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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帮你自有我的原因。殿下今后可能会帮我一个大忙呢。”说着说着,顾锦川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嘴边笑容凛住,“殿下可真是乌鸦嘴,说被追杀,追兵便来了。”
白修泽脸色微变,因为他也听到了渐渐逼近的马蹄声。比起马车声的沉重缓慢,那个声音犹如催命的响铃,急促而惊心。
他掀起帘子向后看,只看到宋行安在马上疾驰的影子,终于是完全接受,那个人要他必死无疑。
见他脸色苍白,以为他怕,顾锦川轻笑,“殿下别怕,马蹄声好像停住了。”
白修泽定睛后看,发现宋行安牵着缰绳,高立于马上,岿然不动,在昏暗的黄昏时刻犹如一尊雕塑。马车渐行渐远,他们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渐渐看不清楚。白修泽却觉得,宋行安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甚至有一瞬间,两道视线仿佛有对视的错觉。
不知为何,宋行安放过了他。
“将军,怎么不追了?”
宋行安看着远去的马车,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有复杂神色。
他吩咐道,“吩咐押送处的人,边境处若见他们,即刻放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累了,先更一章吧,明天多更一点
第62章软禁
白修隐见宋行安回来,急急迎了上去,“宋将军,怎么样?人呢?”
然而他左看右看,也为瞧见人影,心中逐渐有不安的情绪蔓延。
宋行安抿唇缓缓跪下,“臣办事不力,请皇上赐罪。”
心底仅存的一点希望全部落空,白修隐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夜色已晚,许是他们躲在哪儿了。辛苦将军了。”只如此客气一番便已十分吃力,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兀自喃喃自语,“终究是我留不住他。”
宋行安又禀道,“臣已命押送处在边关日夜值守,若见着大殿下,会将他带回来的。”
白修隐的眼睛里终究没再升起希望神采,仿佛听寻常事一般点点头,转过身去,“他要走,拦不住。”
望着大殿上的龙椅,他的声音里仿佛容纳着无尽的哀伤与失落,“他始终恨我夺他之位。”
而此刻白修泽的马车疾行在夜色之中,顾锦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宋行安竟这样将你轻易放过,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何止是他,连白修泽也觉得捉摸不透。
既是来要他性命,为何又空手而归。他与宋行安向来无太多交集,他并不相信久经沙场的宋行安会对他下不了手。
顾锦川见他沉思,也不说其他,只吩咐马夫,“再快些赶去边关,否则可就出不去了。”
又转头看向白修泽,“既是奔波逃亡的命,就辛苦殿下在马车上将就些日子了。”
白修泽仿佛没有要跟他回梁国的意思,“既已出城,我便可以离去了。你今日助我之恩,我必不会忘记。”
说罢命马夫停住,欲下车离去。
“诶”顾锦川将他拦住,朝他轻轻挑眉,“我帮殿下这么一个大忙,殿下可就想这般离去?那殿下这条命也捡得太轻松了些吧。”
白修泽以为他要索要报酬,便冷眼看他,“你想要什么。如今我这幅狼狈模样,你要什么贵重的东西我也是给不起的。”
“殿下只需跟我走便是。我说过,殿下会帮我一个大忙。”顾锦川的眼神在脸上来回打量,似有轻佻之意,“等殿下帮完我这个忙,我必放你走。”
白修泽十分恼怒他这般神情,又见他阻拦自己离去,便对身边的小章使了个眼色。
那小章是母后指给他的随侍,为保护他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得了命令便发力朝顾锦川而去。可未想到顾锦川看起来衣袂飘飘,一派斯文模样,竟是个练家子。不过两三招便轻易将小章止住,就连马车都不曾十分晃动。
顾锦川仿佛对他这番动作毫不恼怒,脸上总是带着那副习惯性的笑容,不像是真笑,只仅仅是一个表情,“殿下可别来这套。怎么说我也算是救过殿下的性命。”
白修泽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讶异,随即又生硬地掩饰,他语气冷漠,“你若不阻我离去,我自然不会对你动手。”
“我说了,等殿下帮完我的忙,我自不会阻拦。”顾锦川笑容不减,“更何况天色已晚,这荒郊野外的,殿下能去哪儿呢。”
眼看着就要到边关了,白修隐多次借故欲逃,却都被顾锦川轻易拦住。
多日奔波终于到边关了,一旦过了关,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只是顾锦川始终将他看着,好似失去自由的犯人行动不得。
一路上寝食不便,即使是顾锦川也难显出狼狈之色。只是他脸上总是微微笑着,仿佛这般困窘之境也要保持良好的风度一般。
边关的人见着他手中的令牌,互换关文盖上印鉴,一番繁琐的功夫倒是做得利索,没有任何怀疑地将他们放行。顾锦川笑看向白修泽,“看来我们的脚程倒是比白修隐的人马还快些。”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一出关,便即刻有人禀报了上去,“将军,他们已经出关了。”
宋行安淡漠的表情看不出情绪的变化,只是点点头,“知道了。”
边关处已有梁国的人来接,倒是不用奔波了,一路慢悠悠地到了京城。
顾锦川看起来心情大好,即使脸上总是有笑,而这些笑容,看起来明显不同了。
白修泽却没有什么心情,心中仿佛有怅然若失之感,望着逐渐消失在远处的边关,从今以后,再没有太子白修泽了。
就这样进了梁国,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机会在回去吗。
捡下一条性命,却远离故土,远离故土的一花一木,一人一物。
顾锦川被接到了京城一处宅子里安置,宅子还算打,被下人们打扫的也算干净,只是像是荒废已久刚拾出来的样子,没有花草树木的衬托,即使在夏天也显得萧条冷落,连牌匾也无一块。
且刚归国怎么也不入宫觐见?
看着白修泽眼中略带怀疑神色,顾锦川只是轻笑,“你以为所有质子都和白修隐那般好命吗?”
白修隐即使是质子,母亲也曾是先帝宠妃,为质子只是迫不得已之举。而他,才是真正的质子命吧。
他的处境,比当日的白修隐要艰难多了。
“比起东宫条件是差了些。”顾锦川笑笑,“殿下将就一下吧。”
人生地不熟,白修泽无路可去,只能呆在顾锦川的宅子里。所幸顾锦川也不曾亏待他,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日子在外人看来倒是潇洒。
白修泽心中觉总觉不安,他不知道顾锦川说的帮他一个大忙是什么意思。而终日呆在这座宅子里,无功不受禄,给他的待遇越好,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