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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琰家里的药箱只有感冒药、退烧药等普通炎症的药物。
这还是跟萧岁在一起以后才买的,为了应对常见的病症,哪会有准备止痛药。
萧岁现在痛到连话都不想说,甚至连点头这般简单的动作也剩下,只是微微合眼。
程家琰明了,帮她掖了被子,留下一句“你在这躺着,我去拿”就走了。
他不清楚萧岁药箱放在哪里,花了点时间,好在还是找到了。
程家琰直接捧着药箱回来,手上还端着一杯温水。
萧岁吞下两片止痛药,过了好半响,眉头才稍微舒展开来。
程家琰重新躺回去,把手焐热以后贴在她的小腹帮她揉肚子。
“今天不要去工作室了,我去帮你请假。”
虽然萧岁吃了止痛药,但仍然浑身乏力,便应下。
程家琰直接拿起她的手机给毛旭发了条短信,一分钟后,对面回复好。
他扬了扬手机,“行了,再睡一会儿?”
萧岁拉着他胸膛前的衣服,把脸埋进去,用行动表明。
-
“铃铃铃”
手机响起。
程家琰第一个醒来,拿起喧嚣的手机就走了出去。
是萧岁的手机,屏幕显示着“妈妈”二字。
他不是没有跟萧母通过电话,只是再次接到她的电话时,还是有点紧张。
程家琰犹豫一秒,接通了电话。
对方没等他说话,就直接说:“岁岁你是不是在上班?我跟你爸爸在你公寓没见着你的?”
第60章第六十场戏
“岁岁你是不是在上班?我跟你爸爸在你公寓没见着你的?”
萧母这番话犹如炸弹般的存在,在程家琰的脑中“咣”地一下炸开。
他甚至连嘴边那句“阿姨,我是小程”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光着脚愣愣地站在卧室门前,地砖冰冷的触感从脚板传上来,他丝毫未觉。
单从萧母这段话来看,他们已经在隔壁单位,与他们只有一墙之隔。
而萧岁肚子还痛着,缩成一团在休养。
至于他程家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皱巴巴的居家服、凌乱的头发以及没有梳洗的脸。
得了,接下来是场噩梦。
电话另一端得不到回复的萧母疑惑,喊了两下“岁岁”,又问:“你在听吗?”
程家琰这才反应过来,拔凉拔凉的感觉登时涌入心脏。
他边往厨房走边硬着头皮答了一句:“阿姨,我是小程。”
-
五分钟后。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在座各位,谁也没想到第一次正式见面会是今天。
穿着深灰色居家服,脸上还滴着水的程家琰与长沙发上身穿西服的萧父形成明显的对比。
前者坐立不安,沉默好半会儿,起身。
“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趁着程家琰走进厨房的间隙,萧母用手肘碰了喷萧父,压低嗓子问他:“你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萧父满腔怒火:“他都和我女儿睡了,我还不能瞪他?”
萧母蹙眉,“没听小程说岁岁生理期不舒服才过来睡吗?况且,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还不准人家婚前同居适应一下?你这老头子脑子里装的是哪个年代的封建思想?”
萧父呛声:“就你思想开放!”
萧母往厨房看了一眼,看到程家琰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才回头。
她冷哼一声,“好像说到你自己很正人君子的样子,我们不也是”
萧父立刻怂了,连忙打断萧母:“得了得了,不是说他们吗?怎么又扯上我们了。”
萧母睨了他一眼,“还不是有人来跟我讨论思想开不开放的问题。”
萧父总算看透了,喃喃一句:“你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呗。”
萧母莞尔一笑,不反驳,“你知道就好。”
萧父:“……”
两人结束话题的同时,正巧程家琰端着两个杯子从厨房出来。
萧母握住杯身,不烫手,抿了一下口,温度正好入口。
程家琰迟疑地跟萧父萧母说:“叔叔阿姨,我先进去换身衣服。”
萧父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还是萧母大方地点头让他进去。
回到房间,程家琰以最快速度换了一身衣服,衬衫长裤怎么搭配都不会显得突兀又大体。
紧接着,他快速洗漱,整理好一切才不过五分钟时间。
片刻,程家琰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萧岁,后者不满地“嗯”了一声以示反抗。
他压低身子,小声说:“岁岁,你爸妈来了”
萧岁鲤鱼打挺般坐起来,霎时间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个被大姨妈折磨着的人。
她瞪大眼睛看他,“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程家琰摇头,“就在咱客厅坐着。”
萧岁不自觉地张大嘴,“我靠……”
“你是说我爸和我妈还是只有其中一个注意,要是只有一个我希望我听见的那个是我妈。”
程家琰遗憾地告诉她:“两个都来了。”
“……我去!今天是什么日子,亲戚都来齐了,凑一桌打麻将吗?”
程家琰看不过眼,弹了弹她的脑门,“得了,快点去梳洗。我先出去了,怕叔叔阿姨在外面等太久。”
他刚转身,就被人扯住胳膊。
程家琰回头就对上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直觉不好。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萧岁说:“你别告诉他们我醒了。”
“……”这种卖队友的行为被程家琰极力谴责,“妄想,赶紧拾拾给我出去。”
“为什么!要是我出去了,我就是送羊入虎口。我是贪生怕死的小人,还是你一个人独自承受吧,或许我还能给你捡个尸骨什么的。”
程家琰摁了摁太阳穴,“休想。”
最后,萧岁磨破嘴皮子都没换来程家琰的首肯,只好蔫蔫地低着头去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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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阳光正好,温和舒适的阳光熏得人有点困,春风拂过脸庞带来一股湿意。
客厅里,程家琰端正地坐在单人沙发上。
明明是自己家,却有点不自在,有些局促。
再者,萧父依旧板着脸不说话,似乎连一句话都吝啬于他,也让他倍感压力。
打开话匣子的是萧母。
萧母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听岁岁说,你不是在外地做”
“编剧。”程家琰贴心地为她补充道。
“对,编剧。怎么回来了?”
“剧本已经处理好了,导演让我先回来s市,估计以后也不会过去了。”
萧母笑道:“那就好。”
两人断断续续说了许多,但是始终都没有提到程家琰的父母,就算是提起他的家庭也是问他外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