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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到和以前一样生龙活虎的男人,让他们都欣慰不少。
等身体完全恢复,就是他离开并永远都不会回来的时候。他放开了,不再活在痛苦的记忆里无法释怀,即使面对他们,他也会淡然转身,不屑与他们纠缠。
在恢复治疗的某个夜里,莫尘接过喝干净的药碗,准备伺候绝染睡下。
“怎么了?”平时这时候他早躺下了,为什么今天一直神的看着他?“哪不舒服吗?我去叫赤玄。”
“不用。”突然抱住莫尘,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放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
“你、怎么了?”熟悉的慌乱又找上他,感觉到绝染的目光,他很想遮住自己的眼睛,空气,似乎稀薄了。
“咒期到了。”绝染的手撑在莫尘身体两侧,腹部以下都压在他身上。“你的咒,到时间发作了。”
什么?!
绝染告诉过他,情咒每到一定周期就会发作,如果不和他发生关系,那绝染就会死,难道说……
“感觉到了吗?”男人的欲望已经悄然勃起,紧贴在莫尘身上,单薄的意料,热感清楚的传到他身上。
没有理由拒绝,莫尘的脸歪到一边,不知为何,他的心跳的很快,知道一会儿要发生什么,他却没有以往的恶心与厌恶,只是莫名的燥热。
“我要开始了,咒的力量很强,我尽量不伤到你。”像吃了催情药,他亢奋的浑身颤抖,看着别过脸的人类,绝染轻轻的吻上他的脸颊,他第一次亲吻他的脸。
不想伤害他,想认真的抱他一次,温柔小心的。
轻柔攫起人类下颚,让他看向自己,室内的灯火昏暗,他却清楚的看到少年脸上的羞涩。
暗淡的光烘显暧昧,被强迫的转头,男人一直冰冷的表情中掺杂了其他,他所未见过的情愫,一种很迷人,如罂粟般会让人上瘾的味道。
绝染的脸一点点放大,最后将他的视线完全掩盖,少年圆睁的眼中,瞳孔遽然放大,他,在吻他……
第一个吻。
他的唇不像他的脸那样冰冷,灼热的烫人。男人的舌头闯进他的口腔,遽然的味道,如阳光一般。
有哭的冲动,他的舌在他口中搅动的时候,他很想哭,无意识的环住他的脖子,轻吟。
只是一个吻而已,却比得到世界还来的满足。
深吻着,他脱掉彼此的衣服,看到少年娇羞的样子,浅笑。
“莫尘,我抱你,你会觉得恶心吗?会觉得无趣的难以忍耐吗?”微微拉开距离,绝染认真的问身下的人,迷月的话侮辱了他,也伤到了他男性的尊严。
“你很好,不要想她所过的话,她不懂珍惜,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还浑然不知,你的离去,是她最大的损失。她愚蠢,所以绝,不要介意愚蠢的人说过的话,把那些都忘了,好吗?”手指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划过,停在鼻尖。
想哭啊,那么坚强的绝染会问如此可怜的问题,那两个无情的人,究竟把他伤的多深啊……
“嗯,忘了。”重新含住他的唇,绝染闭上了眼睛,我听你的,忘了疲惫的过去。
想安慰他,这一次,对他的所求不做任何反抗,全力的配合。
他像易碎的玻璃,受过那么多次伤,他不想在伤他。
绝染吻遍他身上每一寸肌肤,撩拨所有敏感处,他在他身下难耐的呻吟着,直至他看着他,被他填满。
绝染满足的哼了声,手拄在床上带着技巧挺腰。
不知是不是咒的原因,身体里的东西好象比平时粗大的多,涨的他几乎窒息。
男人的动作很快,每次都撞在体内最深的敏感处,无力的呻吟,带这哭音的恳求。
粗重的喘息在头顶连绵的响着,他混乱了,所有感官都失去作用,只能感觉到身体中烫人的凶器,在不停撑开内壁,带给他近乎疯狂的快感。
沉沦了,在男人高超的技巧下。
失去自我,他放声尖叫。
他在他身上驰骋,一次又一次将自己送进他的最深处。
疯狂的夜,墙上的影子紧贴在一起,印证他们完美的契合。
豹子特殊的能力,他第一次感受到。埋在身体里,喷射出灼人的液体后,连抽离都不用,直接在里面恢复硬度,继续下一轮的冲击。
他们狂欢了一夜,绝染一直没从他的身体中退出,在里面,整整留恋到天亮。
驯兽传第二十章遇见
赤玄知道这次走后,绝染永远不会再回到豹族,虽然不舍,但对绝染来说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他只能默默陪着好友,等待康复后的离别。
在迷月与乌啼的眼中,曾经的家是噩梦所在,绝染被囚禁后,他们谁都没再踏入一步,包括不想靠近的族人,就这样,那里一直荒废着。
重新回到代表讽刺意味所谓的家,脚下是厚厚的灰尘,以及铺天盖地的蛛网,任谁看到这些心里都不会是滋味吧?莫尘意味会在绝染脸上看到哀伤或者愤怒,可他什么没看到。男人扫了一眼屋里现状,径自走入,面无表情的拾起来。
绝染在他眼里一直是身披戎装,披荆斩棘的战士,任何困难都不会将其打倒,既是死,都会是站着。若钢铁般强壮的男人,却被软刀子伤的那么深,不敢想象绝染的过去,更希望那些都是黄粱一梦,不复存在。
男人在灰尘中穿梭的身体是那样强壮,他是强者,不需要别人安慰也不需要谁来同情的强者,可,他却给人拥抱的冲动,很想跑过去紧抱住他。
酸楚的笑,走进混乱的房间,拾起来。
“你干什么?”笑的那么难看还笑什么?冷冷一瞥,绝染问。
“帮你打扫啊,一个人忙到天黑也弄不完。”抹掉家具上的蜘蛛网,将歪掉的东西扶正,认真工作的他连回头的时间都省了。
“谁说我要拾?”像老鹰抓小鸡似的,绝染一把拎起地上的人,不悦的看着。
“不整理干净怎么住啊?”不想一直在赤玄那打扰,才回到这里的吧。“这种活我会干,放心吧。”
“站这等着。”懒的废话,绝染牵牵嘴角,直接把他丢到门口,“不许跨进一步。”
很想帮忙,但绝染的命令永远没有驳回余地,他只能听话的站在门口,目送他走回屋里,不敢多言。
绝染真的不是在拾屋子,看了一会莫尘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有目的的翻找,每到一个地方就从里面拿出些什么,不一会,铺在地上的那块布已经被不同种类的东西沾满了。
他要干什么?搬家吗?可大东西都没动啊。
莫尘正猜测这,绝染似乎已完成任务,拎着大的夸张的包袱走了过来,“走吧。”
他的疑问持续到到豹族集市才算结束,看到绝染把那堆东西扔进某个商店,换出一大袋金币后,莫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在变卖家当。
“绝,你家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被你卖干净了?”那么大一堆东西,如果没猜错绝染应该是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连他看的都有点心疼,毕竟都是他以前一点点积累的家当。
“不是有金币。”这些金币足够让他们的旅途衣食无忧,接下来会从族部密集的路上经过,届时只要用金币换食物便可,不用再到山上找那千篇一律的东西,莫尘可以脱离那没营养又单调的伙食了。
“可是那些都是你辛苦攒下的,这一路又没有赚钱的地方,花光了以后你回来要怎么生活?”等将来绝染回到豹族,等待他的会是一个一贫如洗的家。
“回来?”绝染瞥了他一眼,戏谑的说:“我还能回来吗?你那个咒把我缚在你身边,若离开就等于自杀。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到这里,否则你在哪我在哪,这地方,估计一辈子都会不来了。”
对啊,那个咒……
猛的咳了几声,莫尘突然想到咒期到的那个疯狂的夜,第二天起来,赤玄看他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奇怪,瘪着嘴,视线稍一接触,他的脸红的就跟什么似的,赤玄应该是听到了吧,那天夜里,他好象叫的很……呃……激烈。
莫尘的脸红了,男人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过,没说什么。他知道他想起了那夜的事情,这小东西还真容易害羞啊。
没有鹿族繁华,市集上的人不是很多,好容易从那张该死的床上下来,难得自由就多走一会。豹族以肉食为主,也有少部分雌性喜欢吃的水果或者特殊的零食,每样东西都给莫尘买了些,一边享受和熙的阳光一边闲逛。
难得的放松,也算是一次特别的约会,几天过后,他们将离开这里。
一路上,接受到不少偷偷的窥望,不管他们想什么,看到自己后要说什么,绝染都无所谓了,干脆大方的供他们参观。这若放在从前,以绝染的性格,敢那么看他,不瞎也会留下半条命。
……
这世界上有一个词汇叫做巧合。
谁也没料到,他们逛够了,准备回去的时候,会在路上遇到迷月和乌啼。
这种场面,火药味在空气中弥漫,一触即发的形式引来许多人围观,甚至已经有人跑去通知豹王了。所有人的心里似乎都在嘀咕通一句话,那就是,这时刻终于来了。
赤玄接到消息连忙赶来,绝染没提报仇,本以为他们会安然无恙的离开,那场战争既然没人愿意引发,自然是散去的好。可谁曾想天不随人愿,让他们在街上撞见了。不管绝染的决定是什么,若要动手,他定会助他一臂之力,要知道赤玄早就撑不住气了。
不同于紧张的观众,当事人倒是都没什么表情,似乎与对方毫不相识。
不过对望的四人里,有一个是坐立难安,那人就是莫尘。
吃了一半的东西被吓的掉到地上,虽不认识迷月,但看到乌啼心里也有了大概,紧张的看着绝染,生怕他一冲动杀过去,不担心他的能力,而是怕刚刚恢复的他再次受伤。
“不吃了?”听到物体落地的声音,绝染才从迷月的脸上错开视线,拍拍莫尘的头说:“吃饱了就回去吧。”
那张脸上还是他们司空见惯的表情,可所有人能都能看出,绝染说这话时掩饰不住的宠溺。有点吃惊,毕竟当初他和迷月热恋的时候也没表现出这种温情。
他说过,不去在意就会不会在意。搭在莫尘僵硬的肩上,他与他们,擦身而过。
连赤玄都没想到,绝染会这么冷静。
绝染擦过时,熟悉的味道传进迷月的鼻中,那是属于她曾经的男人的特殊气味。她不懂,凭她对绝染的了解,这是他该扑过来与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可他什么也没做,搂着那个人类把他们当空气一样抛在脑后。
今天绝不是偶遇,是与乌啼商量过,刻意为之的。怕绝染暗中报复,他们决定做这个战火的点燃人。
可事情的发展真的出乎意料。
绝染走了,他也没必要留下,狠狠的瞪了迷月一眼,赤玄跟了过去。走了一半,他突然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笑眯眯的来到迷月的面前。
绝染被关起后,迷月是如何在族中造谣,她说的每句话都牢牢印在赤玄的脑中,既然绝染已经可以坦然面对,那他就没必要继续受这窝囊气,多年来的新仇旧恨,用那女人喜欢的恶毒的言语攻击一并发泄出来。
“迷月啊,你说,绝染在床上真的不行吗?”身边已经聚集了许多族人,在这种热闹的场合,来对迷月还击在合适不过了。赤玄微微弯着腰,手背身后,歪着的头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我看未必尽然,几天前的那个夜里,绝染的勇猛传进了每个族人的耳里,我很怀疑,当年你说他无法满足你因为,你的木讷使绝染提不起兴致,顾及你的面子他还不好直说,只得草草了事,勉强的应付无趣的你。可没想到你居然不领情,啧啧,失去绝染这么优秀的伴侣,还真是遗憾啊!”
赤玄的话引起一片哗然,而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嘲笑,正如他说,那天夜里,人类带这无比满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豹族,谜语不止一次说过,绝染在床上无趣到她只能咬牙硬撑,怕伤到他男性的自尊,忍着昏睡的欲望陪他欢爱。
本身豹王的错判就有许多人不满,但惧于王的威严,谁都不敢反抗,只能任其发生。他们害怕绝染,大多是因愧疚无法面对,在今天,赤玄毫不顾忌的当众羞辱,对有的人来说,也算一解心头之恨。
顿时,迷月与乌啼成了跳梁小丑,本来他们之间的恶心勾当就够领人不齿了,还拿绝染床递之事当作他们乱伦的接口,终于,不满的潮水决堤,很快将他们淹在其中。
耳边都是族人嘲讽的笑,蔑视的眼神,没有豹王的镇压,他们看起来那么渺小。
归来的绝染什么也没做,没有致命的报复,也没有暗中偷袭,但他却给了他们莫大的羞辱,无形的重击。
看着男人的背影,迷月的手紧握成拳,顾不得太多的她大声喊道
“别人的东西,白狼的雌性,你用他来炫耀不觉得丢人吗?”
莫尘的背瞬间僵直,绝染站住了,慢慢回头……
第二十一章胜者
为什么,迷月会知道莫尘的事?
绝染耳里,听到的不是女人的嘲讽,而是那没人知道的秘密。狮子知道,连久居豹族,从不轻易离开的迷月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起步就向迷月走去,准备一探究竟,既然她知道,就把他心头的疑虑解除吧。
绝染走了几步突然觉察到有什么不对,转过身去,看到人类还保持刚才的动作,僵硬着身体站在那里,像是让人封了穴道,脸被刘海覆着,谁都看不到莫尘的表情,可他却能透过他的身体,感受到他心里流出的那股酸涩。
想到白狼了吗?还记得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莫尘经常露出这种神情,在安静的角落,一脸落寞,无神的看着天空,绝染知道,那是他在舔食伤口,思念白狼的伤。
这一次,那抹哀伤来的要更强烈些。
因为莫尘想到的,不仅是对苍魁的思念,他的心里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迷月用这件事来嘲笑绝染,他不想听到,也不想看让自己成为伤害绝染的工具。
走回莫尘身边,当着所有族人,包括刚刚赶到的豹王的面,绝染从后面拥住莫尘,然后一弓身,把他抱了起来。
他把他抱的很高,绝染的手臂穿过他的膝弯,莫尘几乎是坐在上面,身边传来惊呼,莫尘还没弄懂怎么回事,绝染就拉下他的头,吻了上去。
热烈的吻,与绝染冰冷的样貌截然不同的火热。
这是妖兽间对伴侣最尊重的接吻方式,虔诚的吻,不在一条水平线上,让他高过自己,地位以及一切。
绝染用无言的方式证明了莫尘的身份,落日的余辉打在紧密相拥的两人身上,渡上一抹高贵的金。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谁都不曾想过,那个绝染居然愿意用这种方式亲吻,甘愿将自己放在第二位。
震惊的人中,也有迷月。他们成婚那么久,绝染从没这样吻过自己。她知道,大部分雄性不会这么做,在妖兽中,雄性有至关重要的地位,他们绝不会轻易将其让出。
她一直以为,绝染的眼里只有他自己,甚至说,这种关乎到颜面的事比其他雄性要更加在意。
可是,他却做了。
目睹绝染热烈的吻,也看到他松开他时,人类脸上羞涩地红晕,长长的指甲穿透掌心,迷月的恨愈加浓郁。
这是对她的羞辱,印证赤玄的话,是她提不起绝染的兴趣……
忘了要问白狼的事,温柔的将莫尘放下,拥在怀里。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了激情亲吻的莫尘,此时已是抬不起头,涨红的脸几乎要埋进胸口。
“走吧。”绝染说,对莫尘也是对赤玄。他已经懒的与那对男女纠缠,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已和他没任何关系。
可是,转身后却看到了豹族首领,那个让他含冤入狱的人。
“谁允许你在这儿来造次?!”怒斥,男人看绝染的样子恨不得把他吞入腹中,绝染刚才所做尽眼底,那是对迷月的侮辱,也是对他的侮辱。
冷冷的看着豹王,绝染什么也没说,倒是怀里的人又一次紧张起来,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还真是容易受惊的小东西呢。
“既然从牢中逃脱,我便不想再计较你过去的错误,安生的待着不就好了,居然又一次大胆挑衅,你是自由够了,还想再回去?”
绝染的眼中渲上警告的色,懒的理他们,不代表他们可以一再对自己出言不逊。觉得他好欺负吗?嘲讽一笑,绝染真想说,你们似乎找错了对象。
把莫尘推给赤玄,豹子踩着优雅地步伐,来到昔日他崇敬的王面前。
豹王一愣,下意识的挪了挪位置,警惕的盯着绝染。
距离缩短,他们之间只有一步之遥远。绝染抬起右臂,泛着绿雾的爪刺指向天际,高傲的雪蚕盘踞在上,栩栩如生。
这是雪蚕力量提升到最强的状态。绝染的手慢慢落下,横在空中,臂上的武器在豹王的左肩轻点。
围观的族人再次发出惊呼,这是决斗的邀请,是豹族特有的方式,绝染要与王决斗吗?
苍魁是妖兽间难得一见的猛士,并非所有族部的首领都像他一样,用实力坐在那个位置。若你有能力,皆可与其挑战,战争者将成为新王。
豹王之所以一直稳稳坐在王座上,不是因为没人可以悍动他,而是豹子的习性使然,习惯自由与享受安静,在他们眼里,王位是负担,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将其扛在肩上,对他们来说,成为勇士要比做王来的骄傲的多。
他的分量,他自然清楚,即使绝染受过重创,他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当年之所以能把他擒下,是因为人多所占优势。绝染再勇猛,也不是族中所有勇士的对手,所以他赢了。
但现在,这个决斗的邀请时只针对于他,一对一,没人会帮他,那,他会是绝染的对手吗?
怯懦的后退,他并没有按正常的步骤,拿起武器接受挑战。
他们的王,最高统领,代表豹族的男人,面对决斗的邀请,胆怯了。
不满地议论,不屑的冷哼,负面声音接连响起,若惊雷一般,砸在狼狈为奸的三人身上。
右手高抬,起雪蚕走回莫尘身边,绝染是无冕之王,这场比试,他胜了。
“为何你那么宝贝你的女儿?宁可让豹族颜面丢尽也要保她周全?王,绝染有个问题,一直梗在心头,今天,再见到您,不吐不快。”沉吟,看着相反方向的绝染幽幽开口。“既然她能与自己的儿子做出有违常理的事,而你做的这一切难让人生出疑惑,王是否也与自己的女儿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才……”
绝染的话,到此为止,点到即可,他所要表达的,已经清晰了。
不软不硬的问题,犹如重磅炸弹扔在众人头顶,愤恨的讨伐声响起,绝染嘲讽的笑,拉起莫尘,远离那片喧哗。
这次归来,他什么也没做,却也将仇酣畅淋漓的报了,用最残酷的方式。
由这一刻起,那对男女成为妖兽大陆上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对象,而豹族,新的首领也将诞生。
一个可以主持公道,坚持正义的王,但那人不会是绝染,他将永不回到这片土地。
……
离别之日。
赤玄送他们到领地入口,本以为是孤单凄凉的告别,却没想到哪里都是久侯的族人,看到绝染的出现,人群自动让出条路。对这里已毫无留恋,目不斜视的从中走过,绝染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偷偷瞄了他们一眼,与赤玄礼貌地告别后,莫尘跟上了男人的步伐,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绝染走出豹族地界的瞬间,他的族人全数单膝跪地,压低上身,头颅低垂。
恢弘的场面,若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的跪拜,纹丝不动的身体,还有充满愧疚的表情,若一个模子里刻来般。
心,被深深震撼。
震慑,莫尘呆愣的站在原地,他看到唯一站着的赤玄在抹眼泪。
他哭了,自己也很想哭,咬着嘴唇,当眼睛被雾气覆盖时,男人的手横在他胸前。
绝染一直是背对着的,扳过莫尘的身体,让他与自己保持同一个方向,人类抬手似乎想说些什么,男人大手一抬,阻断了他的视线,也阻止他继续抬头。
他的表情,如最初般冰冷。
“走吧。”绝染说。
他没回头,但也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
这就够了。
他是绝染,是豹族第一勇士,即使曾经被人嗤笑,但这一刻,他是昂首拓步,高傲的离开的。
多少年后,这个故事也许会被人再次提起,其中那令人敬佩的英雄与丑陋的家族都会让听者津津乐道。
不会褪色的神话,属于一个叫绝染的男人。
……
离开豹族,等待他们的是全新的旅程,悄然变化的关系,暗中滋长的情愫,在不远的未来,又会有何发展……
第二十二章水路
旅程不再平静。
穿过其他族部领地的过程中,他们遭遇了几次有目的的袭击,而那目的,就是莫尘。虽然险情都被绝染化解,但也让狼狈不少。
怀揣忐忑来到獒族,却没想到会受到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