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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如何,需不需要他们找那方面更好的医生看一下。
程家琰忽然意识到是萧岁曾经跟她父母说过他的过往,也许曾经提点过不要在他面前说去那些伤心的过去。
他趁着萧父萧母说悄悄话的间隙,偷偷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
她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好很多很多倍。
一场谈话下来,程家琰的紧张感也慢慢褪去许多。
他已经可以自如地为两位添茶,可以在萧母嫌弃萧岁挑食毛病中自然地维护他女朋友,甚至可以稍微放松脊背,淡然地笑着跟萧母对话。
萧岁拖着沉重步伐上刑场,哦不是,走向客厅的时候,萧母正教程家琰怎么熬萧岁喜欢的西洋菜猪骨汤。
“……”萧岁拉了拉衣摆,对萧父萧母喊了一声,“爸、妈。”
然后踌躇地坐到程家琰身边,她又问:“你们怎么来了?”
萧母把茶几上的保温桶往前推了下,“工作室一团糟,你一定每天在加班,这你爸不是让陈姨熬汤给你补身子吗?”说完,萧母不动声色地碰了碰萧父的腿。
其实汤是萧母让陈姨熬的,并非萧父。
只是她见这两人似乎因为上次的事情闹得有点不愉快,尽管表面上没说什么,于是作为父女之间桥梁的妈妈只好把做好事的名头安在了萧父头上。
萧母继续说:“本来想着我给你送过来就行了,他偏不肯,要跟着来。”
话语间颇有言辞。
不过,这句话倒是真的。
“谢谢爸妈!对了,你们吃饭了吗?”
萧母摇头,“还没呢。哎呀都十一点多了,我们该回去吃饭了。”
程家琰给了萧岁一个眼神,后者立刻道:“那留在这里吃吧,家琰做饭很好吃的。”
他也接下萧岁的话,道:“叔叔阿姨留在这里吃吧。”
闻言,萧母没有立刻应下,而是先去看萧父。
萧父哪不知道自家老婆的小心思,便应下来。
幸亏家里食材准备充足才没让这顿午饭看起来显得寒酸。
程家琰围着围裙,一边从冰箱选食材一边劝那个来捣乱的人出去。
“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吗?快点到外面坐着嘶,你别碰冷水,要洗就跳到热的。”
萧岁一边把阀门拉到中间一边认真吐槽:“请问程先生,你有看见过谁用热水洗蔬菜的吗?”
程家琰捧着食材踱步走来,“那行,你出去就不会看见有人用热水洗蔬菜了。”
萧岁:“……”
程家琰熟稔地摘菜,瞥了萧岁一眼,皱着眉头问:“你还不出去?”
萧岁幽怨地看着他,直接给了一道送命题:“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程家琰:“……”
他不回答,她就这样幽幽地盯着他看。
迫于压力,程家琰首先往客厅看了看,确定萧父萧母不会一秒闪现过来以后,才低头浅吻她的嘴唇。
萧岁自起床后就没有喝水,嘴唇很干燥。
程家琰舌尖轻轻舔过她的下唇,很快抽离。
他看了眼饮水机的位置,抬抬下巴,“去倒水喝,这么大个人都不知道要喝水。”
“哦。”
萧岁倒了水,依旧站在他身边。
程家琰一度怀疑自己和她是不是有什么隐形的绳索束缚着,让她不能离他半米。
萧岁见他一副又要赶人的样子,立刻开口说:“我不想出去。”
“为什么?”
“我现在就像一只烤全羊,外面两位就是大老虎,我现在出去不就是把自己端给他们狠啃一顿吗?”
“……”
程家琰还是松口了。
一顿午饭看上去很简单,但要用心着实不容易。
程家琰端着盐罐,问萧岁:“你爸妈吃咸的还是吃淡的?”
“淡的吧。”
“吃洋葱吗?”
“我妈不吃。”
“那不做了。”
……
直至十二点半,他们才开始吃午饭。
席间,萧母对程家琰的手艺颇加赞扬,倒是夸奖时还不忘把亲生女儿给带上。
“我就不懂她怎么就这么不会做饭呢?小程,你不知道上次她亲自下”
萧岁大喊一声:“妈!”
萧母当即吓了一跳,“这么大声干什么?”
萧岁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萧母的碗里,讪讪笑道:“这菜甜,好吃,您多吃点。”
萧父倒是维护起自己女儿来,“不会做就不会做了,以后家里请人不就得了。”
萧母:“……”
萧岁甜甜地说:“还是爸爸对我好!”
午饭过后,程家琰自觉拾碗筷。
忽地,萧父走进来,把他吓了一跳。
程家琰恭敬地喊了一声:“叔叔。”
萧父久经商场,直接开门见山:“我有话想跟你说。”
程家琰应下,“好的,叔叔先等我把碗洗完,我们到阳台说?”
萧父:“好。”
彼时,萧岁被萧母支开,在房间里面说话。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到阳台,半响,萧父递来烟盒。
程家琰婉拒,“岁岁不喜欢烟味。”
一次,他们和周繇、沈劭卿到素心酒吧喝酒时,旁边卡座的客人一直抽烟。
那时候,他注意到萧岁脸上厌恶的表情。
没过多久,萧岁就提议离开。
萧父也没有勉强,把烟盒放回西装内格。
他的手肘靠在护栏上,指尖夹着一支烟,不过没有点燃。
其实比起萧母,萧岁长得更像萧父。
有一句话不就这么说吗?
儿像妈,女像爸。
两人沉默良久。
然而,打破安静的不是萧父,而是程家琰。
“叔叔,你见过在录音棚工作时的岁岁吗?”
第61章第六十一场戏
“叔叔,你见过在录音棚工作时的岁岁吗?”
下午慵懒的阳光落在脚边,温暖又舒服。一月的微风含着半分凉意,拂过脖颈带来刺骨的感觉。
闻言,萧父回头看他。
程家琰淡然走到萧父身边,学着他将手臂放在护栏上,目光远视落在花园嬉闹的小孩身上。
萧父沉默着,深邃黝黑的眼眸固定在程家琰的身上。
莫名他感觉到眼前这男人有着不似二十来岁的沉稳,跟一个多小时一千坐在单人沙发上坐立不安的形象截然不同。
两人之间安静到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良久,萧父终于开口问:“见过又怎么样,没见过又怎样?”
程家琰敛了敛下颌,垂下的眼眸里面倒映着星星斑点。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随风而去。
他的声音又很重,重到在听者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记。
他说:“如果您看过了,定不会让她回去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