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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了,只要去栖霞寺回来,汝宁公主的脾气就会格外的暴躁。
汝宁公主一声冷哼,涂着蔻丹的手中捧着茶盏,见了白怜儿,直接将茶盏砸到白怜儿身上:“下作的贱婢,昨天你拿回来的消息是假的!”
因为第一次偷消息尝到了甜头,第二次再得到消息,吴王一系的人连查也没查,第二天一早就上折子弹劾某位大臣孝期纳妾,结果被那位大臣当场打脸说子虚乌有、纯属污蔑。这让吴王一系的人跌了个跟头,只能推出一个人顶了“污蔑朝廷命官、欺君罔上”的罪名。
白怜儿瑟瑟发抖,是打心眼里恐惧。只要汝宁公主不快活了,她有无数种手段折腾她。
“公主恕罪,怜儿也不知那消息是假的。”白怜儿匍匐在地上磕着头说:“怜儿这两天身子不适,等稍微好一些,就立刻去将军府。如果再有消息,怜儿一定把消息带回来。”
汝宁公主板着脸道:“你知道就好。好好给我办事,再有下次,我不会轻饶了。”
白怜儿叫苦不迭,她只奉命偷消息回来,至于消息真假她哪里能分辨呢。分明是汝宁公主去了栖霞寺受了气,回来就把气出在她身上。
“是,怜儿遵命。”
汝宁公主想了想,对身边的孙嬷嬷吩咐道:“去请个太医过来,给她好好看看。”
孙嬷嬷道:“是,奴婢这就去。”
过了一会,孙嬷嬷回来,问汝宁公主:“今夜要招驸马进来吗?”
汝宁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嗯,叫程濂来吧。”
夜深之后,驸马程濂进了公主卧房,室内漆黑一片,很快就传出男人低沉唤汝宁、汝宁的声音,还有女人奢靡□□.的叫声,她叫得不是程濂,而是阿舒、或者是阿书,一声又一声。
一个时辰之后,一切归于平静,程濂又从漆黑的房间里退出来,回到自己的院落。
汝宁公主的卧室,从不许其男人留宿。
……
白怜儿卧床两天就好了。
纪琅来看她,见她小脸尖尖,虚弱苍白,就心疼道:“你身子还没有好,怎么不多歇几天?”
“我……”白怜儿眼圈一红,有一种弱不胜衣的脆弱:“我已经好了。”
她的丫鬟小翠说:“纪公子,小姐听说薛夫人认了两个义女,怕薛夫人把恩录的名额给那两位小姐,就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也不愿意继续养病,非要去威武将军府看看。”
纪琅微微一笑,声音温柔:“我还当是什么事?薛夫人视你为亲生女儿,莫说她认的两个义女了,就是大公子李元郎也要排在你后面,你怕什么呢?”
“不是的,那位……薛小姐用尽手段接近姨母,之前在栖霞寺就由平郡王妃引荐过一次,后来又见了姨母几次,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姨母对她好像很喜欢。”
白怜儿慌了:“纪琅,我怕她抢走姨母的疼爱。你知道的,我母亲不在了,我只有姨母能依靠了。”
她的慌乱是真的,这个消息让她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纪琅笑道:“我相信薛夫人不会受人蒙蔽,放着嫡亲的外甥女不疼,去疼别人。你别太担心了。或许那位薛小姐的确有过人之处,薛夫人不过是看顾一二罢了。”
他言语间有着对薛锦棠的维护,白怜儿心头一沉,越发慌了。
“你不知道。”白怜儿咬了咬唇道:“若只是她讨姨母欢心,我岂会这么担心?前几天我遇到了那位薛小姐,她……她好生霸道,她说恩录的名额、姨母的欢心,她都会一一抢去,让我知难而退。她还说……”
纪琅皱了眉头,有些不悦了:“她还说什么了?”
“她还说她不管容貌才华,都在我之上,我与她同名同姓,就是她的耻辱。她让我趁早改名,因为我不配叫这个名字。”
纪琅温润脸上露出几丝怀疑:“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白怜儿抓了纪琅的袖子:“纪琅,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她如此咄咄逼人,又会在姨母面前演戏。连你都不信她是这种人,姨母更不会信我的话了。”
纪琅想了想道:“你别担心,我会找机会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欺负了你的。”
正说着话,丫鬟进来禀报:“威武将军府的薛嬷嬷来了。”
薛嬷嬷进来,先给纪琅、白怜儿行了礼,放下礼品,拉着白怜儿的手说:“表小姐清减了。夫人担心表小姐,让奴婢过来看看。”
白怜儿忙道:“嬷嬷,我不过是小病,如今都大好了。”
薛嬷嬷笑道:“那就好,表小姐既然好了,明天跟纪公子一起到将军府来吧。夫人认了两位小姐做义女,正好明天你见见。”
白怜儿答应了。
薛嬷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下了。
薛嬷嬷走后,纪琅才说:“你看,薛夫人还是很疼爱你的,别担心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将军府,若那位薛小姐真是如此嚣张跋扈的人,我不会饶过她的。”
等纪琅走了,小翠才说:“薛嬷嬷临走前说,让您明天到了将军府,先去见她,她有话跟您说。”
第二天到了将军府,白怜儿果然先找了薛嬷嬷。
“表小姐,那天失火,您先走了,之后连个影都没有。薛小姐救了夫人,夫人十分感激。她还说,嫡亲的外甥女倒不如旁人。”
“您一走了之,事后连个问候都没有。这位薛小姐与杜小姐两个人陪在夫人身边,极尽讨好之事,把夫人哄得乐呵呵的。要不是奴婢说您病了,夫人还想不起来让奴婢去看望您呢。”
“要说这事,也不怪夫人,一方面是您那天的所作所为,让夫人寒了心。另外一方面也是这薛小姐实在讨喜。”
白怜儿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这个薛锦棠,果然是她命里的克星。她一直顺遂的很,自打她出现了,她就厄运连连。
“嬷嬷。”白怜儿忧虑道:“我那天受到了惊吓,晕过去了,回去就发了高烧,昏迷不醒。昨天才醒,正准备来看望姨母,您就来了。嬷嬷,您帮帮我吧。”
薛嬷嬷慈爱道:“奴婢是薛家的老奴,自然帮您。要不然,奴婢也不会在这里等着您了。那两位小姐不是给夫人画画,就是给夫人说笑话、捶背捏肩。您也该表现一二才是。”
“可是我不会……我忘记了画画了。捶背捏肩我倒是愿意。”
“那可不行,捶背捏肩她们两个做了,您再做不成了东施效颦了吗?”薛嬷嬷道:“您想想,有其他拿得出手的没?不肖多高雅,关键是一份心意。”
白怜儿想了想说:“我给姨母做面吧,我会做刀削面。”
薛嬷嬷笑了:“好啊,您亲自下厨,夫人一定很高兴。”
薛嬷嬷领了白怜儿到厨房,见她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