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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吧”。
这家店前面看起来倒是不怎么起眼,可后面却是大有名堂,夙玉跟着他们穿过一条漆黑的通道,而后迎来一道刺目的光,夙玉用手挡了挡,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惊叹。
他以为炼器师住的地方要不就是一堆破铜烂铁,要不就是炉火炎炎的,可眼前这地方却是别致得有些小清新?
木屋前小桥流水,而一老翁正坐在池塘边……烤鱼?
“邛师傅,此间有人找”
夙玉被这声音炸了一下,捂着耳朵问:“他是聋子吗?”
“嘶”夙玉话音刚落,一个利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的鬓角擦过,好在他躲得快,快……个屁。
“哎呦,你他妈……”夙玉摔在地上,看着两腿之间的大锤子,十分郁闷,“臭老头,你想让老子断子绝孙?”
老翁在池边烤鱼,连身形也未曾动过。
身后的小伙计,连忙上前赔罪:“邛师傅耳朵时好时坏,公子莫要介意,呵呵,莫要介意……”
夙玉看出来眼前这个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拍拍屁股,走上前去:“臭老头,你能帮我打磨一下兵器吗?”
老翁烤鱼,一动不动。
夙玉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嚎出一嗓子:“臭!老!头!”
“不能”这回答果断、坚决并且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逼格。
“咳咳咳”夙玉一口气憋在嗓子里,猛地呛了一口风。
切,不能就不能呗,不能我就走呗,夙玉翻了个白眼,转身欲走。
“我不给傻子炼兵器”。
呵,激将法?连一旁的小伙计都看出来了,你以为我会上当?夙玉眼尾上扬,拖出一抹不屑,而后脚跟狠狠地扎在了原地:“你说谁是傻子?”
伙计:“……”
“去帮我捉一条鱼上来”。
看着脚下排了一地的鱼骨头,夙玉嘴角抽了抽,他十分好奇,这老头是怎么将这一条条的鱼完整地从嘴里拖出来的?
夙玉双手环抱着,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老翁道:“捉到鱼炼兵器能吗?”
老翁手一顿,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夙玉:“你是穷逼?”
夙玉大笑一声:“呵,穷逼?”
就在老翁和伙计以为他要炫富的时候,就听他十分狂傲地来了一句:“不明显吗?”
老翁从上而下扫视了他一眼,了然于心,随后道:“一条活鱼一个灵石”。
夙玉嘿嘿一笑:“那我的灵器打磨要多少灵石?”
“五千”。
“……”夙玉回过身望了望那池子,“你这池子里有五千条鱼吗?”
老翁手里翻着烤鱼,很明显并不担心这个问题。
夙玉想着这交易也不亏,这便撸了裤腿下了河。
“嘶”这水怎么这么冷?像是冰锥一样从脚底直钻到骨子里的那种冷。
转身去看老翁,哎算了算了,也不指望这臭老头了,夙玉撸了袖子,仔细去瞧着池底,小鱼倒是不少。
他也好久不干老本行了,不过速度与技术总还是在的,在池塘中站定,身体微躬,屏息静静等待,然后,
“嘿!”夙玉兴冲冲地抬起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这不可能!他刚刚明明捉到鱼了!”
他抓鱼从来没有失手过,而且他刚刚是真的感受到小鱼在手里乱跳,怎么拿出水面就不见了?
夙玉不信邪,又捉了几次,可结果还是一样,活蹦乱跳的鱼拿出水面就是什么都没有!
老翁在远处烤鱼,也不可能是他作乱,真是见鬼!
如果刚刚还是为了炼器的话,现在捉鱼就完全是负气了,他堂堂一个万年老王八居然连一条鱼都抓不到,这要是传到地府去,他这龟脸还要不要了?
紧接着,就见一个少年在池塘里疯魔了似的扑下去,站起身,又扑下去,再站起身。
两个时辰过去后……
“抓到了吗?”老翁走到池边,面露微笑道。
夙玉直接瘫躺在了池塘里,任由冰凉的池水浸透在自己身上,哎,这脸不要也罢。
“身上还冷吗?”
夙玉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你来抓两个时辰看看……不过说及此,他倒是觉得奇怪,鬼修其实极损身体,他常年体寒,现在却感觉丹田之处竟有几股热流窜过,这老头……
“这池子里其实没有鱼,对吗?”
老翁低头看着他,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吗,尤其是长得丑还骗我,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老翁闻言嘴角抽了抽,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欲走。
“不过你如果帮我打磨灵器的话,我可以原谅你”。
老翁:“我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巧了,我做的全是伤天害理之事”夙玉起身赤手空拳便与那老头打了起来。
老翁手里铁锤挥动自如,几下砸在夙玉身上,而他却是打不痛似的,拼了命地撕扯上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夙玉一拳砸向老翁肩侧,却被他侧身避了过去。
“渡你之人”。
“呵,我有何可渡?”
老翁,道:“你身上业障深重,若无人压制总有一天会闯下大祸”。
“我曹野造杀孽的时候,你恐怕还没出世,何必在这假惺惺?”算上上一世,‘曹野’已经活了两世,加起来肯定比这老头大了,所以夙玉说这话也没什么毛病。
“执迷不悟!”老翁眸色一沉,铁锤运足千斤之力狠狠朝夙玉胸口砸去。
而他没有灵器护身,刚刚消耗过大,面对那突然砸过来的铁锤竟是没来及的躲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剑鸣‘铮’地破空而来
长剑抵住铁锤挥舞出来的强大灵气,赶来的白衣少年暗自运力,将铁锤反向打了出去。
“卫琛!”
卫琛将夙玉带离几步之远,而后素手翻转直接了剑,毕恭毕敬地朝那老翁拱手行礼:“师父”。
这下轮到夙玉傻眼了,这臭老头是卫琛的师父?!
老翁头顶蓑笠拿开,露出一双锐利的眸子:“琛儿怎会在此?”
一炷香后,木屋内。
“没想到时隔多年,卫国公的心魔却是越来越严重了”老翁手里端起杯盏,却是哀叹一声,“那你这次又是为什么会来到东,而且还跟他在一起?”
老翁不满意地看了一眼夙玉,夙玉却是不在意地耸肩,反正媳妇儿是他抢回来的,还能离是咋地?
邛天是卫琛的授业师父,只是在国公夫人去世的后一年就离开了国公府。
卫琛对邛天自是十分敬重,他极为简练地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而且也将他与夙玉的隐晦地介绍了一下。
不过邛天却是十分明了了戳破了这层关系:“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