正月十六,小乌鸦大婚。
简直低头,脖颈一阵酸痛。若明日再不来,若明日真的成了,那就到此结束吧。
他还有一条路可走死。
他要赌一赌,也许死亡之后,能再回到空间。
简直抖落一身寒露,挪动僵硬的腿脚,进了殿内。圆桌上原本的饭菜换了几遍简直都没动过,现在已经换成了糕点。
他也没有胃口,看了一眼,就进了内殿,歪倒在床榻上,随便扯了被子盖上,闭上了眼睛。
反正也睡不着,不过是习惯而已。
……
一夜未眠,天渐渐亮起。这处宫殿依然寂静无声。简直翻了个身,揉揉酸胀的眼睛,爬了起来。
没有声音的地方,就算是躺在那里也睡不着,反而翻来覆去的想事情,想的人筋疲力尽。
简直披上衣服,走到正殿里。他拿起博古架上一个银制八宝碗,用凳子把碗砸扁,砸出棱角。
银制器皿尖锐的棱角上闪着光,简直用手指擦过,立即被划出一道口子。
把砸好的东西塞到袖子里,简直走到院子中,正对着宫门。
也不知现在的小乌鸦,在干什么?还能不能与他,再见最后一面。
太子宫里的乌元琊心悸动了一下,他推开端着喜服的太监,快步走到殿门前。
“殿下,殿下您别冻着了。”孟晓给乌元琊披上披风。
“我这些天也没去看先生,他心里怕是气的很了。”乌元琊喃喃望向某一处。
孟晓摇摇头,“殿下您保重身体要紧,那天长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得殿下欢喜。”
分明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乌元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