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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半年前又苍老了许多,心头一顿。
皇帝叹息:“是不是皇爷爷又老了,吓着你了?”
“没有,皇爷爷万岁万岁万万岁,您宝刀未老,神矍铄,怎么会老?”赵见深道:“孙儿还等着您给孙儿赐婚、给孙儿的儿子、孙子赐婚呢。”
皇帝哈哈一笑:“那朕就给你赐婚,给朕的曾孙、玄孙赐婚。”
“孙儿谢皇爷爷,替孙儿的儿子、孙子谢曾祖父、玄祖父!”赵见深扶着皇帝的手,一老一壮,慢慢进了寝宫。
赵见深向皇帝汇报了招魂台修建事宜,皇帝听了,然后问:“你就真不好奇赵见浩的事情吗?”
“孙儿自然是好奇的,只是皇爷爷不说,自然有您的道理。皇爷爷想说的时候,孙儿再听。”
皇帝心头舒服了许多。
这些儿孙里头,最得他心的就是这个孙子了。长得像他、跟他最亲。
王大德躬身进来禀报:“太子、吴王都到了。”
“宣。”
“见过父皇。”
“这是赵见浩上书自辨的折子,你们看看。”
太子最先看了,额上汗如黄豆,牙关紧咬。
吴王也接过来看了,那天的事情他在场,因此神色还算平静。
赵见深最后看的,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一会就恢复了平静。其实折子里的内容,他早已猜到七七八八,但还是皱了眉头表示自己的吃惊不解,依稀还有不相信的意思。
皇长孙在折子里说,他并非爱慕荷妃、骚.扰荷妃,他是听从了一个小戏子的话,替那个小戏子寻找姐姐。那个小戏子这次没去南巡,却给了他一副画像,画像上的人就是荷妃。他找荷妃是为了询问,她是不是小戏子的姐姐。
他只是没想到,他才刚刚到荷妃处,荷妃就大喊大叫,然后把人招惹来之后,荷妃就触柱自尽了。
至于为什么他会帮那个小戏子,因为他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那个小戏子是他的心头好。
这里面透露的信息十分诡异暧昧,却点明了很重要的事:皇长孙不喜欢女人,既然他不喜欢女人,就不可能诱.奸荷妃。
“父皇。”太子气喘吁吁,颤颤巍巍地跪下了:“浩儿他的确不近女色,儿臣相信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承认皇长孙好男风,虽然丢人,但好过诱.奸宫妃。两相比较,太子选择先保住皇长孙。
太子身体不好,皇帝心疼这个嫡子,平时特许他不跪的。这会子他跪了,豆大的汗珠子朝下淌,皇帝就冷眼看着,也没有说让他平身,可见是气坏了。
赵见深心里叹息,那个荷妃必然长相跟皇祖父要招魂的那个人非常像,所以他才会这么愤怒。或许皇祖父爱慕那个人,就跟他爱慕棠棠一样吧。不过他跟棠棠不会鸳鸯两别,他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阿深,你怎么说?”
太子跪着,赵见深不敢坐,他也跪下来:“孙儿想着,事情的关键在于那个小戏子。先把那个小戏子找到,然后找他对口供。若能对上,就说明浩堂哥的确是无辜的。”
王大德回禀道:“锦衣卫已经找到了那个小戏子,只是人已经死了,看容貌的确跟荷妃有三五分的相似。”
死无对证。
赵见深想了想说:“这倒有两个可能。一是浩堂哥说的是真的。二是浩堂哥为了脱罪,故意弄了个小戏子出来。”
赵见深道:“孙儿觉得应该是真的。毕竟好男风实在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浩堂哥连这等隐私都说了,应该是真的。而且孙儿看浩堂哥此人虽然骄傲,却不是个不知礼的。正因为他性格骄傲,更不会做这种下作事才对。”
太子双手撑地,听了这话,心里对赵见深涌起一抹感激。
皇帝沉吟了一下:“你说的不无道理,赵见浩的确是个骄傲的人。”
“吴王,你呢?你跟赵见浩一向亲近,你相信是哪一种?”
吴王跪下道:“本来儿臣也相信阿浩,可是儿臣今天得知一件事,让儿臣无法相信,现在要向父皇禀报。请父皇不要动怒,听儿臣说完。”
太子一惊,回头看了吴王一眼,对视的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他们父子被吴王当成垫脚石了。
☆、90.动手
吴王抬头看着皇帝,说:“毒害六皇帝的奶娘已经抓到了。”
皇帝目光如炬,声音冰冷:“你审问出了什么?”
“儿臣……”吴王面色为难,语气艰涩,看了太子一眼,然后才做出下定决心的模样,痛心道:“奶娘说,她是受了阿浩的指使。”
皇帝心神俱震,衰老的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晕过去。
吴王一个箭步起身,想要要去扶住皇帝,却不及赵见深眼明手快,他起身的时候,赵见深已经扶住了皇帝。
“父皇。”吴王劝道:“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所以儿臣已经把那奶娘交给了程进。也许很快就会有新的进展。”
程进是锦衣卫指挥使,皇帝的心腹。
皇帝勉强稳住心神,慢慢坐下来,浑浊的眼里都是震怒:“把赵见浩从宗人府移到诏狱,一并让程进调查。”
太子脸色苍白,不敢相信。宗人府专管皇家内务,诏狱则是管着所有重要案件,有不少王公贵族、高位大臣被下诏狱,全家被抄。
如今皇长孙下了诏狱,说明在皇帝眼里,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皇家内务事了。
皇长孙这些年明里暗里做的那些事,不查则以,一查,那就是……
太子心跳如雷,汗出如浆,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太子被抬回了东宫救治,他醒来之后,太子妃、太子侧妃都在床边哭泣。
“不要哭了。”太子虚弱道:“扶孤起来,孤要去乾清宫。”他只有皇长孙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看他有事。
太子妃哭着来扶他:“太子,你的身体如何能支撑得住?还是臣妾去求父皇吧。”
“就因为我的身体撑不住,所以父皇才有可能顾念孤,对阿浩网开一面。”太子借着太子妃的力,艰难地坐了起来。
太子来到皇帝寝宫,不顾众人的反对,跪在了院中。
皇帝尚在气头上,严厉呵斥:“生出这样不肖的子孙,他竟然还敢过来求情?”
赵见深道:“皇爷爷,太子二叔体弱多病,又是储君之尊,孙儿去劝一劝他吧。”
皇帝与元后伉俪情深,自然是看重太子的,他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去吧,让他回去,好生将养着,赵见浩……朕不会姑息!”
赵见深领命而去,来劝太子:“太子二叔,变天了,您如何能撑得住?快些回去吧,莫让皇祖父为难。”
太子脸色白中透青,说话都在喘:“阿浩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