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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
地上的引枕上,靠着一个小姑娘,她正在对着猫儿画画,一只猫儿趴在她腿上酣睡,她动作很轻,生怕弄醒了猫儿。
房间里热气腾腾,小姑娘脸蛋红扑扑,比小猫咪更可爱。她画画的姿态是那么美,神色是那么专注。
墙角的花盆里,一枝红艳艳的梅花正幽幽吐蕊。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比他梦中还要美好。
赵见深突然心潮澎湃,不能自持,他走到薛锦棠身边,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棠棠,你嫁给我好不好?”
☆、96.消息
薛锦棠停下笔,转头看着他:“怎么突然又说起了这件事?不是说等拾了吴王再说我们的事吗?”
“反正吴王就快拾了,我想先弄好,这边拾了吴王,我们那边就立刻成亲。”
薛锦棠故作讶然:“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赵见深勾唇一笑,把下巴放在她肩膀,声音低低哑哑,撩动人心:“怎么?你想不认账?你摸了我,也亲了我,吃干抹净,想做负心人?”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朝她耳朵里吹气,眼见她耳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低低一笑,含住她耳珠咬了咬。
薛锦棠的脸瞬间火辣辣的,只是这种感觉她并不厌恶。
“咱们成亲吧。”赵见深声音轻轻的,如呢喃一般。
薛锦棠耳中嗡嗡响,感觉自己被温暖包围着,神差鬼使地点了点头。
赵见深这才满意了,细细亲她的唇。
两人闹了好一会,赵见深见氛围好,两人都动了情,他就按了薛锦棠在绒毯上,继续蛊惑她:“今天留下来吧。”
他说话的同时,还捉了她的手亲。
室内温暖如春,薛锦棠本来晕晕乎乎的,听了这话,就清醒了。
她坐起来,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你心真狠。”赵见深与她额头相抵,控诉:“长夜漫漫,就让我一个人孤枕难眠,辗转反侧到天明。”
“呸!”
薛锦棠看看外面,已经是掌灯时分了:“你就一个人孤枕难眠吧,我回去了。”
赵见深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送她:“既然你这么心狠,我就只能加快速度对付吴王了。就在除夕夜,我会送吴王一个大礼。”
两人走到门口,范全回禀道:“主子,玄安师太已经平安抵达杭州了。”
玄安师太就是指控萧淑妃的那个老尼姑,这样一个人赵见深怎么会特意安排了人去护送?
薛锦棠一惊,心头突然涌出一个猜测:“玄安师太是不是就是……她?”
赵见深目光幽深,却有藏不住的赞赏:“对,谁能想到本该在大火中丧生的人竟然还活着。”
如果不是小蝶,不是当事人,谁会把事情记得那么清楚。
“那她为什么不跟皇上相认?”
这话一问出口,薛锦棠自己倒先苦笑地摇了摇头。
玄安师太已经毁容了,早已不是皇上爱慕的样子,与其相认,倒不如就让皇上以为小蝶死了吧。那一场大火,小蝶失去了女儿与容貌,活着与死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
转眼到了除夕,宫中夜宴。
皇帝的几个年长的皇子都在藩地,留在身边的就几个藩王世子、太子、皇长孙、吴王而已。
太子虽然体弱,在皇长孙陪伴下,像这种皇家宴席勉强可以出席。自打皇长孙自尽,太子受到重创,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很久没离开过病床了。
又去了个萧淑妃与汝宁公主,皇帝身边顿时稀疏了不少。
虽然赵见深一直插诨打科,哄皇帝开心,气氛到底不如从前了。
就在此时,王大德满面笑容道:“皇上,太子殿下来了。”
“哦?”皇帝神一震,喜上心头:“快把人搀进来。”
太子在两名宫人的搀扶下进了殿中:“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阻拦道:“这些虚礼就不必了,你快坐着,坐到朕身边来。”
太子坐过来,目光从吴王身上扫过,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可吴王还是感觉到了阴寒。
吴王忍不住心头一跳,难道太子这次出来是为了报复他的吗?
有一道冰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吴王抬头去看,正对上赵见深阴森的双眸,让他心头发凉。
与此同时,太子与赵见深同时举杯,点头示意。
吴王暗呼不妙,这两个人勾结在一起,他今天必然会倒霉。
吴王面上平静,脑中飞快地回忆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事情,他一直很低调,并未做什么,还出钱救济灾民。太子与赵见深就是想抓他的把柄都不行。
不能自己吓自己,一定要冷静。
一顿宴席吃下来,并未发生什么,吴王稍稍松了一口气。
饭毕,叫了戏子上来唱戏,咿咿呀呀十分热闹,戏班子排了几出新戏,众人看得津津有味。
台上一个小戏子筋斗翻得特别好,身手矫健,双目有神,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叫好声不绝于耳。
可看着看着,有些人发现问题了,这个手脚灵活让人眼前一亮的小戏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五官模样跟皇上南巡时宠幸的蝶妃有些相似啊。
薛锦棠毕竟画过小蝶的画像,她比别人感受更深刻,她看了赵见深一眼,又默默回了视线。
吴王要倒霉了!
吴王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坐不住。
“皇祖父。”赵见深笑道:“今年的戏比往年新鲜有趣多了,这些戏子都该赏。”
皇帝笑着说:“自然该赏。”
不一会台上的人都下去了,生旦净末丑都卸了妆过来领赏。那小戏子洗干净了脸,露出了五官,跟小蝶的确很像。
皇帝年岁大了,眼神自然不如年轻人,他也没太注意,就赏了金银等物,其他宗亲大臣也都跟着打赏,银子、铜钱声丁铃当啷响个不停。
就在此时,那小戏子突然跪下,大声哭着喊冤:“草民有冤,求圣上主持公道!”
他砰砰砰跪地额头,声音十分响。
“大胆!”吴王一声厉喝:“圣上面前也敢胡言乱语,还不快速速退下。羽林卫何在,还不快把人拉下去。”
与此同时,几名羽林卫过来,抓了那小戏子就要拖走。
“慢着!”赵见深站起来拦住了羽林卫的行动,他道:“凡事不平则鸣,既然这个小戏子求到了圣前,合该他有这个机缘。皇祖父,咱们何不听听他有何冤情呢。”
吴王道:“今日除夕夜宴,岂能因这等小事坏了父皇与诸位大臣的雅兴?就算有天大的冤情,可该等过了除夕再说。应天府、大理寺都是吃干饭的吗?若人人都越过他们直接到御前告状,岂不是要乱套?”
“吴王弟此言差矣。”太子声音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