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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也买了,几十坛子的酒,今早新杀的猪……婶子她们去置办成亲的东西了!”
“姐,你冷静……”
“冷静什么啊!她们连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早生贵子”都买齐了,班青是不是要成亲了!?”
几步之外,仲聆喝茶看戏,万分淡定,仿佛他们讨论的主角不是自己。
直到胖丫哭着走远了。
屋子里两个人谈的差不多了,一起开门出来了,班青问:“老计,托你做的早饭呢?”
计夫子本来都把鞭子进抽屉里了,一听这话,气的又抽了出来:“你真把我当成做饭的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自己解决去!”
班青还想说什么,被计夫子当头一鞭给吓回去了,小声嘟囔道:“瞧给你神气的,早晚要扔了你这把破鞭子。”
被训了一通的班青悄手悄脚的走了出来,看着屋子里亭亭玉立的美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仲聆手里拿着一本《六韬》在看,上面计夫子留下的批注,颇有新意和见解。
“你们这位计夫子,倒是很有意思。”
听着仲聆夸别人,班青莫名有点不愿意,下意识岔开话题:“他读的书最多,就负责在村里教书。你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能用早饭了。”
“你让教书先生做饭?”
班青抓了抓头发,惭愧道:“我自己做饭……不好吃,我朋友里头能帮我做饭,做出来的还能吃的,也就他了。”
仲聆脸色奇怪:“昨天的晚饭,也是出自计夫子之手?”
“嘿嘿,是呀,还吃得惯吗?”
计夫子的咆哮声从厨房传来:“班青自己装,还等着我动手不成?”
班青连忙冲进厨房。
计夫子的房门没关,仲聆看向里面,目光落在木柜最上面的抽屉上。
不一会儿,班青提着食盒出来,两人一道回了西山。
这一次仲聆十分机智,约班青留下一起用饭。
班青欢欢喜喜的吃了一口就停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食盒里的粥,抬头问:“你昨天吃的,也是这个味道?”
仲聆默认了。
班青脸青一阵,红一阵,说了一句“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别的东西吃”,就一阵小旋风的刮下山。
班青走后,仲聆叫来了飘儿。
他开门见山:“我们刚才商定的计划,怕是要提前了。”
飘儿紧张道:“仲聆姑娘,你真的不能……带我一起走吗?”
她才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直跟着小姐待在关府,从没有自己一个人在外地闯荡过的经历,因此十分害怕。
仲聆看出了她的忐忑不安,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头:“我另有安排。你我虽兵分两路,但总有会和之时。”
飘儿只得低头应是。
仲聆说:“你到了元港城后,在渡口等我三日。”
“……三日?”
仲聆淡然道:“如我三日内不能赴约,你就自行渡江,不可耽搁。”
飘儿还待再说什么,却见仲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很快,屋子的门被敲响,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姑娘呀,我们几个婶子昨晚下山,给你买了些用得着的东西。你把门打开,我们给你送进去?”
仲聆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轻快道:“飘儿,去开门。”
班青下山后,先去交代了相熟的王婶,给西山做一顿饭送上去。
王婶自是满口答应,她一宿没睡,此时看上去竟然神奕奕,望着班青的眼神,也有一种诡异的喜悦和欣慰。
班青:“王婶,发生了什么事儿?”
王婶瞄了一眼前往西山的姐妹团,喜悦道:“看着你长大啦,婶子们都很高兴。”
班青对她们的计划一无所知,听了这话也没多想。他先去拿了自己的棍子,找到计夫子的时候,计夫子正好手里没鞭子。
于是这变成一场单方面的殴打。
等到班青走后,计夫子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颤抖着手去拉木柜最上面的那个抽屉。
抽屉是空的。
计夫子:“……”
计夫子咆哮:“班青你真把我鞭子扔了!?那可是你师父留给我的遗物啊,你这个混蛋!!”
班青总算是出了这口气,他往西山走的时候,却被村里的女人们给拦下了。
婶婶团和嫂子团齐心铸成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将大当家的拦在了墙外。
“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成亲前不能再见新娘子了,你快回去。”
班青一脸茫然:“哈?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班青:谁成亲,成谁的亲?
第15章
飘儿看着仲聆试嫁衣,一边帮着替他整理衣角,一边控制不住地将他和自家的关小姐进行比较。
论脸蛋儿,论气质,仲聆姑娘赢得毫无悬念,非常彻底。
论身材,不相上下,各有千秋仲聆姑娘个子非常高,如果不是缩骨术,恐怕刚从关府出来,就被发现关小姐掉包了。
难不成……房邬公子喜欢身材高挑的美人?
飘儿看了一眼仲聆平坦的胸部。
她感叹的想,关若韵唯一能赢了他的……大概也只有这儿了。
仲聆再一次打扮成了新娘子。
虽然这身喜服比不上关家嫁衣华丽名贵,却也颜色端正。大红的颜色实在适合他,本就风流的眉目更是夺人。
一会自己又要“嫁”人,仲聆却显得不慌不忙的,他在送走这帮婶婶嫂子们后,居然还补了个觉。
飘儿想一想,如果换了她自己,她早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是绝对不可能安心睡大觉的。
因为……这到底是土匪窝啊。
就算这个叫班青的土匪大当家,长得再怎么像好人,再怎么好说话,也依然改不了土匪强取豪夺的本质。
他们的屋子,被人从外面围住了。
飘儿想,这大概就是软禁或者看守的意思,让仲聆姑娘死了逃跑的心,乖乖嫁给班青,彻底绝了她们的念想。
可是仲聆姑娘……是房邬公子的人吧?
她这样想着,居然就问了出来。
仲聆正在对着镜子修自己的眉毛,他将新长出来的眉毛刮掉,模糊了原本英气的眉型轮廓,让面相瞬间多了女性的柔和。
他听了这个问题,放下修眉的小刀,慢吞吞道:“唔……算是吧。”
这样的回答,这个微妙的表情……
飘儿脑内展开了丰富的想象!
果然是小姐的情敌吧?
这么漂亮的人,朝夕相对,房公子又怎能不动心?
说起和房公子的情分……她家小姐来得晚,已经很吃亏了。
或许眼下有个摆脱仲聆的好机会,可就是这样……飘儿也不愿意看着仲聆就这样折在这里,被土匪