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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站在后面一排,没想他跑上来献花,花捧比金奖怀里的都惹眼。
于是全外语系的人终于知道,经常停在女生宿舍楼下的敞篷跑车里那个帅得过分的男生等的是谁。
在美女如云的外语系,结夏这种名不见经传的矮子怎么可能跟高分男长久?
稍有姿色的女生都想着怎么成为下一个坐上豪车副驾驶的人,只可惜,四年过去,依然没把那个矮子挤下来。
……
学位授予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和系里的老师、班里同学合影留恋后,结夏顶着学士帽雀跃地往礼堂外走,跨出门的一瞬间,笑容凝固在脸上
礼堂外停着一排婚车,从门口一直延展到路的那头,根本望不见底。
打头的那辆白色敞篷跑车最为惹眼,后座堆满淡樱色蔷薇,六月的风拂过,如吻过少女侧颜般轻柔缠绵。
车旁站着一个人,纯白西装,胸口别一只蔷薇,他紧绷着脸,神色流露出几分紧张。
在瞧见她的一瞬间,薄耀光眸色沉了沉,一扫平日的慵懒,站直身拿了白色绸面的礼盒迈步而来。
“恭喜毕业。”他说,炙热眼神落在她身上,一瞬不瞬,“没名没分跟了你四年,今天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诶?
预想中的浪漫求婚词出了偏差,结夏当即一愣。
车队里立刻有人起哄
“小嫂子,别始乱终弃啊!给耀哥一个名分呗!”
“咱们耀哥有钱有颜,器大活好,错过这个村儿没这个店!”
“老腊肉的确不如小鲜肉,但会疼媳妇儿啊!小结夏,别犹豫了!”
耳熟的声音接连响起。
结夏循声望去,车上的人陆续下来,皆穿正式的黑色西装,车里载着伴娘
“沈临风?!景锐?杨小璐!顾凛!你们……不是在国外?”
“耀哥大喜的日子,就是在外太空我也飞回来。”沈临风冲她挤眉弄眼,“怎么,给不给咱耀哥一个名分啊?小嫂子。”
结夏下意识地回头看陈雪,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不见了,正疑惑,又听得一道张扬的女声,数落着什么“看看人家多会玩浪漫,你这木头怎么不学着点儿?”
是宋晴!
高挑的女生从婚车下来,戳着一旁赵珩絮叨,伴娘服的裙摆扫在翠绿草坪上,更显纯白。
见结夏一脸错愕,顾凛身侧的李菲解释道:“一年前薄耀光就开始筹划了,大到婚礼选址、婚车、伴郎伴娘人选,小到礼服、花束、请帖式样,他都深思熟虑挑细选,前前后后忙活那么久,你要是拒绝的话,那也太可怜了。”
“去!别给她施压。”薄耀光扭头说了句,旋即把礼盒递到结夏面前,“我薄耀光从来不强迫别人,如果你愿意嫁给我,就换上这套婚纱和我去教堂,如果不愿意……”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间声音略显颤意,心里明明在意得不行,嘴上偏要故作大度地说,“……也没关系。”
他薄耀光什么时候高尚到这种地步了?
众人正觉诧异,就见他咧开一抹标志性的笑,眼尾扬起,狐狸般狡黠,“大不了我隔三差五来你家楼下求婚,直到你答应为止。”
结夏:“……无赖死了!”
当年高中毕业的夏天也是,他载着她在沿海公路飙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她答应才肯停下,如今故技重施,叫人哭笑不得。
她嘴里抱怨着,眼眶却悄悄红了。
掩饰性地埋低头,飞快拿走他手里的礼盒,强忍感动的颤意,小声一句,“那……余生请多指教。”
觉得羞人,说完这话,她扭头兔子似的跑开,奔跑间,风似烈火般吹得脸颊滚烫。
其实,她不需要那么多的浪漫、不需要他像对待公主那样的宠爱、不需要他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真心。
只要是他,无论何时何地,仅仅一句“我爱你”,便能让她缴械投降。
18岁后的每一天,她都无比珍惜地度过,因为,这是薄耀光、是大家为她换来的幸福时光。
她穿上婚纱,戴上镶嵌钻石的小皇冠,坐上敞篷车副驾驶,即便还未对着神父宣誓,和薄耀光共度一生的决心已然坚定。
这个人陪伴了她五年,早已成为生命里不可缺少的重要存在。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答应?
怕是笃定了这点,他才敢来这么个大惊喜吧!
……
车队在学生们的惊呼声中浩浩荡荡驶出a大小门,路经千城高中,朝着沿海公路顶端的教堂而去。
风卷着蔷薇花瓣而过,空气里都是浪漫的气息。
结夏托着下巴看沿路风景,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在眼前一幕幕闪过
高三谢师宴那晚用兵荒马乱形容也不为过,上一世放火烧死全班的人虽然无法为此付出代价,却因这一世犯下的错进了监狱,沈临风请了最好的律师让彭文迪被判10年有期徒刑,又托关系让他在监狱里受到“特别关照”,即便他侥幸熬过这10年,出来后也不会让他好过。
至于陈雪,深知自己当年不该那么做,内心有愧,高三整整一年都在煎熬害怕,最终抗不过压力,在医院将罪行哭诉。
虽说大家骂沈临风是玩弄女人的渣男,但更多的指责却是奔着陈雪而去,情绪激动者好几次上她家讨公道,甚至有人威胁要杀她全家。
如此一来别说是安心学习了,连人身安全都成问题,在处理完彭文迪的事情后,沈临风立刻向全班坦白当年和陈雪分手的原因。
“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有任何怨气,冲我一个人来,她所有的罪过都因我而起!”
有人拿钱了事,有人不愿这么简单就息事宁人,硬是捅了沈临风几刀泄愤才作罢。
他身上的伤留在她的心上,两人之间隔了太多血泪,她无法面对他,他也不肯拖累她。
沈临风出国的那天,蝉鸣肆意。
陈雪提着行李箱来到a大门前,想到上一世他送自己来时的情形,在学长向她介绍a大的时候不小心就掉了眼泪,弄得众人手足无措。
她不住地用手背擦着眼睛,想说她没事,可一张口,却嚎啕大哭起来……
当年的情形涌上脑海,陈雪眼神不觉恍惚了一瞬,低眉看着身上洁白的婚纱,总有种今天自己是新娘的错觉。
沈临风:“忘了说,恭喜毕业。”
陈雪侧目,四年不见,驾驶座上的人却未曾给她一丝的陌生感,总觉得,不过是酣然午睡了片刻,做了很长很长的噩梦,梦醒时,她喜欢的人就在身旁,驱车载着她驶向婚礼的教堂。
可现实终究不是梦,真实发生过的事,永远无法过眼云烟般消散。
她慌忙敛了情绪,微笑着回应一句:“也恭喜你顺利毕业,听景锐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