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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她面前,黑直发白纱衣脸庞戴着没有五官的面具。
趁着那人拔下弯腰拔下刀刃的时候女孩半趴半奔跑出去。身后那人紧紧追上。
会死的,被抓到会死的!
女孩用尽吃奶的力气,哪里有路便朝哪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企图引来院子里其他人的注意。可是兰园内没有第三个人的踪影。
然后逃跑的一路上她看到了别的东西摆放在庭院墙角边沿的各种不知名工具:凿子、锤、斧头、铲子、镰刀、竹筐、木杠、粗麻绳等。形状大小各异,简直跟外面大街打铁铺的种类一样繁多。
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
而这些东西戏班根本用不上不是么。
其中,一个破残生锈的罗盘插在其中。一丝怪异的猜想出现女孩脑中一秒,转瞬即逝。
光顾着停下发呆的她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危险,凭着毕于封帮着训练出的身手,手脚比头脑更快一步闪身
‘呋!’
白衣无面鬼挥舞着斧头朝她劈来
关键时刻她脚尖勾起地上的铁锥握住抗下,“啊!”斧头劈下的力度让她差点招架不住。
这样的身手,不是屠夫就是有底子的人,又或是戏班子的人!
她咬牙用力挡开,猛地甩飞铁锥趁那人闪避之际,目光一亮翻身跳入某个眼熟的草丛里,无数次她从草丛里的秘道小径偷偷潜入兰园探险。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她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女孩的身影消失后,那人一把撩开草丛堆的杂草,墙角里有着狗洞大小的甬道,只有小孩子才能够钻进其中。
那人直起身,解下无五官的面具,露出张苍老的面容。
……
厉安心慌乱跑回菊园偏房,见到她满身狼狈的样子,其他房中正在说笑的孩子一脸惊讶。
“安心你去哪儿了?”
女孩大口喘气,“跑步而已。”说罢匆匆回内间。
梅园只有她一个女孩子,那人若有心想找上来那是非常简单的事。且对方有可能是梅园的人。
身手敏捷,身材偏瘦。
行凶者必定在几个教导师傅中间。
哥哥,她该怎么办?
此后她满是戒备对待一切,不让自己落单不和师傅们对视或流露出异样,吃饭的时候留个心眼,把自己藏了许久的银针逐个尝试,尽量表现得像个小孩子,好像那下午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似的。
她要活着,等待毕于封的归来。
每一晚,她都不敢熟睡,被窝里攥着刀子保护自己。
长此下来身子瘦了一大圈,身手和五感却愈发灵敏。
终于戏班子提前归来的消息传来,厉安心那一瞬间的喜悦猛增。
某天和菊园两个小伙伴从外面采购食物回来,就听见了前院戏班子人热热闹闹的声响。挤上去一看,院子里堆满了大个小个的箱子,占了大半的院子面积。
听班长和领班的语气,这趟巡演很是成功并获得巨大获。戏班的人说说笑笑,学徒们很是羡慕和钦佩。唯独看不见那个人。
她随手抓住戏班成员一人的衣角询问:“毕于封呢,毕于封他在哪?”
“小毕呀,他受了点伤,被送回梅园了。”
听闻此话瞪大眼睛的女孩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满心满眼只有一件事毕于封受伤了!
“哥哥!”猛地推开门扉,毕于封低头换衣衫的动作一僵,那个想念了许久的人儿已经冲进了他的怀抱,“哥哥!”
两个月,已经耗尽了他毕生的思念。
少年眉眼柔和下来,当即就抱起女孩,“阿心想我了吗?”
“哥哥受伤了吗?”女孩不答反问,揪着他的衣服上下查看,少年被这频繁的触摸搞得敏感尴尬。
“阿心别动。”
“哥哥?”女孩疑惑的大眼睛眨巴。
他假意咳嗽,“我……有伤在身,不便……”
她明了,“那,哥哥伤在哪里?我帮你敷药。”
“不用了。”他摇头,“回来的路上已经包扎好了。阿心,我跟说说路上遇见的趣事吧。”
少年怀抱着女孩,温柔讲述着这趟出去的见解见闻。
其实她并不在乎外面的世界如何,她只在乎他。可少年的嗓音很是温柔和动人,她便静静窝在他怀里聆听他细心生动的形容。
从他嘴里说的事情,哪怕再无趣也变得跌宕起伏。
两个月的担惊受怕,换做少年此刻的潺潺温情。
那时候的她不知道,即使再温柔的人也会拥有不为人知的伤痛和旧疤。
痒的时候,一挠便再也停不下来。
直至伤疤二次鲜血淋淋。
……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回来了,哇哈哈哈,剧情进展很慢啊,明天加快进度……
☆、梅园惊梦9
毕于封的身上有着淡淡药草的味道,更有一丝丝血腥之气。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很暖,但有些东西变了。
厉安心快睡着的知觉顿时醒了,她的鼻子很灵敏,甚少有出错的时候。抬首望着眉目如画的少年,后者坚硬的下巴有些尖瘦,长出胡须的青根。
毕于封一贯爱美,哪怕小时候挨打得再要紧时也得整理自己得仪容仪表,发生什么事连他也疲于改变自己的习惯了?
或是女孩停留的目光太久,他低头顺着前者视线自顾继而了悟:“回来的路上丢失了随身的剃刀,又不喜欢用别人的。”对于外人,毕于封始终有着鲜为人知的小洁癖。
可厉安心不信他。
又想起了前阵子兰园遭遇那番惊魂,犹豫着该不该说。
“怎么,阿心也学会跟我较劲了?”少年打趣她。
“哥哥,你信我吗?”
见女孩认真的神色,他敛笑容:“我当然信阿心。”
她将兰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愈往下听毕于封的表情愈是阴沉。
厉安心的知觉告诉自己,毕于封是知道些什么的。
“那人戴着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具,但是身手方面很像梅园的人。”陈述至最后女孩忘了抬头,就错过了少年眼眸一闪而过的杀意。
风雨欲来的墨暗。
“阿心放心,有我在再没有人敢伤害你。”
那一日少年如斯保证,不过女孩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想提醒毕于封要小心戏班的其他人,甚至梅园的人……
除了毕于封,她谁也不相信。尽管他总爱瞒着她事情。
最后不可避女孩要查看他的伤势,少年先是不让奈何还是抵不过她的耍赖。布卦脱下,血痕累累的上本身看呆了她。
女孩震惊失声:“天,你这是上台表演还是找死去了?”再翻开他那欲丢的包裹,里面换下来的衣裳破破烂烂,跟专门挖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