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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引得民众哗然。柴文骏如果是凶手,为什么会击鼓鸣冤呢?
五皇子以强大的证据解释了两个问题,一是猎户当日在街上和别人缠斗,那个别人,并非只是区区的普通人,而是柴文骏专门找的刀客。
正是为了让猎户杀人变得没有说服性的原因。
而柴文骏杀父是为了继承家业,避落入庶子弟弟们之手,更是因为柴臣夺掉儿子的奴婢并杀死,而激化了双方矛盾,令柴文骏火烧了亲生父亲。
而从前小报上所讲述过的柴文骏种种善举,有了额外的进展。
所谓捐献东西,只不过是柴文骏之母令柴文骏身边的管家代他所作。而柴文骏平素的文武双全的形象,更是花钱营造出来的形象。
实际上,他所作的诗词是养了两三个文人专门为他作诗词。剑客师傅和朋友假装打不过而已。
柴文骏的形象顿时一落千丈,而父子争夺一女子而相杀的猎艳故事,赚足了民众的好奇心。再无人关注柴文骏本人了。
而十分关键的两个问题被民众们忽略,那就是柴臣死后,留下的硕大家产突然缩水成十多个铺子,哪些价值抵半座城池的家产去哪里了,又是再谁的手里?
另外一个问题则是柴臣书房里死掉了十几个丫鬟,死得悄无声息,又是何种原因,难道仅仅是因为柴臣暴虐吗?
五皇子快速定案此举,令皇帝满意。
而他接下来的打算就是如何将柴文骏祸水东引到三皇子身上。
五皇子下令让刑部加速寻找柴文骏和三皇子之间关系的证据,他势必要证明,柴文骏击鼓鸣冤一举,背后是三皇子在捣鬼。
几天之后,五皇子抱着一沓证据,得意洋洋拿去给太子,却瞥到大皇子居然在东宫里。
“你怎么在?不去赴宴吗?”五皇子的话里透着阴阳怪气。
最近大皇子多次出入公孙、司徒、陆、崔门阀四家,特别像个花枝招展的公子似的,衣裳和打扮,诗词和字画惹得京都的闺阁女子青睐,和贵族子弟模仿。
秦春水的名字在京都一时无量。
这样不管他人生与死,只管自己悠闲自在的人,怎么有资格可以来东宫,真真的是玷污了东宫这块地方。
五皇子朝下一撇,案上摆着的茶,惹得他十分妒忌。
“你不知道这茶太子哥哥这里只有三两吗,真是好大脸~”他每次来东宫,都是不舍得让太子哥哥泡这个茶水的。
大皇子耷拉着的眼,只管去看茶水,毫不理睬他的聒噪。
这下,气得五皇子十分跳脚。“喂,我给你说话呢,你怎么不搭理人啊?”
大皇子朝左右看了看,然后抬头蹙眉看五皇子,“你少给太子惹事,你倒不如老老实实去军营练兵。”
时而疏远太子,又在关键时候依靠太子,这令大皇子十分看不惯老五。
“我惹事?”五皇子这下是彻底炸了。总比你这个花蝴蝶不干事的公子强。
他啪了一下把所有证据都扔到案上,“证据确凿,老三指使柴文骏击鼓鸣冤,想要把太子拉下来。”
大皇子随手翻了翻,讥讽的笑了。
用手指点着堆积着的证据,“就这些。”
“这些都是铁证。”五皇子僵着脖子喊道。
“这些都是污蔑吧。”大皇子说话的声音很轻,透露的轻蔑意味令五皇子想要撸袖子。
子黎抱着一叠书走了进来,看了眼莫名的二人,说了一句“怎么了?”
大皇子和五皇子之间的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转变。
大皇子微笑着摇摇头,示意二人之间相处良好,并无事情。
五皇子将证据朝子黎一推,脸上犹带着自豪的灿烂笑脸。
“太子哥哥,你看。”
子黎将书放置一侧,坐在案前,将证据翻阅,挪动之时,一封信悄无声音地被落在他的案上。
这是什么?三个人的目光全部汇聚到那张薄薄的纸张。
子黎把信展开。
用血写就的书信,正是柴文骏自杀遗书。
“快去卫狱,救下柴文骏。”子黎急忙喊道,五皇子立即起身,跑出东宫,朝卫狱大步跑去。
第22章【血书】我只想寻找一个真相,而你们将我逼上了绝路
我只想寻找一个真相,而你们将我逼上了绝路
五皇子急忙牵起缰绳,驾的一声以后,骑马朝卫狱飞驰,脑海里回荡着柴文骏血书上所写:
曾经我是一个满眼都被谎言环绕的首富之子,朋友竞相追捧,只不过是假装让我夺得文魁,武师们同我比武,总是令我取得头筹,并非我天赋过人,只不过是因为我的江南首富之子的名头。
我为什么要为父亲正名?父亲怎么死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应该闭上嘴巴,关上耳朵,继续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可是我不甘心。
继续为自己的苟且而洋洋得意,卑微如尘,我无法继续这么过下去。
我只想寻找一个真相,而你们将我逼上了绝路……
“开门,去看柴文骏还活着吗?”五皇子骑马冲入卫狱,朝两边的人命令道。立即有狱卒急切地打开门。
急匆匆地去准备打开关押柴文骏的地方,再未打开门锁的时候,五皇子已经踏入进来,看到柴文骏匍匐在地。
地上满满是血。
五皇子喉咙吞咽了一下,眼睛微闭之后,冷淡地朝旁边撇去:“去看一下,人还有没有救?”
狱卒立即蹲下查证,将手指放在鼻子下面,发现鼻息已无。狱卒朝五皇子道:“禀告殿下,人已经死了。”
五皇子打量着牢狱,十分不满,最后只能皱起眉头,“死得晦气。把人拖出去,埋了吧。”
两个狱卒答应着,五皇子起身离开。
东宫里,得到柴文骏已死消息的子黎将茶水朝地面上抛洒。
死者为大,以茶祭之。
大皇子专注地看着子黎的动作,脸上的线条不由得柔化,能看到他眼中的温润之意。太子仍然是仁慈佛心啊,可是他不一样,他是铁石心肠,不会在意几个人的生死。
“春和景明,也该散散心了。”大皇子一扫衣袖,起身,和子黎并立站着,朝远处看去。芳草萋萋,惠风和畅,出去走走会是不错的事情。上辈子子黎在他风华正茂的一生中,兢兢业业的为太子事业而奋斗,都未曾留意过春意和初夏的景色。
在子黎死后,每年的这个时候,他是多么惋惜。
“柴文骏的血书足以证明他不是杀父凶手,而猎户也不是为妹妹复仇,那么会是杀死柴臣的人呢,情杀,仇杀都不是的话,背后之人,是不是所图甚大?”
子黎冲大皇子轻轻一笑,语气里的疑问让大皇子暗暗心惊。
“是吗?”大皇子惊讶道,很快他就避开子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