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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之中护住自己,直到后来和卓景的纠缠,直接将她从自己预定好的道路上给生生拽了下来。
她所想的明日里,只有自己,但现在,要再加上一个卓景吗?
人心的丑陋她见的多了,也从不曾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她甚至没办法全心的喜欢卓景。
因为比起卓景,她更喜欢自己。
所以对着卓景清明的目光她有些贪心的伸手了,自己却又不愿意交付。
白泞恼火的用枕头将自己的脸给埋了起来。
“我可真是卑鄙。”她轻轻呢喃道。
心里默默想着,等明日吧,等到了明日说不定她就有勇气从宫中走出去了。
只是明日的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白泞还是缩在自己的床上。
如月奇怪的看着她,问道:“公主殿下今日不出去吗?”
白泞摸着自己的脑袋,“今日还是有些头疼,不出去了,你帮我和范大人说一声。”
如月点点头,同时有些担心的看向了白泞的方向,“那要不要我去请位御医来?”
“不用!”白泞连忙摇头,又缓缓躺下,无比虚弱的样子,“我睡会儿就好了,你别放人进来打扰我。”
如月拍着胸口答应了。
一出门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国师大人。
她皱眉,道:“国师大人,我家公主今日头疼,不出门。”
卓景了然的点点头,眼底有一小片青黑,看来是昨日晚上没睡好。
“无妨,我进去也是一样的。”
说完他抬脚就想要走进去。
如月立刻伸手拦住他,眼中再没有一点儿对待前主子的敬畏,都被白泞带的够歪够彻底。
“我家公主说了,也不许旁人进去打扰她。”
卓景一噎,看向了如月身后,似乎这样就能看见正躲在暗处犹豫挣扎的某个人。
白泞在里头等了许久,才看见如月端着饭食进来了。
“刚刚是谁来了?”
她挑眉问道。
“是国师大人,不过他已经回去了,他说他中午再来。”
如月隐约的觉得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事情,但是她跟着白泞这么长时间,别的不知道,对这两个主子的近况倒是还知道一些的。
就是有事没事瞎折腾,她一个做暗卫的,听令行事就成了,主子的心她可担忧不上。
“怎么中午还来啊。”
白泞喝了一口汤,小声嘀咕。
有些事情,起初便是不能躲的,越躲只会越胆小,譬如此刻的白泞,她觉得她已经走不出去了。
一想到走出去就要见到卓景,她便有些不安,又觉得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就这样又熬过了半日。
第三日早上,卓景照例来到白泞的宫门口,这一次却不是如月木着一张脸赶他。
他看见了进进出出的御医和一脸紧张的范霖。
他脸色一沉,直接走进去。
“国师大人!”
有人惊呼,但看着他一脸阴沉,谁都不敢上去拦着。
白泞正坐在凳子上,旁边是如月正在帮她一下下的按着额穴。
“国师大人!”
如月先看见了卓景,当即就惊呼了一声。
并没有人来通传,他就直接这么进来了?
白泞睨着眼睛看他一眼,这是两人自拿完送笑花之后第一次见面。
和白泞预想的十分不一样,没有别扭和羞涩,有的只是她疼的快裂开的脑袋和卓景阴沉至极的一张脸。
“她怎么了?”
卓景转身去问在一旁开方子的太医。
“公主殿下无事,只是睡的太多了,多出去走走便好了。”
原来睡的太多也会头疼,白泞这会儿是真的头疼了。
疼到没什么心思去想和她卓景那些是是非非。
“你起来。”卓景先范霖一步,走到白泞面前说道:“我带你出去。”
范霖看了一眼,倒是没拦着他。
白泞这会儿头疼的厉害,听他这么说了,也想赶紧好起来,跟在他身后揉着脑袋走出去。
如月见状要跟上,被卓景制止了。
“你们都别跟过来。”
他显然是想和白泞两个人独处。
“你留着吧。”白泞对着如月招招手,跟着卓景出去了。
“这不会有事吧?”
有丫头到底还是不放心,转头问如月,“要不我们悄悄的跟上去。”
“跟不上的。”如月叹了一口气,“你当国师大人身旁的暗卫都是死的不成?”
他说不让她们跟,那便如论如何不会让她们有机会的,不论是用什么法子。
白泞亦步亦趋的跟在卓景身后,牢牢的控制好距离,绝对不让自己有心口痛的机会。
卓景一回头就看见她在小心翼翼的算着距离,又好笑又好气,道:“怎么?不是说头疼要睡觉,怎么越睡越疼了?”
白泞懒洋洋的瞥他一眼。
“那约莫是这大兴和我八字不合。”
她倒是忘记了,她八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卓景,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怎么变,倒是也不会显得格外难相处。
“既然八字不和,要我们要不回去吧。”卓景接着她这话就说下去了,试探道:“你……想回去了吗?”
白泞一愣,随后有些迷茫。
实话来说,她在大兴的日子过的很开心。
范霖处处照顾她,卓景又会找事,每一日都过的十分热闹,这里有宽阔的草原,说不清的马匹。
与大怀的深宫不同,这里的所有都让她觉得很新奇也很舒心。
“前两日我给怀帝陛下送去了一封信。”卓景思考了很久,还是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了。
“什么信?”白泞下意识就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儿。
至少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应该。
“也没别的事情,就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有些耀眼传到了怀帝的耳朵里,怀帝让我给个交代。”
“什么谣言?”白泞甚至觉得头都不是很疼了。
“说我们两个已经在大兴私定终身的谣言。”卓景虽然极力掩饰了,但白泞还是很清楚的看见了他方才明明是扯了嘴角在笑的。
“那你呢?你怎么说的?”
白泞的眉眼不自觉的跳了两下,整个人心都凉了一半。
“我说……没有私定终身。”
卓景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脑袋,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这样担惊受怕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爱。
但最后想到那两只该死的蛊虫又生生的给忍住了。
“但我还说了一句话。”看着白泞松下一口气,卓景轻笑,嘴角旁笑涡浅浅,“我说,虽然没有私定终身,但是我喜欢你,所以想向陛下求娶你为妻。”
果然!
白泞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这才刚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甚至战战兢兢的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