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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公主!”
村民们纷纷往后退。
村长只觉得心头一阵苦涩,“是……。”
“没事。”
白泞自己先开口了。
她看了倒在地上已经痛的晕过去的李苗苗,“找两把刀过来。”
如月赶紧递上匕首,还阴测测的看了地上的李苗苗一眼。
“公主慢用,这刀快着呢,刮骨剃肉都不在话下!”
白泞睨她一眼,难不成如月以为她要去剐了李苗苗不成?
她轻笑一声,刀尖在自己的指尖上轻轻一滑,血珠在如月的惊呼声中滚落而下,滴在一旁的送笑花花蕊上。
做完了这些事情,白泞才转身看向卓景。
“你不是要我给你一个回答?”她双手藏在袖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所以正好用这个试试看吧。”
说是命定有此一劫也好,孽缘也罢。
既然来了,避不开,那他们就都得受着,无论未来前路如何。
卓景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同样要了匕首在自己指尖划了一道。
殷红的血珠覆盖在原先的花蕊上,卓景从来都没有觉得伸手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
困难到叫他觉得面前那株花仿佛有了千斤之重。
他的手轻轻触碰到花朵,深吸了几口气,人就觉得心口沉甸甸的。
“大人,要不要我帮你?”
身后的小侍卫看不下去了,还以为这花是不是有剧毒什么的。
结果这一打岔吓的从容无比的国师大人手一抖戳的那花儿当即就抖了抖。
“不许说话!”
国师大人转身呵斥道。
众人连忙闭紧嘴巴。
“呼吸声儿太大了!”
国师大人仍旧不满意。
众人赶紧将鼻子也捂住。
一片可怕的寂静之中,所有人看见国师大人小心翼翼双手摘下那朵花。
带着艳丽的花蕊,花朵躺在他手心上,娇嫩如初,完好无损。
93、你嫁不嫁?...
卓景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一刻的感受,他曾经在书中看见那书中人,迷失与一片荒漠之中,正当心肺都干涸之际,找到了一拳清水,入口甘甜,仿佛一整个春日都化在了他的嘴中。
卓景只觉得,仿佛一整个人春日都化在他的心中,蝶齐飞,春光明媚。
“大人!”
有人想要伸手去拿他手上那娇艳的送笑花,被国师大人一个利落的转身给避开了。
那侍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从来都不曾习武过的卓景是怎么这么快的避开的。
“滚开!”卓景连骂人都笑眯眯的,看的所有侍卫心里一惊,“走开,别碰我!”
这已经不再是他们所熟悉的国师大人了。
那边如月追上白泞,颇有些不甘心的问:“公主殿下,就这么放过那个女人了?”
白泞看她一眼。
想了想,笑着道:“我记得咱们这次带过来的小厮里有一个是木匠出身的是吧?”
如月一愣,旋即点头应道:“是,他做的木活儿都十分细致。”
“那你叫他在这待一会儿,务必要将她这一手好本事教给这里的每家每户!”白泞咬字清晰,又强调了一遍,“是每家每户!”
如月不明白,但还是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
正是由于白泞的这个命令,导致这村庄里之后的每一家都会了木匠活儿,李苗苗的母亲从一开始的广受追捧到后来的无人问津,而李苗苗也再没有之前那般嚣张的气焰。
自然,这些事情白泞已经不知道了。
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也就是匆匆而过,但她永远都会记得,在这个地方,她和卓景两人,第一次以心坦诚。
国师大人专门找来了一个玉盒,将送笑花小心翼翼的放进去。
正准备转身找白泞一块儿走,却发现白泞已经自己先走一步了。
“大人,公主殿下已经走了。”
侍卫抖着心肝儿又重复了一次这话,因为卓景的面色又沉下来了。
他几乎是咬着牙齿道:“追上去!”
一路上,他反复打开自己盒子里的送笑花,确认它没有枯萎。
宫中范霖已经等着了,一见白泞已经回来了,当即就笑着去拉她的手。
“国师大人接回来了吗?”
范霖嬷嬷白泞的脑袋,出去一趟怎么还流汗了呢。
白泞有些心虚,虽然说她弄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了,但想清楚了是一回事儿,真正面对卓景又是另一回事。
“应该回来了,在我身后。”她摆摆手,迅速的往自己的宫中溜去,“我头疼,去躺一会儿,没事别叫人来打扰我。”
本来范霖还想等着卓景回来嘘寒问暖一番以示主人家的风度,但一听白泞说自己头疼,立刻就差人去叫了兴帝。
兴帝是和卓景同时到的,兴帝看着卓景,卓景看着兴帝,两人神情都有些气恼。
一个是恼自从白泞来了之后,范霖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想到自己了,日日都围着白泞转,开口闭口便是我的泞泞。
另一个则是恼居然一路上都没有看见白泞,心中疑惑她是不是反悔了,患得患失实在叫人觉得揪心。
“国师大人,你可还好?”
兴帝耐着性子问道。
“陛下,待我处理些事情再和陛下详谈。”
但国师大人没这个耐心,他急得很,几乎是立刻就绕过了兴帝往白泞的宫中赶过去。
正巧看见从白泞宫门口走出来的范霖,兴帝眼睛一亮喊道:“阿霖……。”
话都尚未说完,就看见范霖轻轻竖起一根食指压在自己的唇上。
“嘘,你小声点,宁宁头疼,已经睡下了,要是把她吵醒了我可不轻饶你。”
兴帝不顾这里还有旁人在,油腻腻的便挨过去。
“你想怎么不饶我?”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
卓景不想看这两人腻在门口的模样,抬脚想进去,却又在门口生生的卡主。
如果是真的头疼身子不舒服呢?
想了想又摇摇头。
不对啊,刚才不都还好好的。
他要进不进的样子让范霖侧目看过来,想到刚才白泞的反常,她才终于露出了然的轻笑。
到底是年轻人,一个两个都沉不住气。
“国师大人,有时候选择不见,不是故意躲着你,只是她尚未做好准备。”范霖推开兴帝悄悄伸过来的手,认真道:“你不妨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到最后卓景还是没进去。
白泞在屋子里面睁着眼睛躺了一整天。
她想了好多,从一开始靠着贵妃在宫中横行,到后来的失势尝遍人世冷暖,再之后便遇到了罗崇年,罗崇年教了她许多东西,怎么在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