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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有点老土,但既然都活下来了,日子还是要过的。”
她深深吸气,点了头,然后肚子突然发出声响,她尴尬地低下头,老黄则是笑出声。
“饿了吧,我去找人给你买点吃的。”
老黄转身往外走,经过门边时看了靠墙的花瓶,上面插满了百合花,忍不住微笑说道:“羡慕你,天天都有花可以看。”
“我猜是大卫放的,每天早上都有。”她淡笑。
“啧,果然美女就有福利,我怎么就没有呢?”
作者有话要说:3/20-我们老黄醒来啦:)
那么身为cp的某人也不远了(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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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期,给生病的小隽姐姐加油打气。
有谁还没去看微w博小小小福利的吗?
第39章
去看班珏的那天是个下着绵绵细雨的下午,这个天主教墓园是前年刚建的,大卫与这座墓园主要负责的教会主教有些交情,因此特地提早开园让他们进来。
林隽看着那块墓碑,缓缓地蹲下来,伸手触摸。
“我先来看你了。”她说,眼眶逐渐泛红。
老黄跟大卫也适时地走去另外一边,留给她一点空间。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礼物,轻声细语:“如果可以,请你带着这本书来梦里找我,我发誓,我会放下我的傲慢。”说完后她亲吻了礼物,放到墓碑前靠着,接着雨伞微微向前倾,不让雨水淋到墓碑跟礼物。
林隽就这样看了许久,直到老黄走过来提醒:“时间差不多了。”
她深深吸气,食指跟中指并拢后贴在唇上几秒,然后蹲下来把两指贴在他冰凉的刻印名字上,哽咽道:“我会等你。”随后起身,一时间有些站不稳,老黄适时扶住她,两人从草地上回到人造步道,鞋子不沾上一些泥泞。
“等天气好点的时候,我们再过来。”老黄说。“今天下雨太不方便了。”
“我反而……希望下雨的时候过来。”她低语。
“为什么?”
“这样踩的脚印深,他会知道我来过。”
老黄望着她,轻轻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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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金并没有与她约在禁毒局见面,而是约了间美式速食店,一个她认为不太适合谈大事的地方。不过她并没有提出异议,毕竟她只想赶快解决这件事。
约莫过了5分钟,林隽不经意抬头,看到服务员友善地拉开几张椅子,方便那个推着轮椅的父女往前进。
她定睛一看,那是霍尔金,而他推着轮椅的小女孩,或许就是他的女儿?
林隽缓缓起身,把对面的一张椅子拉去邻桌,看着霍尔金走来后朝自己点头:“谢谢。”然后把轮椅往内推。
“这是你女儿?”
“嗯,她叫安娜,今天她难得能出院,想吃点薯条,所以我就跟你约在这里。”
林隽其实有点难想象,这个她现实接触过如此一板一眼、严肃强硬的探员主管,与眼前这个跟自己约速食店谈案子的男人是同一人。
“那你先去点餐吧,我帮你看着她。”
“谢谢。”
霍尔金离开去柜台,她就走到轮椅边的位置上,对安娜说:“爸爸去买薯条给你吃。”
安娜咧嘴一笑,漂亮的大眼睛与金色微鬈的头发,她就像个散发出光芒的小太阳一般明艳可爱,让林隽忍不住摸了她的头,直到视线来到她裙子下的时候,愣了几秒。
空的。
林隽突然有些鼻酸,可自己很快就克制住,朝安娜笑了笑:“为什么今天你要吃薯条?”
“今天爸爸生日。”
这又让她刷新了一次对霍尔金的认知,一个在生日的时候谈公事,然后为了女儿想吃薯条而约在速食店的探员主管。
很快地霍尔金就回来了,他点了大杯可乐跟小薯条,安娜看到薯条时眼睛都亮了,霍尔金挑出几根比较长的,捏成两半喂给女儿。
林隽看着这个画面,本来攒在心里的怒气也去了一大半,她甚至庆幸班珏跟马爷从没有跟自己说过圈子里的事,因此自己打算让霍尔金知道,他在自己身上浪将近半年的时间,其实该拿来多陪陪女儿才对。
“她很可爱。”林隽由衷说道。“冒昧询问,她生什么病?”
霍尔金吸了口气:“她满周岁的时候得了脑膜炎,为了保命只能截肢。”
她抿了一下唇,低语:“我很遗憾。”
“跟你约这次的见面,并不是要跟你谈严肃的事。”霍尔金说。“但我认为你不会相信我,所以我才带女儿来缓和气氛。”
“是吗?我还听说今天是你生日。”她挑眉,忍不住苦笑。“你还真是效率派的,选这里就一次把生日、工作跟女儿都搞定了。”
霍尔金闻言,笑了一声,她说完后自己也笑了,气氛也轻松许多。
“很抱歉在你养病的时候,对你有些冒犯,但我职责所在,我必须要防堵所有可能性。”他说。
“那时的我也没太多感觉,倒是大卫很生气。”
“我会再找时间跟大卫解释。”他无奈一笑。
“那我会建议你最好再带安娜去一次。”她调侃。
安娜见到两个大人笑了,她也跟着笑起来。
“我之后不会再问你关于邮轮的事,我的上级下了命令,两国把这个案件列为机密,你虽然身为案件关系人,但这半年我们做了全盘的调查,认为你跟马爷所犯下的罪行毫无关系。”霍尔金说。“所以我也只对你有个要求,这件事你不能对任何人再提起。”
“我明白。”她说。“那老黄呢?”
“他比较复杂,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邮轮的事他本来就没参与,充其量他就是与班有关系而已,我们只会做例行性地询问罢了。”
一提到这个名字,两人都沉默了许久。
好半晌,她才主动说:“我今天去看他了,大卫有给他买了一块墓碑,虽然很难相信他死了,可我知道死对他来说,反而更解脱。”
霍尔金微微垂眸:“你也觉得他死了吗?”
“死了吧,我觉得他没有什么隐姓埋名的本事。”
“我认识的班,是个能因为任务而伪装成另一种模样的人,或许今天是个混街头打群架的麻烦制造者,明天就可能是个在画廊跟你谈文艺复兴的藏家。”
“真的吗?”她挑眉莞尔。“可他在我面前就那样。”
“那是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不需要伪装。”
这句话从霍尔金口中说出来的霎那,她觉得呼吸停了一瞬。
“班从小到大的生存法则就是让他必须要比任何人都还能反应得快跟准,过去他身处于对立面的时候,他每一次的改变都会让我们搜集的大半情报变成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